炮灰的無限反攻

第331章 父女情(1)

第331章父女情(1)

玉蘭腳下匆匆,平時對落花山莊的面積很是滿意,如今心里卻是諸多抱怨。

跑斷腿,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可卻不能停下緩一口氣,只因櫻夫人馬上就要生了。

時間就是這么不湊巧,正是山莊采花的時節,對落花山莊來說是重中之重中的事情。

要祭天,參禮,慶祝,之后才能開始采摘。

少主不止是櫻夫人的夫婿,更是落花山莊的掌權人。

生孩子這種事情,以櫻夫人要強的性子,如果可以,真的會自己一個人悄悄的生下來,不麻煩別人。

可這不是遇到難產了嗎?有可能一尸兩命,少主必須在,她們做奴婢的擔不起這個責任。

到祭祀現場的時候,少主正在九叩九拜祭天,所有人跪著祈禱,靜悄悄,玉蘭急的直跺腳,卻不敢上前,只能躲在暗處急的團團轉。

雙手合十,不斷的祈禱。

“花神娘娘保佑,保佑櫻夫人平安產子,奴婢愿十年食素,做善事,只求櫻夫人和孩子安康!”

等少主祭天完畢,接下來的儀式就是落花山莊眾人的事情,少主只需在旁觀看即可。

玉蘭趁著這個機會,竄過去,被降香給攔了,好在平日里關系不錯,此時起碼能等她說完話才趕人。

“櫻夫人要生了,難產!”

降香一驚,回頭看了一眼正再換下厚重祭天服的主子,這櫻夫人也太會選日子了吧?

今兒可是祭天采花的日子!是喜事!難產?若一尸兩命,得多晦氣?

“降香姐姐,得快些通知少主才行!”

玉蘭雖急,此時卻也不能丟了主子的臉,強忍著氣憤,語氣還算正常。

“難產少主又幫不得什么,采花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們櫻夫人可真會挑時候......”

嘴上抱怨著,到底還是去稟告了,孰輕孰重,做為下人最清楚。

玉蘭跟著一路進到少主暫歇的地方候著,等降香出來叫,才進去,可算見到了少主。

厚重的祭天服才脫下去一半,少主的貼身侍女們正圍在身邊摘取,場面看起來煩亂,實則有序。

玉蘭跪下行禮,背對著她的少主久久不語,一路來的急迫,等待,哪怕降香在聽到櫻夫人難產時的不屑和嫌棄,都沒有打敗玉蘭。

可就是這一段不短的沉默,讓玉蘭鼻頭發酸,差點落下淚來。

櫻夫人那樣的人物,若不和少主牽扯在一起,走出落花山莊,怎樣的男兒沒有?怎樣的事業做不成?

少主又怎樣?涼薄冷血,是捂不熱的主兒!她心中替櫻夫人可惜心疼。

好半晌少主才道,“你們夫人如何了?”

玉蘭壓下傷感,聲音平靜的回答,“辰正二刻開始發作,難產,奴婢來稟告的時候是巳正,如今怎樣了還不知......”

冷傲天一聽時間,皺起了眉頭,這是掐著祭天的時間點生的?

盡管很巧合,但櫻雪不會如此蠢,為了生下時辰相應的孩子故意這么做的,這點他相信。

只是這個時間點生孩子,確實讓人喜歡不起來,何況是難產。

想到櫻雪的作用,冷傲天雖然不耐煩,還是去了妃雪閣。

一進門就被亂糟糟的下人和隔著房門傳出來的一聲聲哀嚎弄的皺緊了眉頭。

呵斥兩聲,下人才有了主心骨,不再惶惶不安,開始各司其職。

玉蘭趁機閃到玉簪身邊,扯了扯對方衣袖,“夫人怎么樣了?”

回神的玉簪看了玉蘭好一會兒才,顫著聲音道,“已經兩個時辰了......血一盆盆的端出來......”

人的身體里怎么會有那么多血?在這樣流下去,夫人會不會真的......

玉簪不敢想下去,她一閉眼就是滿盆滿盆的血,腿虛的站不住,卻不愿意離開門口半步。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玉蘭忍下沒說,眼神卻瞟到坐在一邊喝茶的少主身上,對其的冷漠算是又有了一番認知。

若能上前來,隔著門窗對夫人說說話,也是好的。

可人是來了,卻靜悄悄的坐在那里,仿若與他無關,品起茶來。

臉上沒什么表情,甚至看出了些不耐煩,玉蘭沒有比任何時候對那一張俊臉產生如此濃厚的厭惡之情。

玉簪一看玉蘭的表情,速速的捏了對方的手,狠狠的掐下去,疼的玉蘭回了神,才咬著牙,嘴皮不動,悄悄的說,

“仔細你的樣子,再恨也藏著!沒看見少主身邊的那幾個?若給她們看去了,不僅你好不了,也會連累夫人!”

玉蘭垂了頭,氣的渾身打顫,聲音甚至帶了哭腔,“咱們夫人......”

玉簪小聲呵斥,“別說!憋著!”

玉蘭緊緊咬著下嘴唇才克制住差點溢出的哭聲。

可巧降香走了過來,看到玉蘭低垂著頭的樣子,手搭到其肩上,疑惑的拍了拍,問道,“玉蘭這是怎么了?”

玉簪紅著眼眶笑,“沒什么,就是被運出來的一盆盆血水嚇到了,還是降香姐姐有見識,鎮定自若,臉色也不變的。”

降香笑的刻薄,“不就是血水嗎?這有什么好怕的?你若多去去廚房,殺雞宰養的時候,那血可多多了,看的多了也就沒什么稀奇的了,玉蘭以后可得練練膽子!”

玉蘭的頭一直沒有抬起來,她怕她眼中的恨意溢出來,她怕給夫人添麻煩,不然她撲上去撕了這個賤人的嘴!

玉簪緊緊握著玉蘭的手,防止她沖動上前,眼神掃過一旁的少主,這么近的距離,降香說的什么話不可能聽不見,竟然連眼皮也不曾抬一抬。

此時對于主導這一切的老夫人,玉簪從未有過的怨恨!

若沒有老夫人的極力撮合,這兩個人怎么會走到一起?

若不是老夫人臨終前的苦苦哀求,櫻夫人怎么會違背心愿答應嫁給少主?

說是嫁,又與納妾有什么分別?

少主正妻之位一直懸空,等利用完了櫻夫人,再一腳踢開,不過一個妾侍,有什么大不了呢?

誰又不是爹生媽養的?冷家怎能如此做賤人?

少主優秀,難道櫻夫人就是無用之人?

在她眼里,少主比不上櫻夫人十之一二,不過有個英俊的皮囊,就以為天下人都欠著他?

櫻夫人那樣的人才......玉簪與玉蘭一樣,既可惜又心疼,卻無能為力。

櫻夫人都不甚在意,她們做奴婢的又能如何?

玉簪冷著臉,對無恥之人,她笑不出來。

“降香姑娘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