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尋仙

第六十七章

等便宜師父醒過神來了,安憶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一見安憶修煉結束,王長老立馬拉住她,急切的問道:“小七啊,你只煉制了這一樣東西嗎?還有別的嗎?”

安憶下意識的搖搖頭,略顯僵硬的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答道:“回師父,徒兒這是第一次煉制東西,只煉制了這一樣。”

“那你能不能想起來,你煉制這物什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王長老連忙追問道,神色間的迫不及待顯而易見。

安憶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識的想到了神識火。

不過面上安憶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略帶忐忑地回道:“沒有啊,弟子都是按照書籍上的步驟說明來操作的,可是有什么不妥之處?”

王長老見安憶神情不似作偽,不由皺了皺眉,思考了片刻沒結果,只能暫時先放棄這個問題的答案,向安憶解釋道:“興許也是你的運氣,這件東西雖然是件最低級的法器,但它身上卻有一種渾然一體的感覺,就像已經產生了靈智的靈寶一樣,像是個完整的生命體……”

“這怎么可能?”王長老的話還沒說完,安憶就驚訝地打斷了他的話。

說完又有點懊惱,暗罵自己竟然沒有控制住,就怕師父會發現她的異樣。

實在是她家師父這話讓她想起了一件事,也是一直困擾著她的一件事。

之前的“設計圖”也是這樣,那個小二也說過,她設計出來的圖樣會給人一種渾然一體的感覺。

之前她也找過原因,甚至還試著簡單縫制了一件衣服,但結果卻一無所獲。

現在她家便宜師父也說出了同樣的話,一瞬間,她腦子里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點。

這件低等級的照明器會給人一種渾然一體的感覺很可能是因為她在煉制這件法器的過程中加入地火中的神識火,而她之前畫那十張設計圖的時候,她記得那時候神識火也是額外的活躍。

因為她神識早開的緣故,所以她的記憶力也是不錯的,之前被忽略的細節,這會兒特意想起來卻是分毫畢現。

因為之前她對神識火無法做到完全的心隨意動,所以當初分析設計圖異樣的時候,她也就沒往神識火身上去想。

現在想起來,她畫設計圖的時候神識火就額外的活躍,就像今天神識火竄出識海,融入到地火前的狀態一樣。

所以,謎題解開了,不管是她設計的圖樣還是她煉制的法器,之所以出現異樣,就是因為神識火的存在。

想通這點,安憶心中一緊,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嘗試下能不能在不動用神識火的情況下煉制出常規的法器,要不然以后她煉制的所有法器都有”渾然一體“的特性,不用猜也知道她身上有貓膩。

一次兩次還能說是運氣,次數多了,肯定會被懷疑的。

”弟子的意思是,弟子第一次煉器,雖然僥幸成功了,但這也只是一件低等級法器,如果嚴格點來說,甚至都算不上是法器了,這么普通的一件東西,哪有什么特別之處,說不定是師父你看錯了“,心中驚疑不定,但面上,安憶還是淡定的為自己剛剛的失態解釋道。

王長老抬手敲了下安憶的腦袋,略有些自得的說道:“你家師父要是連這點都會看錯,那就不是七級煉器師了,這件物什雖然等級很低,但看一件法器煉制的是否成功,并不是以法器的等級來評價的,就像你的這個,別看它就是個照明器,但它這渾然一體的材料融合就決定了它的使用壽命絕對會比市面上的照明器長的多。“

說著,王長老再次贊嘆地把玩了一會兒手里的照明器,才將這東西遞還給安憶,略有些感慨的說道:“果然不愧是被皓靈錘拼著跟其它靈器決斗也要搶下的弟子,這份得天獨厚的天分合該就是我們靈器峰的人啊,小七,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說不定日后你的成就還能高于為師呢。“

安憶被自家便宜師父說的有些汗顏,不由郝然:“師父,這還只是弟子第一次煉器,還需師父悉心教導呢。”

王長老哈哈一笑,一掃之前的郁氣,“你這小娃娃,年紀小小的,性子卻是沉穩過頭了,年輕人就該傲氣一些,看來為師不該先教你煉器,而是該先教你如何放開你這性子,好讓你多些年輕人的銳氣。要知道,煉器師煉制出來的法器或多或少都會帶上些煉器師的性情,如若你只是給自己煉制本命法器,那倒沒什么,一旦是為別人量身定做的法器,那是絕對不能有太明顯的你的個人印記的,所以,優秀的煉器師多性情古怪也是這個原因,因為他們得不時的換位思考,站在法器主人的角度去思考。”

說到這個,王長老遲疑了一下,補充道:“當然,這只是為師的觀念,在修真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同理念,如師父這般認為煉器師應該為法器真正主人量身定制法器的有,也有些煉器師認為應是先煉制法器再考慮主人的,理念不同,但卻沒有絕對的對錯,也沒有絕對的劃分,甚至不同的場合還可能用上不同的理念,然,為師以為煉器師如果想要走遠,步入更高級別的殿堂,容納萬象很重要,否則越是到高階路就越窄,選擇性也越少。“

見安憶似懂非懂的模樣,王長老不由囑咐道:“這些或許在你聽來離你還很遙遠,只是為師希望你能盡量少走些彎路,你有這般出眾的天賦,可別浪費了。而且,你還年輕,哪怕現在走錯了路,日后也有改過的機會,既然有這樣的機會,又何妨多去嘗試些不同的東西呢?按部就班固然好,但隨性肆意未必就不是一條道,大道萬千,景色萬千,錯過總是可惜的。”

王長老這番話猶如醍醐灌頂般沖擊著安憶的神魂。

一直以來繃緊的那根神經突然斷裂開,安憶整個人都似解脫了一般,霎時綻放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