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大師姐

九十、請兩位師兄指教

白霜見撇了撇嘴,小聲吐槽道:“你本來就不該來啊,欺負低階修為的弟子,很有成就感嗎?”

聞言,林玄真一把捏住白霜見的兩頰,往兩邊拉扯。

“你就不能安靜一點嗎?”

別說,妖身的白霜見后頸肉特別好捏,人身時的臉頰肉也十分有彈性。

白霜見好不容易從她的魔爪下掙脫出來,捂著臉道:“我又沒說錯。”

眼看著大師姐又要上手捏臉,他忙提醒道:“宗門小比還沒完全結束呢!你忘記了嗎,你的師妹還要和上次的兩個男弟子對戰的。”

林玄真手中動作一頓,好像確實是有這么件事。

楚怡和金燦、呂澤兩人的對戰。

她看了一眼精英榜,楚怡赫然排在了第十名。

這一次的宗門小比,西南州弟子表現尤為出色。

除了楚怡,邱正陽和任綺因為積分相同而暫時并列榜一,就連張方也勉強蹭到一個二十名。

倒是那個宗門第一倒霉的羅瑯天,恰好就排在了第二十一名。

若是在接下去的挑戰階段能夠保住自己的排名,他們就是代表天雷門參加八大宗門聯合大比的人選。

宗門小比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已經結束的兩兩對戰積分賽;第二階段則是百名以內的精英弟子,要接受所有參與宗門小比的同境界弟子的挑戰。

當然,這些精英弟子也可以向著排名更高的弟子發起挑戰,若是勝了,便能取而代之。

過了許久,那精英榜上的名次終于不再變動。

林玄真主要關注了筑基期和金丹期的榜一,還有自己熟悉的西南州弟子。

最終任綺還是以自己豐富的實戰經驗,和得天獨厚的加粗經脈,險勝邱正陽,奪得筑基期榜一。

金丹期的榜一倒是讓她吃了一驚,竟然不是內門弟子安思梅和姚棠,而是一個叫謝九江的弟子。

“金燦和呂澤都不在前百名,恐怕那挑戰不作數了。”林玄真掃了一眼最后的排名,猜測道。

白霜見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便有一道女聲,響徹整個比試場地。

“弟子楚怡,請金燦、呂澤兩位師兄指教!”

楚怡講話的語調異常柔美,竟然完全聽不出戰意與殺氣,仿佛真的是想請兩位師兄指教一般。

白霜見趁機嘲諷道:“師姐,你對你的師弟師妹們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咳,楚師妹剛剛晉升至筑基期就這么強悍,看來那月華功確實適合她。這不就說明我慧眼識珠、因材施教嗎?”林玄真強行解釋道。

“對對對,你是大師姐,你說得都對。”白霜見賤兮兮地附和著。

她不再管他的陰陽怪氣,這么些日子以來,她也算了解了白霜見。

他就是一個不會好好說話的紈绔敗家修二代,跟他認真,只會讓自己郁悶。

林玄真把目光放到筑基期擂臺處,楚怡在臺上如云霧竹一般,雖然看上去清瘦柔弱,但實際上韌勁十足。

若是輕視了她這副楚楚可憐好欺負,能夠被輕易壓彎的樣子,隨時可能被她的蓄力反彈傷到。

林玄真能夠清楚地看到,她身體里蘊含著蓬勃的生機和無限的月華之力。

楚怡這是把小白蓮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以這種假象先示弱于人,讓人掉以輕心,再以扎實的功底,反殺逆襲。

那金燦和呂澤絕對討不到半分好處。

原本她還有些不放心楚怡要如何適應天雷門和修真界,到了此時,她才總算安心了。

楚怡說完那話之后,整個比試會場有那么一瞬的寂靜。

隨后眾人嘩然,竟有這樣清秀可人的愣頭青女弟子,挑戰金燦和呂澤這兩個油滑又下作的外門老筑基。

只有少數金丹期弟子對金燦和呂澤有過接觸,只是那兩人見到修為高些的,總是諂媚又客氣,并沒有什么不周到。

筑基期及以下修為的弟子,和金燦、呂澤的仇怨就大得多了。

這兩人仗著雜役堂管事的趙翻和趙翻外藥堂堂主父親,暗地里使了不少絆子。

克扣弟子份例,以次充好,貶低任務材料品相等,諸如此類讓人惡心的小手段層出不窮,卻又犯不著上報執法堂麻煩執法堂弟子。

執法堂弟子修為皆在金丹期以上,門內筑基期及以下的,總會有些擔心以為這些零碎小事而麻煩前輩。

楚怡這個新入門的弟子,雖然修煉資質上乘短短一年不到已經筑基,但這樣光明正大地挑戰兩人,反倒讓眾人擔心,萬一輸了可就不好收場。

“金燦、呂澤兩位師兄可敢應戰?”半天不見有人應戰,楚怡忍不住又提高聲音問了一遍。

這次她可是做好了準備的,必定要讓那兩人好好認錯和道歉!

正在此時,有雜役堂的弟子來報,“金燦師兄和呂澤師兄,前幾日出了門就沒回來。”

原本匹配到和金燦、呂澤比試的兩個弟子,也出聲證實道:“確實如此,我們第一輪還以為是他們缺席棄權了。”

紀博倫覺察到這其中的不同尋常,聯系起陸仁之前與他商量的入雷池秘境之事,再想到趙翻和外藥堂堂主的突然失蹤,心里一突。

他沒等場內弟子議論,便為此事定了性:“既然如此,那么這場挑戰算是楚怡師妹勝出。若是金燦和呂澤有不服,楚師妹可告知于我。”

紀博倫是元嬰期以下弟子第一人,是金丹期弟子首席,如今更是協同陸仁代掌門職務,他說話的分量不同凡響。

楚怡雖然覺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和靠山有些意外,但她宅斗小白蓮的本能告訴她,不要深究是最好的。

“謝紀師叔。”楚怡盈盈一拜,沒有多說,心里卻美得很。

有靠山送上門來讓她靠,如何不開心?

這只是一場宗門小比中的小插曲,除了部分有心人,沒有人察覺到有什么異常。

林玄真微笑著鼓勵下了擂臺過來邀功的楚怡幾句,她心中對金燦和呂澤的去向有所猜測,卻無法斷定究竟如何。

等到楚怡離開去觀摩其他弟子的挑戰賽,林玄真才收了笑,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