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夫人裝慫

第446章 姻緣

安寧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還沒有說什么,思朝卻不干了。

“云開,你怎么能出賣我!”w5x.RG

“哼”了一聲,思朝氣壞了,指著云開道,“說好的要保密,你怎么能跟我阿娘說的,我以為你是啞巴不會告密,所以才叫你幫忙的,你真是.......”

“你對一個外人倒比對你阿爺還親,真是令人寒心呢。”安寧說了一句,轉而對著一旁的云開開口,“云開,你來說,那條抹額是誰送給沈穆的?”

云開嚇了一跳,忙抱住他,一個勁兒給安寧磕頭,似是要替他求情。

荀思朝哪里受過這種委屈,他可是叫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別說挨打了,連挨罵都少。

阿爺不會兇他,阿娘就算兇也是嚇唬著玩兒,從沒有當真過。

要是一般人家也就罷了,可他是太子,是北國將來的一國之君。

“云開,你不必為他求情,就叫他待在這兒,”示意云開起來,安寧扳著思朝的肩膀道,“阿娘的夫君是太子,兄長是太子,父親是太子,兒子也是太子,阿娘這輩子見著他們為國為民,鞠躬盡瘁,從沒有一人像你這般驕縱無禮,思朝,云開雖然是宮娥,但你做事也要講求一個理字,既要懂得為人著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又要懂得寬容大度,更該明白任何時候都不能冤枉人。”

“云開未曾給你告密,可是你呢,明明自己闖了禍,還眼睜睜看別人給你頂罪,做賊心虛,人家什么都沒說你就惱羞成怒了,你還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

哭得一抽一抽的,荀思朝紅著眼睛癟著嘴,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委屈至極。

他要被關小黑屋了。

安寧和云開剛出了門,就聽見屋子里小孩子的哭聲更大了,荀思朝敲著門,可憐巴巴喚著“阿娘”,喊得安寧心都揪了起來。

“不要管他,這孩子是該好好教導教導了,云開,你隨我來。”

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主仆二人來到長信殿,安寧屏退眾人,就只留了云開一個。

女子坐在主位上,示意云開也坐,安寧端了一盞茶小口飲著,存心耗著云開。

待到一盞茶喝完,她才開口道,“怎么回事?”

“到現在還不肯跟我說實話么?”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云開又給她磕了個頭,然后比劃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大意就是,太子不過是個孩子,喜歡新奇,無意中發現沈穆關在宮里,便時常來找他玩兒,為了不叫人發現便帶上她一起。

“就只是這些?”

點了點頭,云開并無隱瞞。

“那那條抹額呢?”

云開告訴她是思朝拿去做拜師禮的。

“臭小子,騙了我的東西拿去送人,居然也不告訴我。”

并沒有再問什么,安寧帶著這些話回了荀域,“問清楚了,是你兒子看中了人家,可不是我。”

“荀域,我覺得你莫不是上輩子欠了他的,所以才被他這樣追著討的。”

年輕的帝王面色鐵青,韓昭跟他交好,思朝居然也喜歡他,自己想殺他又殺不得,就只能容忍著他在自己眼前晃悠。

“荀域,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么事,說。”雖然知道這件事跟安寧無關,可荀域的態度依舊不太好。

“我想知道,從前云開有沒有什么愛慕的人呢?”

“你不會為了叫她看著我,斷送了她的姻緣吧?”

瞪了她一眼,他在她心里什么時候成了這種形象了,“若是有姻緣,還會叫她入宮來么,就是因為她無依無靠,林嬤嬤又老了,怕她以后沒人照顧,所以才給她尋了個差事。”

雖是苦差,但當時云開在宮里與任何人都沒有牽連,做這樣的事情最是合適,且荀域當時覺得她跟著安寧日后定是能享福的。

“哦,”點了點頭,安寧沒有再說下去。

但荀域卻沒打算就這么叫她蒙混過去,男人似是明白了什么,追問道,“怎么,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搖了搖頭,繼而嘀咕道,“我就是覺得,云開好像對沈穆......”

“有意思?”

“我就是這么瞎猜的,還沒有確鑿的證據,這幾日思朝去沈穆那兒都是云開陪著,兩個人相處久了,許是比較相熟吧。”

男人沒有說話,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似是在思考什么。

本想將思朝支開,可轉念一想,安寧還是拉著兒子的手坐到了一旁,“阿爺沒事。”

點了點頭,荀思朝趁熱打鐵,“那那個人呢?”

“思朝聽話,阿爺這么生氣,現在需要人哄一哄,我們拿著那條抹額去給阿爺好不好?”

“荀思朝,住嘴!”

安寧沒想到這孩子如此口無遮攔,使勁往回拉了他一把,許是用力過頭,荀思朝一下就哭了出來。

“那個人功夫好,也不會有事的。”

松了口氣,太子殿下聽見師父沒事兒,頓時又喜笑顏開了。

“不許哭!”

安寧也心疼,但玉不琢不成器,若是放任他這個樣子,以后長大了可怎么辦。

“不要不要,阿爺也賴皮,打了人還生氣,他有什么可生氣的......”

云開想要提醒思朝注意語氣,可是奈何開不了口,剛抬頭便撞上安寧的目光,又一次泄了氣。

云開依舊不說話,只是下意識地看了下思朝。

干脆開門見山,當著思朝的面,她總不能推到孩子身上去吧。

安寧知道這樣問她有些過分,但荀思朝畢竟只是個孩子,對這種事兒完全沒概念,就算云開面承認了,也不至于失了面子。

小宮娥在對上她眼神的一瞬間就低下了頭,明顯的做賊心虛。

安寧跟云開相處了這么久,自然知道她的脾氣秉性,連那些小習慣都一清二楚,更何況是這么明顯的舉動。

“思朝,不過有件事阿娘要問你,你從晏昵殿拿走的抹額呢,我覺得那條不適合你,還是要還給你阿爺的。”

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思朝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阿娘賴皮,都已經給我了,怎么能要回去,我不給,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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