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賢妻

854 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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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郝家的郝子茂高中是蘇氏回娘家聽大侄媳說的。前一陣忙亂中,丁氏去西昌府,蘇氏都是在走時才去送了下。

蘇王氏很是高興,表弟能中進士,她當然有面子,也說了那個庶叔不知為何名次在末尾,聽說他學問是好的,在晉陽也找了當地的大儒教導過,來京三皇子也給他介紹了不少有學問的人交往。

陶氏是早就聽聞那郝志學搭上了三皇子,就讓兒媳要清靈些,不要和皇子有什么瓜葛,她是擔心這個頭腦不算明智的兒媳,被人給利用了。

蘇王氏知道其中厲害,早就悄悄囑咐過堂姑,怕她們才來京里,對京中不熟悉,郝俞氏對侄女是放心的,知道她是好心提醒自己,可那庶房要作死,她又管不上,只好寄托兒子能高中,能擺脫庶房最好。

所以知道小叔子考了個末尾,郝俞氏母女倆是大喜,這種名次,肯定是同進士了,看他還怎么攀高枝,還能擺出一副我就是高人的姿態在郝家橫行不?

郝俞氏看縣主媳婦也不怎么出去了,更是心喜,這倆人要好好過,沒準就能馬上懷上了,成親兩年多,縣主沒懷上,郝俞氏也不怨縣主,知道自家把希望都寄托在兒子高中上,這一年多兒子媳婦聚少離多,郝俞氏也覺得愧對縣主,私下交代兒子要多和縣主親近,哄著縣主。

來京這么久,郝俞氏早就發現縣主是個沒頭腦的,驕縱的,需要人捧著哄著,但因為貪圖別人身份娶了回來,也沒法,只能讓兒子委屈點。

郝英卉婚期定在了四月,郝俞氏打算女兒成親后就返回晉陽去,來了那么久,家中她也不放心。

長英縣主自那晚后,就老實的呆在家中,卻神情復雜,時而癡迷,時而后悔,后悔自己成親太早,錯過了,如今只能呆望著而不能日夜廝守。

郝家都出于興奮狀態,沒人注意縣主的反常,就是郝英卉都以為嫂子是因為哥哥高中而改變。

相對郝子茂頻頻外出和同窗聚會,郝志學卻在家里沒出門,名曰苦讀。

是的,他在苦讀,但經常的發呆,呂姨奶奶以為是因為考試名次讓兒子如此,雖然失望,但也安慰著兒子。

郝志學是恍惚,不知那夜怎么就沒控制住自己,當看到床上的長英,他清醒的那一霎那,是想逃來著,可是又涌上了考末尾的恥辱和被三皇子訓斥的憋氣,本來就以為是嫡房搞鬼,如今他就欺了嫡房侄媳又如何?

火熱的身子被長英圓滾的豐滿貼著,迷糊中他長驅直入,忿恨讓他不管不顧,只想把這陣子的怒火發泄出來。

長英卻被這野蠻般的侵入、瘋狂的揉搓征服了,這才叫男人。

等清醒過來,郝志學看著對他癡笑的縣主,頓時冷靜下來,心里直喊糟糕,酒后壞事,酒讓他失控,多年的苦熬,媳婦都拖著不娶,身邊只有兩個房里人。但沾染了侄媳,還是縣主,那就是麻煩。

他匆忙的找衣服,長英縣主卻支著頭側躺著,看著他光著身子到處在地上撿起衣服,手忙腳亂的穿上,那健壯的身子,緊繃的大腿,慌亂中抬腿穿褲,露出的碩大,讓縣主含羞而又舍不得挪開眼。

郝志學匆忙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就要往外走,就聽縣主說道:“門口是我的丫鬟衣香,她會帶你出去,你也認下,以后她會給你傳口信。”

郝志學一頓,推開門,匆忙看了眼那丫鬟就跟著走出去。

回去后,郝志學把自己關在屋里,是悔恨交加呀,雖然和嫡房幾乎不來往,但幾次他都看到縣主看到時,那神情,那眼神,就和他當初的原配一樣。他得意,但面上冷漠,后面就更不去嫡房了,免得給自己惹麻煩。

女人多的是,他還要在京里找貴女哪,何苦給自己惹一身風流債?

可這事?打亂了他的計劃,如果不是縣主,他可以讓姨娘動手,可是,縣主要是出了事,那就驚動的人多了,不到萬一,不能妄動,主要是看離開時縣主那話,肯定會糾纏自己,只能先躲著,躲不過哄著那個傻子罷,迷個傻郡主倒是可以,就是怕她沒頭腦的行事露陷。

事已至此,后悔也沒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長英縣主是那晚后,就回到郝宅老實呆著,是想能見見面也是好的,可是良人苦讀不出來,她也知道,殿試前不能相約,就靠回想來打發時間,期盼殿試早日到來。

接觸了男人后,開始以為夫婿是可人意的,但后來,那戲子那小倌,言語讓人心跳,動作讓人臉紅,對比,夫婿就是不解風情的個呆子。

可庶叔,想想就……。

老天不待我,讓我錯過了良人,卻又捉弄我,讓我們居住在一個宅子里而不能相守。

縣主嘆氣,叫來衣香,問問良人的動靜。

郝俞氏是又要記掛幾日后的殿試,又要操心女兒的嫁妝,帶來的銀子雖然是準備了女兒的備嫁,但這么急,沒法細細準備,但嫁入侯府,不能寒酸,誰知晉陽匆匆來人了,帶來了好多物件和大筆銀兩。

問了女兒,知道是女兒給家里去了信,還專門給祖父去信說了她要嫁到侯府,祖父大喜,孫子娶了縣主,孫女嫁到侯府,他一激動,就給了好些陪嫁和銀兩。

郝英卉對母親說道:“為何不說?依著祖父那樣,肯定歡喜女兒嫁到侯府,咱置什么氣?都是郝家的,為何不用?難道我們自己清高了,將來要是祖父出事,咱就能躲過去?”

這話嚇得郝俞氏急忙問道:“你祖父會有什么事?卉兒聽說了什么?”

郝英卉安慰母親道:“娘,我是那么比喻,都是郝家人,一榮皆容,一損皆損,所以能從祖父那要來,就多要點,以后娘回去也得如此,以前祖父是看咱嫡房沒出息的人,才舍不得投資,如今哥哥高中,祖父肯定會舍得,娘回去勸勸祖母,這不是該硬氣的時候。”

來了京里,郝英卉越來越對祖父失望,覺得他這樣下去,早晚會有倒下的那一刻,祖父做的事,多多少少郝英卉知道一點,不像母親,什么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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