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成了四爺的掌心嬌

第335章 來接她

太后已知道皇帝讓貴妃協理六宮的事,心中甚是不滿,但思及十四好不容易進了宮,此時與皇帝對著來,明顯不智,便未多言,也未刁難貴妃。

“皇后事務繁忙,皇帝既給了你協理六宮的權利,便好好協助皇后,謹守嬪妃之德,為后妃做表率。你也是六位皇子皇女的額娘了,行事應穩重,以大局為重,莫要再任性嫉妒。”

真的拿她當小嬪妃在訓了,任性嫉妒這些字眼都是用在不懂事的小嬪妃上的。

“臣妾謹記太后教誨。”武靜蕊坦然受了,心里卻道,什么謹守嬪妃之德,以大局為重,那是尋常嬪妃做的事,與她何干?

再謹守嬪妃之德,還不把她憋屈死?

反正就是太后說著,她應著,做不做就另說了,不能隨心所欲,她當這貴妃還有何意義?

不去禍國就是她善良,有底線,守后妃之德了,別的嘛,她才不要委屈自己。

太后瞧著貴妃恭順的模樣,實在心累,心知對方未必聽的進去,這貴妃年紀不輕了,實在太不聽話,她如何能喜歡?

恰好外面傳皇帝駕到。

太后頓時寒了臉。

皇帝是有多不放心貴妃在她這兒?她還能吃了貴妃不成?多大的人了,還要他一個皇帝天天不錯眼地護著?

雍正大跨步走了進來,向太后請安,“兒子給皇額娘請安。”

太后沒好氣,“免禮。”旋即從鼻子里哼了聲,“皇帝政務繁忙,還有空來此,當真孝順。”

雍正聽出其中的反諷,并不在意,“聽聞十四弟來了,額娘瞧著jing神也好了些,今兒便讓十四弟多陪額娘說說話,貴妃就不必在此打攪皇額娘的天倫之樂了。”

雖說讓十四多陪陪她,是她喜聞樂見的,但皇帝如此說出來,她無論如何無法高興。

就差明著說她苛待貴妃,要為貴妃解圍了。

太后很沒有面子又不好發作,瞟了眼貴妃,“皇帝好生帶著你的貴妃回去吧,哀家累了。”

說罷,起身搭著宮女的胳膊,往后殿去了。

這對母子的相處模式還真是生分,不像是母子,倒像是例行公事,隨便應付。

甚至連客氣的樣兒都很難維持。

雍正牽了她的手,并不被太后的態度影響,“朕送你回去。”

此刻本應是上朝的時辰,想來是雍正剛結束早朝便趕來了。

武靜蕊跟著離開壽康宮,道:“太后除了例行訓斥幾句,并未說別的。”

雍正神色淡漠,“朕知道。”

武靜蕊又道:“十四阿哥進宮,太后很高興,所以不會為難臣妾,皇上不必特意趕來。而且,臣妾待會兒還要去景仁宮請安。”

“你身子還未恢復,不必去了,朕已讓人告知了皇后,你隨朕去養心殿。”

武靜蕊眨眨眼,哦了聲,順從地陪他去了養心殿。

十四阿哥夫婦還在壽康宮的后殿,見太后回來,起身相迎。

“貴妃可是走了?”十四阿哥好奇地問。

太后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走了,被皇帝接走了。”

十四阿哥彎了彎唇,“皇兄可真是寵著貴妃。”

“哼,寵的愈發不像話了。”太后不滿地哼了聲。

十四阿哥幫她捶著肩,道:“兒子覺得皇兄這樣挺好的,有了人情味兒,皇額娘不必再跟皇兄慪氣了。”

太后抬眼瞥他一眼,“他對你何曾有人情味兒?你可是他的親兄弟,此次你回去,還不知何時才能讓你再進宮。哀家何曾想跟他慪氣?是他沒把哀家這個額娘放在心里。”

說著,露出氣憤黯然的神情。

十四阿哥沉默片刻,笑道:“兒子倒是不在意,這些日子雖然不能進宮,卻清靜了許多,沒那么多煩心事兒,現在想想,從前跟著八哥他們忙前忙后,竟沒一刻清閑的,還不如現在。若皇兄真的用了我,還不得像十三哥一樣,累死累活,兒子是真不羨慕十三哥。什么事都讓他們自己去操心好了。”

“你倒是看得開,可你好歹是皇帝的親弟弟,沒個差事,爵位還比不上允祥,甚至連允禩不得你皇兄喜歡,都比你混的好,讓別人如何看你?”

“八哥嗎?”十四阿哥喃喃,搖了搖頭,“皇額娘,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您瞧著八哥好,未必就好,連十三哥都不像以前了,兒子覺得自己比他們都過得好。”

太后皺眉,看向他,“你怎么愈發像你四哥以前了?連佛法那些東西都說出來了,沒個忌諱。”

十四阿哥失笑,“這不是閑的嗎,兒子覺得那些話挺有意思的。皇額娘,兒子勸您,皇兄后宮的事您少管,雖然四哥后宮女人少,但是非不少,只貴妃那樣得寵……就少不了爭端。您與四哥關系本就緊張,何必自尋煩惱?您就安安生生當個太后,頤養天年,有兒子和您的孫兒們陪您,不比什么都好?”

“你以前最瞧不慣你四哥,常跟他作對,怎的現在……”太后狐疑打量這個小兒子,越看越覺得奇怪,覺得像變了一個人。

她不僅未放心,反而愈發擔心了,別是被關的久了,腦子出問題了吧。

十四阿哥摸了摸鼻子,不知如何解釋了。

十四福晉忙道:“臣妾覺得爺如此挺好的,也許皇上見爺如此想,慢慢就會恢復與爺的兄弟情分,恢復爺的爵位,皇額娘也能安心了。”

“哼,皇帝本性涼薄,哀家不奢望他重用十四,關心十四,但求他公平對待自己的兄弟,別厚此薄彼,叫人寒心。”太后明顯不對皇帝抱任何期望。

但她轉眼想起一件事,臉色好了許多,“不過,你能如此想也好,免得再招了你皇兄的恨,不是額娘說你,你再忌恨你皇兄,也不該……”

太后話音一頓,十四阿哥卻仿佛猜到了,臉色一僵,“額娘,您知道了?”

見他有些不自在,太后重重地哼了聲,“你當額娘瞎了?能在哀家這兒隨意指使壽康宮的奴才,也只有你了。哀家不愿戳穿你罷了。不過,你真是太胡鬧了,額娘真怕你皇兄不念兄弟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