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成了四爺的掌心嬌

第368章

因太皇太后病了的事兒,今年的所有節日都從簡,未曾鋪張。

齊貴人一日比一日煩躁。

起初她還能忍,時日一久,宮人的慢待,連吃食都與從前相差甚遠,她便再難忍受。

只有那一個信念支撐著她,讓她度過這一個個難熬的夜晚。

皇上的絕情她早已知曉,本不再有任何期望,只要她的兒子能安好。

曾經的她就是太執著為兒子謀劃,以致她的弘時做錯了事,被人抓了把柄,被皇上厭惡。

如今弘昐有了皇后這個養母,自己不會再灌輸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只要弘昐不出錯,儲君之位便是他的。

自己受再多的屈辱都無甚緊要,她早晚會是圣母皇太后,一切的忍耐與蟄伏都是值得的。

可她還是在一介貴人面前失了態,區區一個貴人竟敢羞辱她,不將她放在眼里。

齊貴人眼中陰霾愈深。

她受夠了,期望皇上能念一點點情分,到底是她高估了皇上對她的情誼。

呵,生再多兒子又如何?多年的感情說沒就沒,可武氏憑什么?

武氏原是連她也不如的。

如今卻高高在上,將她踩進泥里。

齊貴人一步步走到養心殿外,朝陽刺眼,她的心卻是冷的,曾幾何時,她的心只為那一人而跳。

到頭來,終是鏡花水月,癡心妄想。

殿內,蘇荃上前稟告,“皇上,齊貴人求見。”

雍正皺了皺眉,遲疑片刻,眉目變得冷峻,“讓她進來。”

“喳。”

齊貴人走進殿內,恭敬跪下,“奴才李氏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雍正漠然看向她,“免禮,何事?”

齊貴人起身,看了下蘇荃和其余人,又低下頭,“奴才……有些話稟報皇上。”

雍正愈發不耐,卻還是看了眼蘇荃。

蘇荃領會,帶著其余太監們退了出去。

隨寧帶著滿周歲的兒子景佑進宮。

還不懂說話的景佑完全繼承了他阿瑪的性子,古靈jing怪,又活潑好動,躲著乳母的追逐,滿地爬來爬去,看得人樂不可支。

“周歲宴上,這小子抓了一柄木劍,把他阿瑪給高興壞了。”隨寧滿臉是笑地說。

武靜蕊很意外,“哦?如此看來,景佑以后是個將才呢,比他阿瑪強。”

隨寧無奈,“額附起初盼他做個文人,好出個進士,誰想到額附見他如此,也高興極了。”

“進士,將士都好,額附性子開闊,是個樂天知命的。”

隨寧也同意這個說法,嘴角噙著幸福的笑。

母女倆正說著話,雍正大步走了進來。

隨寧忙行禮,“女兒給皇阿瑪請安。”

雍正笑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外孫,“景佑又大了些,眉眼愈發像你了,秀氣。”

用秀氣形容一個男孩子好嗎?

武靜蕊在心里吐槽。

何況,這行為一點也不秀氣,長大了定是個小魔王。

隨寧抱著兒子出去了。

雍正道:“隨寧愈發有個額娘的樣兒,比從前更穩重了。朕想著該提拔提拔佟佳裕興,升為正二品鑾儀衛使。”

佟佳裕興原是從二品散秩大臣,一個閑散的官兒。

“謝皇上。”武靜蕊笑瞇瞇的。

隨寧他們與佟佳氏本家少有來往,儼然只顧著他們自己的小家,佟佳裕興也該有個像樣的官職。

雍正捏了捏她的臉,“朕瞧著隨寧愈發穩重,你這個做額娘的卻還是老樣子,樣子變了,心還是那般。”

“如此不好嗎?太穩重就悶了,生活就該活得有意思。”

“嗯,是有意思了,朕像是多養了個女兒。”雍正失笑,然后道:“真想剖開你的皮囊看看里面長了個什么樣的靈魂。”

“自然是有趣的靈魂。”武靜蕊坦然笑回。

過了會兒,雍正道:“朕打算帶你與少數幾位嬪妃到圓明園避暑,宮里留幾位能做主的嬪妃。皇后、裕嬪與鈕祜祿貴人隨同,懋妃、瑾妃與其余人留下。”

“都好。”這個她沒異議。

到了去圓明園的日子,若嘉舍不得與隨安分開,便一同去了。

圓明園風景如畫,依山傍水,每次前來,都有遠離喧囂之感。

在這里,沒有那些新人嬪妃,雍正更是日日閑時與她黏在一處。

今年的圓明園又換了一批新的宮女,各個鮮嫩如花。

為兒子的子嗣考慮,雍正又賞了幾個宮女給自己的兒子。

武靜蕊不禁嘀咕,雍正自己的女人少成那樣,倒是不吝于給自己的兒子多賞賜女人。

雍正三年七月,策妄阿拉布坦侵擾西藏,殺拉藏汗,囚其達賴,西北戰事再起。

平靜了多年的大清再起波瀾。

雍正似乎也意識到了大清到了該備戰的時候,立即忙碌了起來,提拔有將帥之能的人。

但雍正似乎并未想起那位十四阿哥允禵。

允禵依舊被禁足在府,只管教授皇子武藝,作為獎賞,偶爾可進宮陪伴太后。

雍正絲毫不曾提及過這位弟弟。

武靜蕊雖不好直接插手軍務,干涉朝政,但不影響她說起幾個兒子的進步,提及十四阿哥的本事。

聽多了,雍正不免惱怒,“總提他作甚?朕的兒子聰慧,便是有所進步也是應當,他盡心教授朕的兒子是他份內之事。”

武靜蕊嘀咕,“可他能偷懶啊,卻并未偷懶,而是盡自己所能,可見是真心教授皇子,為皇上分憂。”

“你是吃錯了什么藥?還是老十四的福晉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雍正瞇了瞇眼,臉色不善,“你一次又一次地為他說好話,真當朕看不出來?為何?”

武靜蕊眼神躲閃,聲音有點弱,“沒什么,只是不希望皇上與兄弟間繼續離心罷了,兄弟一心,其利斷金,有何事,兄弟間都是能幫襯的。”

雍正嘴角扯出抹冷笑,“朕何須他幫襯?不給朕添亂便好,他允禵何曾幫朕分憂過?他自幼心高氣傲,目空一切,斷不會被迫向朕低頭。”

“那皇上可以放了他,先給他恩典,他自然感激,畢竟是親兄弟,需要臺階嘛。”武靜蕊再接再厲,給他出著主意。

“哼,朕等著他先下這個臺階。”意思是對方定不會下這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