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用廚藝攻略了四爺

738 雅爾檀

清揚還沒說完,便有奴才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說二格格也已經到了。

三格格站起身來,伸手拉住了女兒的手笑著道:“好了,別纏著你那克出了,咱們該過去了。”

弘晝站起了身,走過去摸了摸外甥女的小腦袋,對著三格格便道:“走。”

剛出了院子里,弘晝就見已經有六七個婢女——衣著打扮也是喜氣洋洋,過來先給主子們行了禮,然后對著小格格便是一番恭喜生辰。

滿院子吉祥話語不斷。

三格格聽著喜氣,展眉一笑,便讓清揚安排了人去給賞錢——一時間眾人皆大歡喜,謝恩之聲不絕。

雖說過生辰的只是小格格,但宮中萬歲、皇后娘娘全部都已經頒了恩旨,安排了賞賜,又另外定的日子,讓三格格帶著孩子進宮,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眼下,三格格光是為了女兒籌備這一場生辰宴,便已經準備了好一陣子。莊子上各處監管都交清帳目;各處陳設齊備;采辦食材果肉的,也已買全,交于園中各處膳房。

還有二十出雜戲、戲班子,以及宴樂的樂伎,都要事事斟酌,人人點綴妥當。

所以也算一陣子好忙活。

到了正院里,二格格已經被奴才引著,徑直帶到了這里。

幾個人相互見了面——畢竟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便是面對二格格,弘晝也覺得分外親切。

沒說幾句話,風雪已停,日光初露,倒是連日陰雨以來難得的好天氣。園內各處,簾飛彩繡;暗香浮動。

弘晝入了席面,酒過三巡,伺候的奴才已經過來了,彎著腰伺候著給貝勒爺和公主遞上了花名單——是下面還要上臺演出的戲目。

三格格莊子上請來的這些戲班子,全部都是京城里有名的戲班子——一個個臉上雖是紅紅白白的妝容,卻唱盡人間悲歡離合,沉淪起伏。

那嗓音瞬間就把人給帶進戲了。

弘晝本來便是喜歡看戲的,這時候聯想起自身,卻不由得看得有些癡了。

三格格倒不像他這般沉迷,只是看著臺上演的精彩,也不由得點頭,又看女兒看戲看的高興,站在她舅舅弘晝身邊,樂呵呵的拍著小巴掌。

三格格微微一笑,隨即便轉頭對旁邊的奴才道:“賞。”

小太監們捧著托盤里裝著的糕點和銀錢,就過去戲班子后面了。

戲臺子上,鑼鼓之聲遠聞莊子之外,繁華熱鬧到了極致,不一會兒,戲臺子上的名角兒就過來給公主和貝勒爺謝恩。

跪了一地謝恩的人。

等到這一撥戲班子下去,就輪到宴樂的樂伎上場了。

眼看著一眾樂伎樂工各自捧著樂器,魚龍一般地進來,三格格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轉頭含笑望了弘晝一眼:“我這里有個人兒,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弘晝正在和安寧說話,聽見三格格問話,轉過頭來先是一怔,對著這話就莫名其妙道:“什么?”

三格格微微一挑眉,這才看出來弘晝是真的忘了。

她眨了眨眼睛,想著自己大概是多想了——弘晝當年對那個小樂伎施以一把援手,應當也不過就是看著人可憐。

就是做個善事——和在大街上給乞丐一些銅錢,沒有什么區別。

她這么想著,倒是有些釋然,本來都不準備再說這事兒了,結果旁邊的小女兒被額娘的話語勾起了好奇心。

小娃娃放開了舅舅,過來搖晃著三格格的袖子就道:“額娘!什么?什么人兒?”

三格格指著樂伎中一人,對著女兒便悠然道:“最旁邊那個奴才,從前是南府的,本來都要被逐出宮去,被你那克出一時好心,救了下來,放在額娘的莊子上呢!”

弘晝聽了三格格這番話,心中微微一動,想了起來。

他目光轉了過去,只看見一眾樂伎之中,有一個身姿纖薄的女孩子,眉如遠山,雖然年紀還小,但已經能看出來將來出眾的姿容。

她坐在并不起眼的角落里,低頭橫著一支笛子在唇邊,隨著宴樂正在專注地吹奏。

她的鬢發上別無裝飾,只插著一朵不大不小的花兒——花色清素如月,花瓣在風中微微顫動。

秋宿霜溪素月高,喜得與子長夜語。

弘晝想起來了。

他曾經救的那個小樂伎,名字叫……素月?霜月?

霜溪。

他在看她,正好霜溪也鼓足了勇氣,微微抬起頭,往這里偷偷望過來。

她大概是萬萬沒有想到四阿哥居然也在看著自己,還正好看見了自己在看他。

她整個人在極度的慌張和害羞中,目光閃躲了一下,立即就低下頭了。

手中的笛音也亂了。

宴樂都是事先一遍遍排練過的,講究的是相互配合——一人笛音錯亂,頓時在整場音樂中就顯得格外突兀。

好不容易一曲結束,樂班教習已經冒了一額頭的汗,卻看小格格在下面拍著手,天真無邪地大笑了起來,指著自己樂班里的人便道:“額娘,我喜歡她頭上的花!”

教習帶著眾人過來給公主和貝勒爺行禮。

三格格的女兒名字叫做雅爾檀,意思是娥眉花,這時候掙脫了額娘的手,上前去幾步走到了霜溪身前,奶聲奶氣地命令道:“抬起頭來。”

一時間眾樂伎樂工都靜無聲息,微微轉頭看著霜溪。

霜溪不敢不從,抬起頭見小格格一身珠光寶氣,微微歪著小腦袋,背著小手站在自己面前。

然后這小娃娃猝不及防的一伸手——霜溪只覺得自己鬢發微微一松,頭上的花兒已經被小格格給摘到了手里。

雅爾檀身為公主之女,從小到大,錦衣玉食,什么好東西沒見過?

這時候她將花兒拿在了手中,近距離的觀察了一下,才看出來這是一朵曬干了的花兒,卻不知道這樂伎用什么樣的法子,保存了花兒新鮮的風貌。

不過說到底,也就是朵花兒,不過如此。

百無聊賴地將花兒抓在了手上,雅爾檀磨磨蹭蹭的回到了額娘身邊,反復把玩了一通,只聽樂班教習過來,為剛才樂班里有人吹錯了曲子,給主子們請罪。

一邊說著,一邊樂班教習微微轉過頭,瞪著霜溪,低聲斥道:“還不快過來,給主子請罪!”

雅爾檀在弘晝身邊的小椅子上坐了下來,一只手拉扯著舅舅的袖子,隨手便要將花兒給扔了。

卻被舅舅伸手接了過去。

在教習的怒目而視之下,霜溪已經對著貴人們磕下了頭去,額頭抵著冰涼的地面,惶恐地道:“奴才……”

“不礙事。”

少年清朗的聲音打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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