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的極致重生

第344章 打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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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打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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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打蛇

幾日后,武五娘的馬車緩緩來到京城的城門下,撩開車窗簾子,她定定的看著巍峨的城門,心中激動萬千:她、武五娘,又回來了!

扶著車窗木框的手用力收緊,白皙的手背上浮現出隱隱的青筋,那些曾經冷待過她的、欺侮過她的人,她要統統將之踩在腳下。

尤其是蕭南。

哼,聽說她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宮里、坊間很是風光,不但名下的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就是那個什么學院也一躍成為京城乃是大唐最有名的貴族學院。

許多京郊、乃至洛陽的富戶、權貴都想把孩子送進來。

一年十萬貫的學費,在那些人看來,仿佛就是一堆破銅爛鐵,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往蕭南手里塞。

偏蕭南還拿喬,居然將大多數求學的人拒之門外,放話說,學院每年秋季招生,每次招生都要考核,通過的才能入學。

入學后,必須遵循學院的校規,倘或有違反的,且同樣的錯誤違反三次的,直接予以勸退。

勸退?尼瑪,這不是自己將大把的銀錢往外推嗎!

這兩年著實受了點兒窮的武五娘,一想到滿山滿谷的銅錢就這樣插著翅膀飛走了,她就心疼的要命,不止一次的暗罵蕭南敗家——積微學院可是崔家的產業呀,那些錢也應該是崔幼伯的呀,蕭氏、蕭氏憑什么把屬于郎君的錢丟出去?

自從崔幼伯親自寫了婚書,納武五娘為妾后,她就以崔家人自居。

納妾禮成后的第二天,她便主動跟崔幼伯要求幫忙管家。

崔幼伯也沒有猶豫,直接將刺史府的內院交給了她。

武氏見狀,心中的底氣更足。恨不得使出渾身的解數,將刺史府管得妥妥當當。

武氏也確實有些能力,她畢竟是世家女,且出嫁后一直管家,不管是理論還是經驗。她都非常豐富。

雖然刺史府的規模,遠比她娘家或是前夫家大許多,內宅中的煩瑣事也比前者多了好幾倍。但經過最初的手忙腳亂,她很快就將諸事處理妥當。

刺史府的內院,漸漸變得肅靜、規矩許多,無形間竟也多了股生氣。

倒不是說之前刺史府有多亂、多沒規矩,而是一個沒有主母坐鎮的后院,恁是崔幼伯再厲害,手下的管事再能干。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尤其是內院。崔幼伯終究是個男人。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他根本無暇顧及。

且只有男主人的宅院,男仆也比女仆多,時間久了,整個院子就充斥著一股濃郁的陽剛之氣。

而武氏的出現,則讓剛硬的陽氣中多了幾分婉約的陰氣。

陰陽調和,家宅的氣場才能平衡嘛。

刺史府慢慢有了‘家’的味道。武氏很是得意,崔幼伯也不吝于在人前狠狠的夸獎了她幾次。

特別是在郭別駕跟前,崔幼伯更是把武氏夸成了一朵花,還反復感謝郭別駕的大媒。

郭別駕每每聽崔幼伯‘謝’他,他的表情就很怪異,說不出是生氣、還是無奈、亦或是擔心,但絕對不是高興。

見此情況,崔幼伯不動聲色,但下次見面的時候,繼續猛夸武氏能干,只把武氏說成了賢良淑德的典范,言語間甚至流露出對武氏很滿意,回京后也讓她幫主母管家的意思。

他的種種表現,都告訴郭別駕一件事,那就是他的便宜外甥女在崔幼伯跟前很得寵,且在崔家極有權柄,甚至有資格摸進崔幼伯的外書房。

武氏終于能接近外書房了,郭別駕本該高興的,可他就是高興不起來——武氏成了崔幼伯的貴妾后,只給外頭送了一次消息,且還是那種無足輕重的小事。

這讓郭別駕忍不住擔心:那個死丫頭,是不是以為順利當上崔家的姨娘,就能為所欲為了?就可以擺脫掉他這個‘媒人’了?

想過河拆橋?

門都沒有!

郭繼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當下便命人將潛伏在武五娘身邊的阿琴喚來,嚴詞訓誡了一番,幾乎是拎著耳朵叮囑她,命她好好‘提點’武五娘。

阿琴無端挨了一通訓,很是氣憤,她在郭家不敢發泄,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回到刺史府,拉著武氏便是一通訓斥。

阿琴不但把郭繼祖訓她的話,換了個稱謂,照原樣砸給了武五娘。而且她還加上了利息——自己無端被武氏連累挨罵,這個損失,她定要從武氏身上找回來!

哼,罵她,都是便宜她了!

武五娘謹記上次的教訓,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這次,她沒有發飆,而是陰沉著一張臉任由個小丫鬟指著她的鼻子叫囂。

足足罵了半個時辰,阿琴才意猶未盡的住了口,也學著郭別駕的口吻,交代道:“郎君說了,再給你一次機會,三天內定要查清那件事,否則,就不要怪郎君不講親戚的情分了!”

“……好,知道了!”

武五娘忍著怒氣,僵硬的點了點下巴。

“嗯,那就好!”

阿琴很得意,一種把主人踩在腳下的快感襲上心頭,讓她通體舒泰。

話說最近一段時間,看著武氏如此風光,又是被崔幼伯寵愛,又是管家理事,刺史府的下人們對武氏也頗為敬重,阿琴很是氣悶。

明明這個女人是她腳底下的泥、任她責罵的破落戶,如今、如今竟又抖了起來,阿琴眼紅的同時,也隱隱生出幾分擔心——萬一這個女人哪一天真的翻身了,那自己豈不是要倒霉?

所以,趁著這次機會,借著郭別駕的名義,她狠狠罵了武氏一通,一來是出氣,二來也是威嚇。讓武氏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以為有崔幼伯做靠山就能翻身。

哼,郭別駕可不是好相與的,而她阿琴雖是個丫鬟,可卻是別駕派來監視武氏的人。在她面前,武氏別想擺姨娘的譜兒。

效果不錯,這不。武氏雖滿心憤恨,還不乖乖的任由她訓斥?

阿琴得意的甩了甩袖子,轉身到外間兒吃原本屬于武氏的糕點去了。

望著阿琴囂張的背影,武氏的表情依然麻木,但眼中卻閃爍著怨毒的寒光。

手中的帕子絞成了麻花,武氏在心中默默的發狠:阿琴,那個賤婢。你等著。日后我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發完了狠。武氏開始冷靜下來,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她該動手了。

她來崔家是要享福的,而不是做密探的。

武氏不笨,未出閣時曾讀過許多書,她知道‘奸細’這個職業不好做。

她必須時刻警惕,絕不能暴露。一旦暴露了,等待她的將是無比殘酷的下場,真到了那一步,死都是一種解脫。

而即使幸運的沒有暴露,她的結果也好不到哪里。她會繼續為郭繼祖賣命,直至沒了利用價值,然后被‘滅口’。

左右都是個死,為何當初她還有答應郭繼祖?

回憶起過往,武氏眼中閃過一抹異彩。

沒錯,做奸細沒有好下場,可寄人籬下也好不到哪里。

與其窩窩囊囊的在郭家當個打秋風的表親,還不如賭一把。

沒準兒她能賭贏,不但能順利擺脫郭別駕的控制,還能贏得崔郎的心,到那時,她又能過上富貴安逸的生活,豈不美哉?

對,拼了!

武五娘骨子里有一股狠勁,這種狠,不止對外人,對自己,她也能狠得下來。

為了能讓崔幼伯對她心生感激,她臨時修改了郭繼祖的計劃,硬生生挨了那本該能躲掉的一箭。

接下來的事實證明,她的血沒有白流,崔幼伯雖沒有徹底信任與她,但她也從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表親,順利走進了崔幼伯的寢室。

崔幼伯不信她,武氏是知道的,受了這么多磋磨,真話假話,她還是分得出的。

而她卻必須裝傻,故意做出一些‘得意忘形’的蠢笨言行,這樣既能騙過阿琴,也能讓崔幼伯放心。

上一段失敗的婚姻告訴她,世間絕大多數的男人并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太聰明、太厲害。

她若表現得太精明,定會嚇跑崔幼伯的。

還有一點,她心中還有顧忌,在沒有徹底解決郭繼祖的問題前,她并不敢徹底放開自己,全心去經營她與崔幼伯的感情。

所以,作假就作假吧,演戲就演戲吧,她必須等待一個極好的時機,然后再跟崔幼伯‘攤牌’。

到那時,真情流露也好、假戲真做也罷,她有信心定能讓崔幼伯徹底信了自己。

不過在這之前,她必須把郭別駕擺平。

至于如何擺平……唔,她可要好好想想。

武五娘盤膝坐在榻上,雙眼定定的看向房間的某個角落,大腦則像一臺馬力十足的機器飛快的運轉著。

傍晚,崔幼伯從衙門回來,剛進門就發覺不對勁——咦,每日都來中庭前迎接自己的武氏,怎么今日沒來?!

微微挑了挑眉,他腳下沒停,一路朝后院走去。

行至寢室外的廊廡下,崔幼伯抬眼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子,愈加肯定到了自己的猜測。

“武姨娘,郎君回來了!”

門外伺候的小丫鬟趕忙通報。

“嗯,知道了!”

武五娘略帶哽咽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屋里瞬間亮了起來。

片刻后,武五娘從屋里迎了出來,她低著頭,態度無比恭敬的服侍崔幼伯進門。

“五娘,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進了門,崔幼伯沒有似往常一樣任由武氏給他換衣服,而是認真的問道。

話音方落,就聽得噗通一聲,武五娘筆直的跪在了崔幼伯腳邊……

ps:補昨天滴。話說,每個月總有一天,某薩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想做,就想抱著個暖水袋,默默的忍受好親戚的肆虐,真是對不住親們了,(_

忘憂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