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第一仙

第384章 戴著面具的人

第384章戴著面具的人

隨著光球的爆炸,地面上嗡的一聲燃起了一個火堆。

梁夕定睛朝下望去,手腕上的疼痛卻是讓他一陣齜牙咧嘴。

剛剛劈砍光球的時候反彈力太大了,把他右手的虎口震得裂開一道大口字,鮮血不斷涌出來,順著指尖淌到了坎水刃上。

不過幸好有著蛇血的自我復原能力,傷口正在緩緩愈合著。

“真不愧是天靈門的弟子呀,果然是有點實力的。”剩下的光球后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聲音帶著絲絲陰沉,讓人一聽就從腳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你是什么人?”梁夕的眼睛瞇了起來朝光球后望去。

光球后的男人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站了出來。

一身鮮亮的紅色絲綢緞袍,火紅的頭發,負手站在半空。

這人和梁夕差不多高,不過看上去比梁夕要壯一些,臉上戴著一張面具,說話的時候因為聲音被面具籠罩住,所以有些嗡嗡的。

梁夕朝那面具望了一眼,就感覺渾身一陣不自在。

那面具是一張惡鬼猙獰的面孔,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眼角裂開吊向兩邊,好像要有鮮紅的血液從里面激射出來一樣,額頭的正中間還長了一支短角,更讓這張面具透出幾分邪意。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不過遇見你對我很重要。”神秘的面具人說道。

梁夕可以很分明地感覺到對方正在打量自己。

剛剛的互相試探中,梁夕已經隱隱占了下風。

“要是今晚沒耗費那么多精血的話,剛才就不會那么狼狽了!”梁夕咬著牙心中暗道。

聽面具人說話透著玄機,梁夕略一思索,試探道:“你人不認識拓跋?”

梁夕沒有把拓跋婉婉的名字全部說出來,主要是想試一試這個人出現在這里是不是和她有關。

聽到拓跋這個姓氏,面具人絲毫不為所動,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拓跋。”

見他說自己和拓跋婉婉沒有關系,梁夕一下子急了,怒道:“去你媽的,既然你不認識拓跋,那我就和你沒有一點關系,老子趕路你突然想把老子打下來干嘛!今天就不和你計較了,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破木橋,后會無期!”

面具人顯然沒料到梁夕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一下子愣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

見到梁夕轉身欲走,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手指微微一動,一根暗紅色的細線從指間射出,啪的一聲朝著梁夕的后心射去。

梁夕一直在提防著對方的偷襲,感覺背后一股暗勁襲來,身子閃向一邊,那紅色的細線如閃電般擦著他的胳膊而過,射向遙遠的方向。

“你真的找死?”梁夕轉過身,眼中閃過陣陣寒光。

對面這個人實力明顯不弱,而且暫時還不知道他的身份,梁夕原本的打算是糊弄過去的,但是沒想到對方似乎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有必要走人了,梁夕可不是怕事的主。

看到梁夕惡狠狠瞪著自己,眼神竟然比自己還要兇惡幾分,面具人一愣,愕然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怕死的都他媽沒敢生下來,生下來的都是不怕死的!”梁夕握緊坎水刃,一道淡綠色的煙氣在他的手腕處緩緩繚繞著,這表明他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和我想象的倒是有些不一樣。”面具人拍了拍手,“我也沒想到今晚會在這里遇到你,不過既然你主動送來了,也就省得我去找你了,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說完后他身子用力弓起,刷刷兩聲,他的袖子里猛地竄出了兩只爪子,這兩只爪子緊緊貼合在他的手背上,長長的鋒芒露在外面,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打造而成的,通體透著火焰般的顏色,陣陣灼人的能量波動傳開,將四周十米范圍都包裹在其中。

見到對方衣服無風自鼓的模樣,梁夕也不敢大意,緩緩向后退了幾步,眼睛緊緊盯著面具人的身子,突然說道:“你說你要殺我,我想問一下你是受人指使的?”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面具人八個字言簡意賅地說。

“哦,這樣子啊。”梁夕點點頭,感覺對方還真是個異類。

一般情況下修真者都是不在意金錢的,梁夕一直認為自己這個半路出家的修真者是個異類,沒想到還有和自己一樣的人。

“難道你不好奇是誰請我來的嗎?”面具人看梁夕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微笑,不由奇怪問道。

“這個不需要關心,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梁夕擺擺手說道,心中卻想:“我當然想知道,但是你會說嗎?當時策反念水的那個神秘人我還沒弄清的,你現在又是別人雇傭的,真不知道我這么低調的一個人怎么就這么遭人嫉妒呢。”

梁夕心里面正自我感覺良好著,神情不由有些猥瑣。

他的表情在面具人眼中就是在分神。

“以命相搏的戰斗力竟然還敢分神,簡直就是找死!”面具人心中冷哼一聲,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伸長兩手就朝著梁夕飛了過去。

梁夕剛剛雖然在想著心事,但是注意力一直都是放在面具人身上的,見到對方不說一聲就朝著自己沖來,頓時也不客氣地撩劍就朝著對方眉心劈下。

面具人原本以為梁夕會反應不過來的,哪知道對方動作這么迅速,眨眼的功夫就看到一道半透明的青色劍芒抵到了鼻子尖上。

面具人丹田內真氣涌動,憑借著強悍的修為,硬是在半空中把自己的身子向一邊移動了幾厘米,劍芒幾乎是貼著他的肌膚擦過的,能量劃過產生的氣流刮得他臉頰一陣發疼。

青色的劍芒像是一把巨大的寬刃劍重重砍在了鹽堿地上。

巨大的轟鳴聲中鹽堿地向下凹進去一個深達五米的長條形大坑,四周的地面板塊像是被絞碎的木片朝著四周紛揚而起,卷起的氣流和碎石齊齊灌向大坑。

片刻后一切安靜下啦,桑去河邊上頓時留下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四周滿是碎石裂地。

梁夕隨隨便便一劍就有這樣大的威力,面具人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