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斤后娘

第二十三回 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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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三回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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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針鋒相對

第二十三回以退為進

燕長卿只睡了兩個多時辰。()就起床了。

走到費嬌嬌的樓門口,正巧看到云翹楚推門出來,“王爺,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我睡好了,你姐姐怎么樣了?”

“姐姐在睡覺,王爺,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燕長卿仰頭看了一眼二樓,嘆了一口氣,點頭答應。

兩人并肩而行,在遠離住所的一棵樹下停住了腳步,云翹楚選了一塊石頭,直接坐了上去,燕長卿略一猶豫,也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

云翹楚側頭看著逆光下燕長卿,感慨道:“是不是好看的男子都在京城呢?東海的大哥是風度翩翩,東海是玉樹臨風,王爺是氣宇軒昂。如果不是先認識東海,說不定我會喜歡王爺。”

燕長卿苦笑不語,就算世上的女子都把他當作寶,他也不會因此而雀躍欣喜,他在意的只有一個人。而他在意的人,心里從來不曾有他一分一毫的位置。

云翹楚撲哧一聲嬌笑道:“王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只要姐姐在意你的就好了,對不對?”

燕長卿點點頭。

“其實,我覺得王爺寫下這份休書,對你來說,是好事。以退為進,采取迂回的辦法,說不定姐姐會對你刮目相看。公孫成田以為姐姐最想要的就是一份休書,以為拿著一份休書就能獲取姐姐的芳心,那他真是大錯特錯了。如果姐姐知道是在那樣一種情形下拿到的休書,必會對你心存愧疚,待到成就大業之后,王爺再來尋姐姐,姐姐的心思定會有所改變。”

頓了頓,云翹楚笑道:“我呢?也會幫助王爺護住姐姐,不讓公孫成田近水樓臺先得月,王爺意下如何?”

燕長卿一直耐心傾聽,云翹楚說完,他立即明白了云翹楚的話中的深意,“翹楚,你的意思,公孫成田就要來了。”

“六指毒簫在江湖上的名聲,想必王爺也應該知道,奇怪的是,他對姐姐卻是真心愛護。就當她是自己的女兒或者孫女,雖然我想不明白為什么,但我很為姐姐慶幸,齊國皇宮的那顆回魂丹,并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六指毒簫,一定答應了公孫成田站在他那邊,齊國的皇子之爭,比我們楚國還厲害,這一點,王爺應該比我清楚。

一旦站在公孫成田這邊,六指毒簫就要為公孫成田培養一個勢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公孫成田很快就要進入滴翠谷了,他會帶著自己選好的人到滴翠谷拜師。”

燕長卿笑道:“翹楚,你是怕我與公孫成田再起沖突。”

“是,如果王爺與公孫成田聯手,不但能夠達成心愿,還能讓越國有所忌憚,對楚國來說,是大好事。”

“翹楚。想不到你會如此理智!”

云翹楚莞爾一笑,俏皮道:“王爺,我之所以幫你,出于三個愿意,一,為了我云家的生意,起了戰亂,對我云家沒有好處;二,為了七煞門;三,是為了我自己,大事不成,我和東海就不能在一起。”

燕長卿朗聲大笑,良久,他才止住笑說道:“翹楚,三個原因的順序,你好像搞反了。”說完,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云翹楚紅了臉,雖然臉皮厚,可也沒有后到這種程度,這個王爺,原來也不是冷面閻王。

“王爺,我要去看姐姐了。”云翹楚起身就跑,跑出幾步,回頭看了一眼燕長卿,他還坐在石頭上笑著,不禁瞪了他一眼,一陣風似的跑了。

云翹楚回到樓上,費嬌嬌還在睡覺,云翹楚輕聲坐在虎皮毯上。呆呆看著費嬌嬌出神,她原來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因為她有驕傲的資本,自從認識費嬌嬌,她才知道,自己那些驕傲的資本,根本算不得什么。

她真心實意的想和她成為好姐妹,再加上費東海的關系,她對費嬌嬌的關心,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家人。

睡夢中的費嬌嬌發出一聲低微的囈語,好像是在呼喊一個人的名字,Daniel?好像是這個音。

她稍微懂一些盎格魯的語言,那樣純正的盎格魯口音,如果是閉著眼睛,她一定會以為是盎格魯人在說話。

又是一串盎格魯語言,她聽懂了多半,似乎是不想離開Daniel的意思。

聽費東海說過,費老爺曾經在刺桐城任職,但那時候,他們還小,費嬌嬌不可能遇到讓她一生難忘的人。

云翹楚的腦海中轟的一聲,前幾天,她好像也聽見了。只是當時太疲累了,所以沒有在意,現在才知道,不是錯覺,費嬌嬌應該會盎格魯話。

費嬌嬌流淚了,云翹楚呆了呆,幾乎以為自己是看錯了,她夢到了傷心事嗎?

這一次,她好像睡的時間特別長,云翹楚坐了將近一個時辰,也不見她醒來。決定下樓。

推門出去,雪雁一直在門口站著。

“雪雁,不要進去了,讓她睡吧。”

雪雁點點頭,目送云翹楚下樓。

云翹楚找到費東海,叔侄倆一個在看書,一個在練字。

“翹楚,姐姐還在睡嗎?”

“嗯,可能因為吃藥的作用,我讓雪雁不要驚動她。”

費東海長噓一口氣,“只要她沒事就好,否則爹娘知道,一定會傷心至極。”

云翹楚笑道:“東海,你爹娘是不是喜歡姐姐多過你。”

費東海搖頭否認,“爹娘對我們一樣好,只是姐姐是女孩子,所以大家多疼她一點,尤其是哥哥,哥哥最偏心了,就是對大嫂也是冷冷淡淡的,可他一見到姐姐,就笑得連皺紋都長出來了,小時候,他們總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人。每次跟姐姐打架,輸的人總是我。”

云翹楚狀似無意的問道:“東海,姐姐在家和在這里完全不一樣嗎?”

費東海搖頭,“完全不一樣,她在家的時候,除了吃就是睡,很少出繡樓,她的繡樓都是大哥布置的,大哥給她找了很多書,姐姐每天就是不停的看書,不過我之前一直懷疑她是否在看書,每次一看書,不過盞茶時間,她就睡著了。現在看來是我看錯了,姐姐,真的比我聰明,原來大哥說姐姐是這個家里最聰明的人,我還總是不服氣,現在,我真的服了,還好她是女子,否則我真的沒法在費家混下去了。”

云翹楚的心里有些酸酸的,費東海只要提到他的姐姐,那話就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傻子都聽得出來,他是多么喜歡自己的姐姐。

云翹楚想,費嬌嬌在費東海心里的地位,一定高于自己。

她小心翼翼,字斟句酌的問道:“東海,姐姐看過盎格魯的書嗎?”

費東海搖頭,她怎么會看過。

“我還以為姐姐會說盎格魯話,你們在刺桐城的時候,沒有學過嗎?”

她這么一說,費東海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已經隔了數年,他原本以為自己不會記得,現如今想起來,卻是如此的清晰。

那是有一次他和費嬌嬌偷偷溜出府到街上去玩,碰到一個外國人,那是一個海員,他在兜售自己做的小吃。

他孤零零的站在街邊,沒有人買他的東西。姐姐很感興趣,上前和他搭話,那人和姐姐聊了很多,只是她一句都沒有聽懂,后來,那個人給了姐姐一大布袋點心,姐姐警告他,不許把這件事告訴爹娘,否則就告訴爹娘他偷偷溜出府。

兩個人拿著布袋回家,那天中午和晚上,兩人幾乎沒有吃飯,那點心的味道,至今想起來還流口水。

后來,他才想起來,姐姐和他一起偷溜出去的,如果告訴爹娘,姐姐一樣難逃責罰。

不對,費東海抬起頭,深深的看著云翹楚,“翹楚,你是不是聽見我姐姐說盎格魯話了?”

云翹楚微怔,之后點頭承認,瞞著費東海,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他沒有猜透,則另當別論。

“翹楚,你在懷疑姐姐?是不是?”

云翹楚紅了臉,有些心虛的問道:“我怎么會懷疑姐姐?我也很喜歡姐姐的。”

費東海沉默片刻,語氣有些生硬,“翹楚,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姐姐,她是我的家人……”

云翹楚生氣的打斷他,“費東海,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并沒有懷疑什么?你說過你的心里只有我,保證再也我不去招惹其他的女子,可是,我現在才發現,你的心里,最重要的根本不是我!”

云翹楚起身就要跑,費東海一把拉住她,臉色也是很不好看,“翹楚,你這是不講理,姐姐是我的家人,不是其他的女子,我們是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我們有永遠割不斷的血緣,而你在我心里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嗎?我費東海從來都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如果你這樣無理取鬧,我……”

云翹楚飛快的捂住她的嘴,破涕為笑,撒著嬌低聲道:“東海,是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費東海神情凝重的握住云翹楚的雙手,“翹楚,姐姐對我說,如果你真的認定了翹楚,就要一輩子不許變,你不能辜負一個女子對你的真心,她還說,不要像爹爹一樣,左一個右一個納妾,那是對女子的不尊重。”

云翹楚心頭一震,頭垂得更低了,“對不起,費東海,以后我不會在胡思亂想了,你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我發誓,以后我會像愛護你一樣愛護她。”

費東海掏出帕子,為她拭去淚水,溫柔道:“翹楚,謝謝,在我心里,姐姐和你,是一樣的,可是,我比姐姐要幸福多了,你也知道,姐姐自從嫁給王爺,過的什么日子,有時候,我甚至想,干脆帶著姐姐遠走他鄉,再不踏入是非之地,可也只能是想想罷了,我不能因為姐姐一個人,放棄爹娘他們,姐姐也不會同意那樣做的。”

“東海,不要說了,我們一起努力,幫助王爺達成心愿,到時候,姐姐想過什么樣的日子,我們都陪著她,好不好?”

費東海一陣感動,雙手攬住云翹楚纖細的腰肢,低著頭深情凝視著她,四目對視,云翹楚嬌羞的閉上了眼睛。

費東海溫柔的吻上了云翹楚嬌艷欲滴的紅唇,一時間,兩人都沉浸在無盡愛戀中。

千斤后娘

這一覺,睡的時間太長,費嬌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睜開眼,云翹楚正在梳頭,聽到聲音轉回頭笑道:“姐姐,你可真能睡。”

費嬌嬌清醒片刻后問道:“我又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現在是第二天早上,你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嗯,我覺得身上好像有了力氣,而且頭腦清晰,前兩天,早上一起床,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大家都已經說好,不提回魂丹的事情,所以,云翹楚笑道:“姐姐睡了這么久再昏昏沉沉的,六兄怕是要瘋了,餓了吧,東海昨天晚上就說今天早上給你熬粥,我們昨天挖了幾根冬筍,他說你喜歡喝冬筍雞肉粥,所以,今天的早飯,由他包了。”

費嬌嬌一邊穿衣服一邊笑著說道:“他能做好嗎?有次在家里非要逞能跟我一起做點心,結果把廚房都燒了。”

“是嗎?”云翹楚起身就跑,廚房燒了不要緊,可不要把他燒了。

費嬌嬌穿好衣服,雪雁就走了進來,“姐姐,你沒事了吧?”

“我很好,雪雁,辛苦你們了。”

“姐姐這是哪里話,我去給你打水。”雪雁猶豫片刻,端了銅盆轉身出去,還是不要說得好,王爺再三叮囑不要說這件事,如果真的說了,說不定會適得其反,只是她心里在為王爺鳴不平,費嬌嬌如此容貌能得到王爺傾心,是三生三世都修不來的福分,她卻時時想著要一封休書,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是王爺。

費嬌嬌看出她的神色有異,她不說,自然她也不會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別人的心事,她無意過問。

雪雁端了水進來后,燕長卿也跟著走進來,抬眼看到費嬌嬌紅潤的臉龐,心里寬慰許多,云翹楚說的對,以退為進,比步步緊逼,要高明得多。

他了解費嬌嬌的個性,她絕對不會愛上公孫成田的,只要以后沒有別的人來攪局,費嬌嬌終會回到他的懷抱。

心里一遍一遍默念的名字,無意中發出了聲音,“嬌嬌。”

話一出口,驚覺自己并沒有想跟她說話,費嬌嬌正背對著他在梳頭,她的頭發很美,烏黑順滑,就像一匹被風吹的飄動的黑色軟緞,一個女子真正的美,是她隱于內,自然散發出的嫵媚味道,光是美麗的皮囊,只能打六分。

費嬌嬌已經在鏡子里看到他,她不是稚氣未脫的孩子,她看的到他的深情,只是,這情能有多久呢?她接受不了失敗,如果穿越到此,是為了再次接受失敗,她寧愿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燕長卿揮揮手,雪雁彎腰行禮,退了出去。

他緩步走上前,在費嬌嬌的背后停住腳步,“嬌嬌,如果覺得身體不舒服,再躺一會兒,東海已經在熬粥,他讓你在臥房吃。”

費嬌嬌不會梳復雜的發式,只是把頭發盤起來,然后插了一支簪子,男不男,女不女的,這種事情,她不愿假手于人,與別人的身體接觸,她很忌諱。

不可否認,燕長卿是一個高大俊美,沉穩內斂,卓爾不群的男子,即便是看不到他的眼睛,也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內斂沉穩而不容違逆的霸氣,無疑,這個男人是優秀的。

縱橫商場,接觸到的都是這種氣場強大的男子,尤其是表哥,是在她看到燕長卿之前,最優秀的一個人。

或許,她早就愛上了表哥,因為他們之間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她才會找了孔強,細細回想,好像孔強的那張臉,與表哥有七分相似。

時間好像停滯在這一刻,兩個人都不開口,費嬌嬌本想坐起來,因為兩個人距離太近,所以,她只好等著。

“嬌嬌,我過些天就要回去了,這次再回去,真的不知道何時再見了,我希望你能好生養病,最多三年,我會在上京城等著你回來。”

燕長卿的一雙大手放在費嬌嬌的雙肩上,片刻收回,轉身離開了臥房。

費嬌嬌起身,轉過頭靠在梳妝臺前,目光注視著門口晃動的門簾,若有所思。

今天一早,好像每個人都有秘密,都在極力隱瞞著他一件事,是什么?她無從得知。

睡了一天一夜,好像走路都輕快了,費嬌嬌走下樓梯,所有人都在樓下餐桌旁,桌子上空無一物。

費嬌嬌看了一眼,少了兩個人,費東海,云翹楚。

費雍的步子最快,在她下到最后一階樓梯的時候,費雍扶住了她,稚嫩的聲音關切地說著,“姑姑,你大病初愈,還是小心一些。”

“姑姑哪里有那么嬌貴,沒事的,你叔叔還沒有做好嗎?”

費雍搖頭,撇著嘴說道:“他說要給姑姑一個驚喜,然后就在廚房里忙啊忙,忙到現在,我已經無驚無喜了,而且,除了云姑姑,她誰也不讓進。”

費嬌嬌微微一笑,彎下腰低聲道:“他一定是沒有做好,又怕大伙兒笑話他,所以不讓咱們進去。”

費雍用力點頭,“姑姑,我就是這么想的。”

“嗯,那我們偷偷去看看好不好?”

費雍大喜,頻頻點頭,初陽和初晴,長錦也湊了上來。

長錦有些生氣的說道:“嫂嫂,你在和費雍說什么?為什么不讓我們知道!”

費嬌嬌尷尬的笑笑,低聲道:“那好,我們一起去廚房,看看費東海到底有沒有做飯?說好,偷偷地,不能讓他知道。”

長錦一撇嘴,“嫂嫂,怎么可能不被他知道,練武之人,若是這點耳力都沒有,那他的耳朵一定是出問題了!”

費嬌嬌怎么會想到這一點,她說去偷看,純粹是為了哄著費雍高興罷了。

燕長卿大步走過來說道:“好了,你們都坐到椅子上等著去,誰也不許亂說話。”

長錦拽著費嬌嬌的衣服,一臉的傷心,“嫂嫂,你真的把我忘光了,從我出生到現在,最好的朋友就是你,你最好的兄弟也是我,你可以把所有人都忘掉,但是不能忘記我。”

費嬌嬌窘然,這個孩子還真有文藝頭腦,看是的個頭,不過是歲,太早熟了吧?

“長錦,嫂嫂的失憶只是暫時的,不要一大早就掉眼淚,如果你敢哭出來,看我……”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哭了!”長錦揚起頭,硬生生把眼淚逼了回去。

費嬌嬌彎下腰,拍拍他的肩膀,“長錦,對不起,我真的忘了你,我把所有人都忘記了,不單單是你一個,但是我保證,之前我怎樣對你,以后只會更好。”

長錦點點頭,嫂嫂從來不騙他,他相信,他從來都相信她。

“冬筍雞肉粥來了……”費東海拉著長音,端了一大盆熱氣騰騰的雞肉粥進來,后面的云翹楚端著一盆涼拌菜,具體是什么,費嬌嬌沒有看清楚。

費東海放下雞肉粥,過來拉費嬌嬌,得意的說道:“姐姐,這次我沒有燒掉廚房,而且我做的很棒,你看,這是涼拌冬筍雞絲,都是按照你原來教過的做的。”

費嬌嬌沒有發表意見,而是把目光轉向了云翹楚,“翹楚,以后你有口福了,而且,不用受累了。”

云翹楚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狠狠的瞪了一眼費嬌嬌,低著頭給大家盛粥,眼角眉梢,都是煙不住的笑意。

費東海厚臉皮的說道:“姐姐,我打算成親以后跟你住在一起,以后我們家的一日三餐,就全都勞煩姐姐了,我呢,供著姐姐吃穿住,如何?”

費嬌嬌眼睛一瞇,一字一頓緩緩道:“你—說—呢?”

費東海打個激靈,雙手做投降狀,笑嘻嘻說道:“姐姐,你又來這一套,威脅次數多了,就失靈了,好吧,以后姐姐的吃穿住行我全都包了,不讓姐姐受累。”

眾人哈哈哈大笑,費東海扶著姐姐坐下,今天六指毒簫不在,燕長卿坐在了主位上。

費嬌嬌吃了一口,點點頭,“還不錯,就是時間短了一點,如果用砂鍋就好了。”

“聽了姐姐前半句話,我就像飛上了云端,在聽到后半句,又一下子掉到了萬丈深淵,今天午飯,我概不負責。”

費嬌嬌環視一圈,大家都在看她。

“我現在是病人,不能過度勞累。”

燕長卿插言道:“嬌嬌,我打算明天走,就勞煩你給我做一桌餞行宴可好?”

費嬌嬌一怔,“你明天就走嗎?”

“是,我打算明天就走。”

“燕長卿,干嘛著急走,難道你不愿意看到我?”

抱歉,喝了藥之后,一睡睡到下午兩點,今晚我會多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