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寄起相思

第五十一章:安言的葬禮

大家目睹了安言姑娘的死亡和生命跡象的消失,各自的心中都非常可惜。

她那么好的一個女子,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何星遙是佩服安言的,雖然兩個人從未見過面,她也不過是通過這時間逆轉才會偶然看到了安言姑娘的事情,但是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兒。

云連也是如此。

他喃喃自語道:“原來,上天終究是嫉妒安言,不過這樣才華蓋世的女子,少見,卻也令人驚喜!”

何星遙此時正好聽見了他的話,也隨聲附和道:“是啊,安言姑娘的確才華蓋世,這樣的女子,若身為男子,身居廟堂必定會憂天下,身居江湖,也定然是豪俠仗義之士!”

兩個人說這話的時候,安家的眾人都已經開始處理安言的后事了。

不過,那些人才華雖然不如安言,但是小心思卻很多。

她如今都已經離開了人世,可是那些人卻打著親戚的旗號,在安家作威作福,欺負安言的父親和弟弟們,看起來頗為囂張。

甚至白面條都被之前那位管家訓斥道:“大姑娘都已經離開了人世,你這小崽子,有什么理由留在這里呢?賴在這里不走,是想要分到什么東西嗎?”

白面條內心非常的憤怒和悲傷,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姐姐耗盡心力撐起來的家,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如果不是姐姐一直照顧著家里的生意和其他的事情,那些人根本就沒有什么才華,整日里拿著月錢,卻依舊不知好歹。

如今她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上,那些親戚們卻依舊不知好歹,表面上是在安家悲傷吊唁,實則卻是為了爭奪家產,早有預謀。

安言的父親安容因為女兒的離世,兩鬢早已斑白,胡須又白又長,身體也大不如前,看起來早不如之前的精神矍鑠。

安容拍了拍白面條的肩膀,有些無奈地開口道:“白面條,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惜安言不在了。”

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我們安言一直都把你當做是親弟弟,雖然我一直都沒有承認,可我知道,那孩子心地善良,定然不愿意你卷入我們安家這些污糟的事情里。”

白面條帶著感激的眼神看著安容,道:“老爺,白面條只想留在這里看看姐姐,等頭七過了,好生下葬了,白面條就立刻離開,絕不參與你們安家的事情。”

安容的心里其實是有些無奈的,當初安言就已經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特意找到了父親,并囑咐一定要讓白面條自行離開,所有人都不得為難。

她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保護白面條,因為她那樣一個玲瓏剔透的女子,早就已經知道家里的那些親戚并不是真的好,她一走,安家一定大亂,白面條身為自己的親信和養弟,定然會成為眾矢之的,她不想那些人為難他。

安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把自己的女兒離世之前說的話告訴了白面條。

在這個世界上,人生最難過的事情便是子欲養而親不在。

于白面條來說,安言雖然不是自己的親姐姐,但是卻比親姐姐還要親。

他從小到大最佩服的女子,便是安言,最喜歡的女子也是她。

只可惜造化弄人,上天從不垂憐。

就在他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安家的二叔安鐵罵罵咧咧地走進了祠堂,跪在安言的棺木前聲淚俱下地控訴道:“安言,我的好侄女兒,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呢?睜開眼睛看看呀,你一走,二叔將來可怎么辦呢?”

原本大家看他哭的倒也實誠,不像是裝的。

可是,就在所有的人都還未反應過來,那安鐵就已經換上了另外一副嘴臉。

只見安鐵直接就抓住白面條的衣領子,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小崽子,都是你禍害的我們家大姑娘早早就離開了人世,我侄女兒正值妙齡,說,她有沒有讓你留給我們這些親戚什么東西?她管家那么多年,名下的那些田產和地契,有沒有說是怎么分配的?”

白面條聽完這話,內心徹底變得冰冷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在場的眾人,這些都是安言姐姐的親戚和長輩,而且安家是大戶,在這城里也都是有頭有臉的。

可是,這些人卻全然不顧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竟然在這里想要瓜分姐姐名下的田產和地契,真是笑話,這些人怎么可以這么狠心呢?姐姐的頭七都沒有過,怎么說得出這些話呢?

白面條實在是氣憤,直接甩袖就離開了現場。

安言的葬禮異常的隆重,所有的親戚都到了現場,那些人烏泱泱的圍在屋子里,所有人的臉上看起來都是一片悲傷。

可是,白面條卻知道,這些人中真正悲傷和難過的人只有安言的父親和弟弟們,那些其他的宗族長輩們,都不過是和安鐵一樣,想要瓜分他們的田產和地氣罷了。

安容實在是無奈,他從小就仗著大家族長子的身份坐穩了安家掌家人這把交椅,又有一個好女兒幫襯著,那些人自然不敢輕視。

可是如今他女兒離開了,那些宗族兄弟們就開始想著瓜分他們的田產和地契還有其他的一些財產,他實在是寒心。

白面條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那些親戚們的心腸實在太狠,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安容看著白面條,搖了搖頭,說道:“白面條,如今我女兒都已經離開了,你若有心,便不要讓我為難,早日離開這個難纏的漩渦。”

“那些人總會因為你是我女兒的親信而給你為難,可是我和孩子們就不一樣了,好歹我們仗著家族老大掌家人的身份,他們就算想要逼迫,也不敢那么明目張膽。”

白面條點了點頭,道:“是啊,老爺,只不過面條實在是氣不過,那些人都是姐姐的長輩,怎么就如此不顧臉面地在這葬禮上鬧起來了呢?”

安容搖了搖頭,“他們想要田產和地契,我給就是了,大不了以后和孩子們過的清貧一些,可是白公子你不一樣,你還年輕,還沒有遇到心儀的人,不應該被我們家拖累。”

白面條一直以為安容從來都不為自己著想,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在這最后的關鍵時刻,是安容一直在幫他,雖然看似在催促他離開,可是他知道,這個人對待自己是真心的。

就在這個時候,安言的兩個弟弟也紛紛跑了過來,這兩個孩子比白面條還小,更是不經世事。

白面條非常心疼這三個人,可是他沒有辦法,姐姐說過不能夠攪入安家的是非之中,他只能夠早早準備,盡快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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