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叫我幻仙

第116章 桌上輸贏,便宜局外人

第116章桌上輸贏,便宜局外人第116章桌上輸贏,便宜局外人(1/1)

進城之前,徐源長特意給老施發出傳訊,熱情地預約黑記客棧的掌柜和眾多伙計晚上吃酒,免得撲一個空,還要臨時去尋人。

等他趕到聚義堂,里面過年一樣熱鬧得緊。

與眾人寒暄問候一陣,柳纖風沾著黑掌柜“姐姐”前“姐姐”后叫,小嘴抹了蜜一般嘰嘰喳喳,問豆芽怎樣了,元寶沒有挨罰吧,怎么不見蹤影。

等到黑霞衣傳音將狗子招呼進客棧聚義堂,小丫頭騎著狗子飛快地溜走,頭也不回。

“開盤了,開盤了,買定離手,錯愛不究。”

何述堂叫嚷著招呼另外三人下注。

他從納物袋掏出一件暗青色鐲子,式樣古拙簡單,內里似有暗影流動。

施望塵將一枚土黃鑲金的簪子拍在桌子上,呲牙道:“徐兄弟眼光向來獨特,識貨得很……”

話沒有說完,被三人一拳、一肘、一腳給打斷,人被捶去老遠。

燕玉寒笑罵道:“千面,你敢當面作弊,今晚上你想請客。”

他很豪氣地拿出一顆淡青色珠子,輕輕放到桌上。

趙均鄙視老搭檔一眼,拿出一枚八卦紋云佩擺桌上,朝摸不著頭腦的徐源長道:“我們考考你的眼力,這四件都是我們千挑萬選幫找來的防護法器,你從里面選一件,多了也沒必要。”

徐源長滿臉驚喜叫道:“不用選了,這四樣我都喜歡,謝謝哥哥們的饋送!”

圍觀的黑霞衣、老齊和畢和差點笑噴。

這小滑頭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何述堂三人趕緊一把扯住要撲上去收起桌上法器的徐源長。

還能不能好好玩啊。

施望塵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帶出來的兄弟,臉皮比城墻拐角還厚三尺,拿去,不要錢統統都拿去,回頭將我那件單獨還我就是。”

何述堂瞪眼:“你再裝傻,罰你請客一旬。”

燕玉寒笑罵道:“親兄弟還明算賬,你小子耍我們很好玩?”

趙均不想說話,這小子比那個帶路的還壞,焉兒壞。

徐源長滿臉無辜,掙脫開來,整理被抓皺的衣袍,抱怨道:“你們也不提前說清楚,送一個半截子人情,害我空歡喜一場。”

何述堂笑著催促:“趕快挑選,實在瞧不上也不打緊,我們尋到一位三重樓煉器師,可以幫你量身定做,就是價格稍微偏貴一點。”

徐源長抱拳示謝,他就喜歡黑記客棧像家一樣的氛圍。

被多請幾次客,他也樂意。

調整呼吸,平心靜氣,將自身置于觀者心境,將四件法器一一上手探查感知,用心感受與自己的契合。

最后選擇了暗青色鐲子,拿到手中仔細把玩。

他覺著這件防護法器最適合自己,朝仰頭哈哈大笑的何述堂問道:“老兄你給一個實誠價格?太貴了我就挑別的。”

何述堂笑聲一滯,惡狠狠道:“買定離手,概不還價,六百靈幣。”

徐源長嘀咕一句:“你怎么不去搶。”

掏出六百靈幣交給何述堂,完成這次的交易。

何述堂得意地大聲宣布:“我贏了,所以,我今后的綽號叫‘堂主’,誰再叫我‘山匪’,我跟誰急。”

畢和笑著道:“知道了,用不著喊那么大聲,山匪。”

“哈哈,我覺著還是‘山匪’好聽,親切。”

“是啊,叫‘堂主’你遭得住?不臊得慌嗎?反正我是叫不出口。”

“山匪你想造反,敢搶老大聚義堂的‘堂主’寶座?”

“山匪你這雙招子沒擦亮,白瞎了一次機會。”

眾口一詞,愿賭不服輸,公然將勢單力薄的何述堂按在山匪的交椅上坐下,氣得何述堂急眼也沒用,掙扎也是徒勞,綽號就這么愉快的定了下來。

誰叫他厚顏無恥得意忘形,取一個引起公憤占大家便宜的綽號?

機會只有一次。

失不再來,悔之晚矣。

燕玉寒想給自個取一個“穿云燕”的敞亮大氣綽號,因為輸了賭局,所以無可厚非叫他“麻雀”,連“燕子”都不是,氣得他牙癢癢的,又無可奈何。

施望塵和趙均各輸了一場。

過年期間,各自替老大打理七天客棧,每天與賬本算盤為伍,哪里都不能去。

這是一場殺敵一千,自損一千的慘烈賭局。

贏家在賭桌之外笑看風起云涌。

徐源長弱弱問一句:“可以……不取綽號嗎?”

太嚇人了。

他此時覺著客棧不是家,是深不見底的黑店,陰森森的擇人而噬。

“不行!”

眾口一詞,整整齊齊,呲牙裂嘴。

齊行善笑而不語。

小菜鳥,你拳頭不硬,打不過老大,還敢不遵守老大定下來的規矩?

徐源長抹著額頭上的汗水敗下陣來。

他目前還沒資格取綽號。

當然都是老大一句話的事情,可惜老大在這方面不是善茬,霸道得很不像女人。

何述堂不愧有山匪之稱,神經粗壯堪比麻繩。

不過片刻,他便從綽號風波受到的沉重打擊中恢復過來,又嘻嘻哈哈鬧騰,取笑燕玉寒是個灰“麻雀”,還想學鳳凰飛,枉費心機,比山匪還不如。

氣得燕玉寒差點要割袍斷義與之決斗。

離晚上請客時間還早,各有各的事情忙,慢慢散去。

何述堂、燕玉寒帶著徐源長走進同一條街上的道宮,兩人輕車熟路,轉到東北角落一棟院子前,大門敞開著,有淡淡的煙火炭味飄出。

走進院子,和迎出來的小廝打聲招呼。

“前些日子與孟大師有約,煩請通稟一聲,就說何述堂求見。”

三人在小廝的引領招呼下,于偏廳落坐,有侍女奉上茶水、果脯之類。

不多時,徐源長見到了一位穿著皮圍子的粗壯中年男子,頭發呈現少見的暗紅色,面如重棗,彪悍氣息迎面撲來。

正是何述堂、燕玉寒通過易云的關系,認識的三重樓煉器大師孟昶,聽說今年秋天來道宮任職,是易云的同門師叔,在煉器方面名聲響亮。

這回是瞧在易云的面子,同意出手幫易云的同窗好友定制法器。

孟大師平素都是煉制法寶,不想浪費時間在區區法器上面。

一路走來時候,何、燕二人將情況仔細說了一遍,讓徐源長抓住機會定制一樣法器,下回可就難遇這般好事,三重樓煉器師不會愿意出手,幫外人定制法器。

見禮之后,徐源長沒敢太過客氣寒暄,直奔主題道:“想請前輩幫我定制一套集破煞、破幻、破法術護身、破淬體防護的一系列飛刀,預計是十二枚。”

他拿出自己現在使用的一柄柳葉飛刀。

孟大師接過飛刀,臉上露出意外神色,用飛刀做主武器的修士倒是頭一回見。

“你使一次給我瞧瞧,院子圍墻外邊,左面有一叢臘梅樹,取最上方一朵梅花,開始吧。”

隨著孟大師話音落,徐源長手腕微動,一道寒光掠飛出偏廳,一化做三,其中兩道在庭院盤旋一圈消失,剩余一道如風拐彎,快若無形射出院外。

待寒光飛掠懸停時候,刀尖上綴著一朵梅花,顫巍巍抖動。

當真是來去如電,神乎其技。

何、燕二人還是第一次見識好兄弟的飛刀技,皆被這樸實無華虛實難辨,又犀利無比的一刀驚艷到了。

孟大師贊許點頭:“行,你神識強度不錯,我有了一些煉制飛刀的想法,可以用銘篆符文結合材質方式,實現破煞、破幻、破法、破體于一體的飛刀,將你雙手給我瞧瞧。”

查看了徐源長的手掌手指,孟大師心頭有底,起身便往后院走。

徐源長低聲追問道:“請問大師,這一套定制飛刀,需要支付多少靈幣?”

“一千五百靈幣。”

“煩勞大師費心了。”

徐源長抱拳,這個價格已經能夠打造普通一點的法寶。

大師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這是要將他的一套飛刀打造得堪比法寶威力?

身上剛好還有一千五百多枚靈幣存余,這一遭下來,他瞬間又成了啷當作響窮光蛋。

靈幣總是不夠花。

晚上請客喝西北風,不知會不會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