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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三重樓就了不起嗎?

第178章三重樓就了不起嗎?第178章三重樓就了不起嗎?(1/1)

花費十天空隙時間,徐源長將那張復雜得令人眼花繚亂的陣圖,所有空缺處數字全部推算出來填上。

順帶找出夾雜在陣圖中的三處錯誤,并一一修改正確。

他猜測這張陣圖是趙均師門長者,對趙均的考核測試,他看到的應該是其中一部分,另外剩余部分,趙均自己能夠推算。

他除了九宮陣外,不懂別的陣法,卻能從數字看出陣圖不完整。

勉強開啟寶衣防護的姜湯湯,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他咬牙切齒,抱頭往角落處一躥。

突然有人驚叫:“他要鉆出來了,快打他!快打!”

他為自己的大意懊惱,光著腚手忙腳亂往身上套那件寶衣外袍,聽得爆炸聲從遠而近一路轟鳴而來,聲勢恐怖緊迫。

山體垮塌處灰塵散盡,天色盡黑。

他不知滅掉了多少潛匿在深山中的劫修和散修勢力老巢。

這處洞窟要塌陷了。

剩余幾道身影喊叫著分頭逃得飛快,想打殺一名三重樓修士太特么難了。

這般情況下,竟然還被翻盤。

許多以前學過的本事無師自通,憑著他三重樓的修為,加上一身防護和攻擊法寶,即便是面對幾十個烏合之眾散修劫匪圍攻,他站著不動,短時間內,也休想打破他的防護。

徐源長見齊行善在角落處面壁打坐,沒有上前打擾。

“大王饒命啊。”

紛亂光芒照亮附近數十丈。

接連吞服兩顆療傷丹藥。

“姜湯湯中了幾伙劫修勢力聯手布置的美人計,被誘進山洞,身中神蠱之毒,山體崩塌被活埋,差點死于非命。”

“嗤嗤”兩聲,寒光過處,半昏迷中的兩女子香消玉損。

他眼中流露出嗜血的冷漠。

洞頂出現觸目驚心的裂紋,簌簌往下掉落碎石,隨著一連串巨響,不堪山體重負猛然往下塌陷。

“轟隆”,“嘭”。

“妾身聽憑大王處置。”

他多抱怨幾句,八腳兄后面指點他學習破陣書籍,便能多幾分盡心。

灰塵濃煙升騰,山體垮塌半壁,出現百丈左右巨大窟窿。

姜湯湯大驚失色,他嗅到了火油和硝藥氣味。

地動山搖,震耳欲聾。

低賤的螻蟻,不知給他下的甚么古怪毒藥?

行好事之前,他還謹慎地檢查過一遍,怎么事先一點預兆都沒察覺?

伸手撐住身體,哆嗦著從納物手鐲內尋出一個紅色丹瓶,來不及揭開瓶塞,直接捏碎瓶子,將兩顆丹藥一股腦塞進嘴里,還不及嚼碎便咽下去。

“小心,那小子一身寶物,可能毒他不死,砸他不爛。”

小半個時辰后,油燈黯淡。

瞬間被山石亂砸活埋其中。

姜湯湯頭暈眼花,全身劇痛,他已經是強弩之末。

每次清剿完巢穴,剩余的年輕俏麗女子,便是他發泄心底惡性覺醒后不可抑制邪火的戰利品,并樂此不疲。

“嗤咔”一聲,頭顱掉落,鮮血噴濺。

她遞給旁邊的徐源長一個烤熟的糍粑,自己拿一個,優雅起身,拍打著糍粑上的柴灰往外面走去,朝要跟來的徐源長道:

環云山深處。

有了現成答案,他需要在密室內獨自清靜復核陣圖數字的正確與否,這難不倒他,

趙均哈哈笑道:“辛苦徐兄弟,后面必定不讓你吃虧。”

骨相勻稱,姿色上佳,他仰頭哈哈狂笑一聲。

盤旋著來去如風收割人命的寒光,歪歪扭扭顯出飛劍形狀,喝醉酒一樣,最終跌落巖石,像上岸的魚兒蹦彈動。

此話不宜宣之于口,大家心知肚明。

清平城東南方向五百里外。

死了活該。

姜湯湯腳下不停,沒讓身上沾染丁點血跡,招手收回一柄滴血不沾的小巧飛劍。

血腥氣涌入暗香盈動房間,黑暗中美人在簡陋床榻上,裹著錦被瑟瑟發抖,飲泣著軟語相求,楚楚可憐。

姜湯湯推開一間石門,里面傳出兩聲女子嬌柔驚呼。

山匪為了引他上鉤,竟然舍棄十數手下性命,布置出死亡慘重的局。

“燒死他。”

“哈哈,三重樓就了不起嗎?還不是中了周爺的‘神蠱’之毒。”

這邊幾伙勢力群情激奮,摩拳擦掌,污言穢語,過年一般熱鬧。

“那小子像沒見過女人的色中餓鬼,這回栽在女人胯下,死得半點不冤,兄弟們,等下分寶物,都別搶啊,一頭肥羊,足夠咱們過一好年。”

突然有符光飛進敞開的堂屋,她伸手接住落到身前的傳訊符,略一掃視,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快,舉火,他中毒了。”

“早逃了,狗日的不齊心……”

“八腳兄,兄弟這回的買賣做得有些虧本,費了太多時間,不過也不負所望,全部推算完畢,你再仔細查核。”

姜湯湯渾身不著片縷,想歇息片刻后再來一次。

趁著夕陽未落山,出門悠悠返回百林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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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步一步嘗試野外掠殺,和擄掠婦人的刺激,沒有招至任何訓斥責罰,讓他探摸到家族對他行事的大致方向,令他一發不可收拾。

狗日的,老夏想拍馬屁卻將性命丟掉,他們就不該好心發出傳訊。

突然察覺頭暈目眩,心底大驚,不知什么時候中了毒,以他三重樓修為,竟然事先沒有發現半分端倪,他已經不是什么都不懂空有修為的菜鳥。

有人“老成持重”建議再等等。

他雖然有寶衣防護,仍然被山體垮塌的巨石砸成臟腑重傷,站起身都有些困難,氣血翻涌,他哆嗦著手再次摸出一個丹瓶。

姜湯湯顧不得鮮血濺了一身,忙跳下床榻,伸手去抓衣袍,腳下一軟,差點一頭栽倒,心頭驚懼,這毒發作得也忒快了。

“砰”一聲關上房門,還下了禁制。

他一個站不穩,跌坐地上,一口鮮血猛地噴出。

一道寒光憤然破石而出,在光怪陸離的火光中耀眼厲嘯,僅僅兩次盤旋,便將一群烏合之眾殺潰,所向披靡,血光噴濺,殘軀不停倒下。

那身影慌忙大叫,拔劍劈向飛劍,身上綻放出法器護身光芒。

那位爺可是三重樓高手,怎么可能被區區山石砸死?

其實心底是想等那位爺死透了,再傳訊回去。

嚇得遠處剛剛露頭的兩人飛逃。

徐源長將吃著烤糍粑的俞風舞送出門,看著女子飛上夜空消失不見。

可惡的俞風舞將他發配到荒山野嶺,他不找點事兒干,差點要憋瘋掉。

姜湯湯一身黑色衣袍,面上蒙著掩人耳目黑巾,一抹寒光在空中無聲來回閃爍穿梭,將四處奔逃的低階修士和凡人,屠戮一空。

一道身影剛從后面拐角處撲出,試圖攻擊,有寒光一閃。

他另外抄錄了一份,按趙均提醒的故意錯漏幾處關鍵數字。

通道遠處傳來喊叫聲。

天色煞黑,數里外的山坡林子內。

嗅著空氣中濃郁血腥味,他很享受地停留片刻,踩著遍地狼藉殘肢斷軀,往隱秘山洞內里走去,神識能夠探查到四通八達洞穴的情形。

“自己人……啊……”

“對,干了這票,咱們各奔東西。”

捧著陣圖往樓上飛去,如獲至寶。

今后或許有用呢?

他沒有當即交給趙均,每回趙均催促時候,只說“催甚,算得腦殼痛,里面有數字陷阱,又要重新來過”等等埋怨之詞,

直到過年前三天,他與學宮寇老先生提了豐厚年禮,告了年假,回到清冷的聚義堂,將那張多截留了二十多天的陣圖交回給喜出望外的趙均。

用火鉗熟練翻烤糍粑的俞風舞,神情恬淡專注。

“一群烏合之眾能夠弄出如此大場面絕殺……可他哪有那么容易死?”

雁過拔毛,家底兒就這樣慢慢積攢出來。

“我送送你。”

四周響起陣陣歡呼。

“轟”,姜湯湯灰頭土臉從碎石地下沖出,身上寶藍色衣袍光芒黯淡。

三名負責監視的黑記客棧雜院修士,相互傳音爭吵著。

神蠱之毒纏纏綿綿,他用法力抵擋化解,護住心脈,不讓毒勢擴散。

就憑這些卑賤修士,想打他的偷襲,門都沒有。

“怕他做甚,不死也丟掉大半條性命,等他自己從土里爬出來,老子再砍死他給兄弟們報仇。”

姜湯湯渾身燥熱,今日運氣不錯,擄掠到兩個被封禁修為的引氣境娘們。

“那種惡心熱鬧,你就不必去湊了,好生過你的年。”

“哈哈,光屁股三重樓高手,老子要剁了他的小頭。”

他拼盡全力用神識掌控地上飛劍,“啾”一聲射去。

無數符、法術光華亂糟糟轟向碎石中某處有動靜之地。

百林谷,半山院子。

三人沒有半點要出頭解救的意思,自從老石頭被那位爺打一個半死,而那位爺沒有受半點處罰,他們便不會再多管閑事。

恨不得亂劍砍殺那個狗日的。

心底深處的惡性徹底覺醒。

有人主張即刻傳訊回雜院,上報那位爺失手被一群散修給算計,活埋在山下,目前生死不知。

誰也沒有勇氣,回頭去攻擊那個從山石堆里鉆出的家伙。

床榻上陳橫。

飛劍角度微微變動,“嗤”,法器長劍被斬斷作兩截,飛劍犀利無比,毫不留情將那喊“自己人”的身影脖頸洞穿,護身光芒如同紙糊,慘叫聲戛然而止。

看著似乎已經不濟,萬一是誘他們上當呢?

誰的命都不是大風吹來的。

“周爺呢,快毒死他啊。”

聽得連聲巨響,熱浪滾滾。

喘息著準備摸出傳訊符,突然察覺西邊山頭有黑影往這邊摸來。

他現在已經可以很熟練地潛伏、追蹤山野里的修士蹤跡,而不被發現了。

他在想,姜湯湯那個禍害,這回吃一個大虧又沒死掉。

或許也是姜家暗中安排的磨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