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切都不知情的白了,只是睡夢中感覺更踏實了一些,待白了睡熟之后。
一道耀眼的黃色光芒從白了丹田處迸射出來,離體后慢慢顯化成人形。
只見他身穿一件白色錦袍,腰間綁著一根蒼藍虎紋紳帶,如銀白發無風自舞。
一雙清澈的眸子寒意末到眼底,身子略顯消瘦。
衣袂飄飄,清冷的背影仿佛與天地相融,似已把自己的心肺、身心,都縫入茫茫蒼穹,
但他的身體接進透明,再黑暗中更顯光亮,他轉身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
一頭烏發如云鋪散,熟睡時仍抹不掉眉眼間攏著的云霧般的憂愁。
他的目光劃過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紅潤如海棠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
呼吸一緊,潔白如牛乳般的肌膚,微微凌亂的衣角。
即使枕邊放著明珠都抵不上她膚色熠熠生輝。
即使他看過她百年卻每次都覺得驚艷。
還記得當時不得已把內丹放到她體內,這數千年也多虧了她吸收的靈氣有關,才讓他有了恢復的意識,不然怕是還要再有個數千年才可以。
他緩緩的飄向床上的人躺在她旁邊,她眉間依舊籠罩著一絲憂愁,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
想撫平那抹憂愁。
突然寒光乍現,一股強勁的掌風,像他襲來,他本是一縷青煙,瞬間變被打散。
原來小七并未離去,隱身藏于白了房內,此時正出現在白了床邊,做出一副隨時可以攻擊的姿態。
看著剛被打散的青煙,剎那間恢復如初站在他的面前,眼神更加陰冷。
“還敢妄想對姐姐動手找死”白旗寒聲喝到,立時揮手把白了用紅色的光籠罩住,以隔絕他們的對話,他怕吵醒白了發現眼前的一幕。
白袍男子饒有興致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白琪,出言諷刺道:“不錯不錯,當年的小貓咪修煉頗有成就,竟然瞞過了我的靈識。”
白袍男子——靈狐宮宮主狐允千,一眼便看出眼前攻擊自己的人這千年來一直跟隨白了的那只貓。并未好奇他的修為。
白棋更加憤怒了,眼前之人竟然能發現他的本體更一語道破他與白了的關系。
他居然這么久都沒有留意姐姐身邊居然存在這么可怕的危險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寄居姐姐體內”白旗有些憤怒的問道
“我是何人?你不是知道嗎?我能恢復如此之快,還得多虧了你,每天注入的靈力呢”說著竟毫不掩飾出嘲諷
“竟是你,簡直找死”說著,又一掌拍向狐允千。掌風如刀,換作常人怕是早已粉身碎骨。
怪不得白了的身體還是這么虛弱,不管用什么都還是虧損嚴重,竟是這可惡的內丹吞噬干凈,照這樣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而狐允千則被再次打散后還是一如剛剛一樣,瞬間恢復如初,眼含嘲諷戲謔的看著他。
白棋怒不可歇,此刻卻已清醒,并未再次出手。雙手緩緩而下,內聚丹田變成一只通體發黑,腳步輕健的黑貓,
比普通的貓要大上許多。他的眼睛在夜間顯得格外迥異,身材矯健,前掌成匍匐在地上,準備好攻擊的姿勢。
狐允千像是知道白旗下一把將要做什么,抬手輕輕一點,白棋竟然分毫動彈不得。
嘲謔道:“不用白費力氣了,你是傷不了我的,你的靈力來自我的本源,你如何傷我。
小家伙,看在照顧白了多年的情分上,我不想傷你,白了身體無礙,我又怎么會舍得她有事”
言罷,揮手解除了對白棋的控制,便化做一道光重新回到白了丹田處。
白棋重新幻化成人身,臉色陰晴不定,像是思考什么,外面天色漸漸亮起來,看了一眼白了,緩步退出房間。
今晚的事情已經超出他的掌控,白了體內的內丹已經恢復意識,他一直在吞噬著白了的靈氣。
他知道白了之前只是普通的凡人,機緣巧合下才有了那顆內丹,她從未跟他說過她的從前,他也只是探查到了一點。
如若內丹蘇醒,想要破體而出,那白了.......
他不敢去想象,他這數千年所做的努力又如何,護不住她,他要這世間又有何用,不禁有些更加懊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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