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善不好欺

第109章 上鉤了

第109章上鉤了

第109章上鉤了

陳氏迎著細碎的月光笑盈盈地朝著文君華這邊走來,文君華幾乎是抬頭就瞥見了陳氏那一臉的曖昧笑容,當下心里不禁咯噔一聲跳得飛快,又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莫要驚慌。

惹得躲在暗處觀看的蕭旁攥緊了自個的拳頭,暗暗責怪自己究竟算什么男人,此時此刻居然要自己的女人出面解決一系列的問題。

陳氏雖然對文君華女扮男裝的模樣癡迷,洛城這邊的民風也甚為開放,但宇文昊那廝畢竟管陳氏管得比較緊,陳氏也不敢過分亂來。只得在經過文君華身邊的時候,悄悄兒地將自個手上捏著的那條春風露蘭的帕子不經意地給丟下了。

文君華眼尖瞧見了,唇角一勾,蹲下身子去撿了起來。又展開了帕子,對著那上邊兒的兩句詩輕輕地念了起來,直樂得陳氏心里開了花兒,卻又故裝矜持地在前方慢悠悠地走著。

“這位夫人。”文君華用早已練習了數遍的低沉聲音對準陳氏道,“您的香帕丟了。”

陳氏嬌媚的臉容忽地就綻放出一個艷麗的笑容來,扶著自己烏亮的發髻勾起唇角轉了身來,嬌嬌滴滴地看著文君華,隨后眼含柔情地答了句:“謝謝這位——小公子。”后面那三個字,陳氏故意拖長了音,那樣柔情似水的語調,簡直酥到了人的骨子里。令佯裝鎮定的文君華不禁身形一晃,爾后又面色尷尬地看了看陳氏。

不想陳氏卻是被文君華這樣一個動作給迷住了,直認為是自己天生麗質讓眼前的這位小公子給戀上了。

其實這個陳氏雖然很是得宇文昊的寵愛,但陳氏今年不過剛滿二十歲的年紀,正是那花開正濃,青春正盛的年齡。哪里就肯滿足于宇文昊那個年紀半百的糟老頭子?加之陳氏心中極愛類似文君華這樣書生氣的男子,今碰見了女扮男裝的文君華,便直認為她是老天爺賜給自己的良人了

文君華伸出雙手遞了帕子,陳氏卻是在接帕子之際故意靠近了說:“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小公子若是不嫌棄,直接喚我一聲香兒罷。”話畢,還故意地在文君華的耳邊吹了口氣。

文君華被她這么一吹,半邊身子已是酥麻了,心道難怪那個宇文昊會霸著這么個美人兒不放……但凡有點色心的男子,多半都是會被這樣的小妖精給收服的罷。

不過文君華也只是開了一小會兒小差,隨后便言歸正傳地對著陳氏作了一揖:“在下姓文,單字一個華。乃是本城的一位專治婦科的大夫,方才瞧著夫人行路姿態,便看出夫人應是幾年下來未有生育的,不知夫人可否賞臉讓在下診治一二?”

陳氏一聽,一顆騷動的心則更加地凌亂了

盡管對宇文昊是沒有真情意在的,但陳氏也不是個蠢的。既然已經身為宇文昊的妾室,那便要仔細地把自己的將來給打算清楚。已經兩三年下來了,她一直都沒能懷上個孩子若不是靠著自己極盡嫵媚的功夫和拉攏人心的本領,只怕那宇文昊早已將自己棄之如履。

現在這個面容俊秀的小公子居然能夠一眼就看出自己的不足,想來他定是個能手如果此人能夠收為己用,那么不僅可以靠他解決自己的子嗣問題,從此在宇文家平步青云。還可以……占有他那秀美的容顏,滿足自己多年來未能實現的愿望……

站在陳氏面前彬彬有禮的文君華,是絲毫也未料到,就在那么短短的一瞬間之內,她早已是被陳氏在腦海里給yin亂了一回。

那陳氏是越往深了想,越覺得渾身燥熱難安加之她又是個極通人事的,配上平日里她服侍宇文昊的那些本領,文君華此時的男貌簡直是令陳氏癡狂了

一時之間,陳氏居然暫時忘記了自己哥哥的那檔子事兒,直左看右看了一會兒,確定四周無人之時,方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文君華說:“沒曾想小公子居然是個婦科能手,真是感激老天爺讓小女子遇見了你。今日已晚,還請小公子明日能夠抽出空閑來與我見一面罷。時間定在明日中午時分,地點就在城西的那家岳云客棧里。屆時你去了,自有小二帶路。”

細細地聽完陳氏的交代,文君華因心里是想著要設套算計陳氏的,便也沒有仔細注意陳氏眼里那癡狂yin靡的意味,只笑著又作了一揖答應了下來。

陳氏一聽心里喜得不知天南地北,只一步三回頭地離了文君華,這次若不是自己偷跑出來的,她早已帶著文君華到客棧逍遙快活去了。

若是文君華知道自己剛剛差點就要在一個女子的手里遭殃了,她的心也不知會糾結成什么樣兒,干脆找堵墻一頭撞死算了。

這廂陳氏已經快走到街尾了,心里美滋滋地想著,明兒正午宇文昊要會見重要的賓客,自己正好要如往常那般出門兒逛逛,順帶著去岳云客棧吃飯的……剛好利用那段時間,神不知鬼不覺的……也許自己這幾年來不能懷上孩子并不是自己的原因,是那老不死的身體老化沒用了也說不定。不管這個小公子能不能給自己治好,享受享受美好的也是值的,縱然給那老不死的戴頂綠帽子,他日若是能懷上孩子助自己也是極好的。

文君華是不知道陳氏的打算的,這邊蕭旁見人已經走遠了,便趕緊地出來了,一雙手緊緊地按在文君華的雙肩上細細地問:“怎么樣,她剛才為什么跟你靠得這么近,而且……”思及文君華許是不熟人事的,定也察覺不出陳氏眼里那道目光的意味,便改了口又問道,“她都說了些什么,我就知道這樣很危險的,不管怎么樣,這事兒還是我來操心吧,你別再為這等事費心了。”

蕭旁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文君華是一個字也沒聽清,最后緩過神來的時候,忽然高興地反抓著蕭旁的手笑道:“成功了,她好像很為子嗣問題擔憂,約我明兒正午在岳云客棧見面兒屆時我們再按原計劃行事。”

“不行,你不能再見她了。”蕭旁低沉一句,目光幽深如水。

文君華一訝,沒反應過來,只得皺著眉頭問了句:“為什么,還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么?”

眼看著時機已在手里,怎能看著它流逝呢。

蕭旁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含糊著說了幾聲兒:“就是不準去,我會在明日之前想到更好的法子的。”末了卻又是迷迷糊糊地加了一句,“那很危險,我舍不得。”

文君華沒聽得太清,只得正色道:“我心里已經有十成的把握了,不會太久的。”許是說話的時候語氣重了些,她握著蕭旁的小手也是跟著緊了緊。

蕭旁這才反應過來,文君華這是在抓著自己的手,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地跟自己有了肌膚之親。喜得蕭旁也忘記了自己先前的反對,只笑瞇瞇地看著表情執著的文君華。

文君華也跟著醒悟了過來,只得尷尬地立刻放開了自己的手,爾后退了幾步,嘴上結巴地說了聲兒:“還,還不回去。”

月華格外地清亮,兩人一前一后地踏著地上那早已融化成水的白雪,緩緩地朝著歸家的方向走著。一時之間,地上的月光將二人的影子拖得老長老長。

回府之后,白露立即上來為文君華脫了衣裳,解了辮子。又因文君華那俊俏的男裝笑了一陣,才推著文君華進了耳房沐浴。

用熱水清洗過身體之后,穿上了干凈溫暖的中衣,迎著屋子里那燃得正旺的暖意,文君華的身體覺得格外地舒爽。

出了耳房進內臥的時候,文君華卻是撩起了簾子愣愣地站在門口。白露在一邊看得奇怪,只問了句:“怎么不進去?”

文君華回過神來,只得進去了里臥,怔怔地看著正端坐在軟榻上瞇著雙眼的蕭旁。

他的臉頰微微地帶著點兒紅,屋子里彌散著些微酒氣,想是回來之后喝了幾杯。看他渾身常服打扮,想是已經沐浴過了,這會子那么晚了再來這邊,難道是今夜想在這里歇息?

已經有好幾天沒來正屋同睡了,蕭旁這會子再來,難免會讓文君華覺得渾身不自在。

倒是白露進來瞧見了蕭旁之后,喜得立即給蕭旁見了禮,爾后又快手快腳地前去為二人鋪床,擺弄各色物事。

簾外也有丫鬟們魚貫而入,準備了些深夜的點心吃食,又備好了夜里用的暖炭熏香,方在白露的帶領下,紛紛出了正屋的門。

室內漸漸地靜了下來,文君華這才挨著身邊的軟椅坐了下來。

蕭旁張開眼,細細地打量著文君華的周身。

她穿一件兒月白色的中衣,袖口和領口邊兒上都繡有精美舒雅的海棠花瓣兒。烏黑的頭發解了辮子此時正肆意地舒散開來,如瀑如玉,好是動人。搖曳的燭光襯得她的臉容愈發地清秀了,盡管沒有出眾的五官,卻是令人越看越覺得舒心。

然而,作為一個正常健壯的男人來說,最吸引蕭旁的,卻還是文君華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渾身上下猶若一條順暢的曲線一般,沒有一絲多余的地方。看得蕭旁不禁咽了口唾沫,卻還是覺得嗓子里干澀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