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善不好欺

第119章 白鸞與樂恬梟

第119章白鸞與樂恬梟

第119章白鸞與樂恬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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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知道有人在看,我寫著也比較有動力

火焰搖搖擺擺之際,那朵萬壽菊亦是如同在風中搖擺一般,很有幾分生動真實的感觸

別說是眾人,就是連素來淡定從容的文君華,也是看得呆住了直忍不住從嘴里喃喃地迸發出一句:“太妙了”

間中蕭旁側過臉來,就著忽明忽暗的光線看見了文君華那神采飛揚,熠熠生輝的小臉。烏溜溜的眼眸好似黑寶石一般,在夜色里閃動著奪目的光芒。

蕭旁的唇角不禁微微地勾起,心中又是涌動起無限的暖流和滿足。

舞臺上,江掠衣輕揮了揮自己寬大的袖子,火焰忽然就全部熄滅了,緊接著,他溫雅地收了自己的羽劍,朝著大家又是躬身一禮。

在那一剎那間,舞臺上已是亮起了明亮的光線,而賓客席這邊,亦是有丫鬟仆從們將彩燈,燈籠給一盞盞地重新點燃了。棠梨閣在一瞬間又是恢復了之前的柔亮,遠遠看來,亮如白晝。

眾人這才知這是在預示著節目終了,不禁覺得百般不舍,萬般難忍,只怕今夜竟是成了諸人的不眠夜。

這般驚奇美妙的節目,便是看上百遍千遍也是不讓人生厭的……

文君華得體地起身,先是吩咐了丫鬟婆子護送蕭家二老回玉清院。爾后才是一批批地撥了丫鬟婆子為那些女眷們帶路,分往各處賓客廂房。

待打點完這一切的時候,已是深夜,文君華累得不行,卻還是得強撐著身子吩咐眾丫鬟仆從清理殘局。從之前宴席上的碗碟燈燭,到棠梨閣的清理打掃,文君華放心不下,定要一一吩咐妥當了才覺得安心。

這廂蕭旁也是沒有離開,只站在文君華的身邊,不時地扶上一把,倒也幫了文君華不少忙的。見狀,文君華雖然覺得不自在,卻也沒有過多地說些什么,只盡管讓蕭旁扶著。畢竟,頗有點威信的大少夫人,在諸位仆從面前倒下了,卻是很失體面的事兒。

再者,蕭旁深夜幫助文君華一處打理,倒也讓蕭家的下人們覺得那是他們小夫妻倆鶼鰈情深,從而又更加堅定了文君華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許是來來回回太忙碌了,文君華卻是沒有注意到,在棠梨閣的一角,有一雙怨毒嫉恨的眼睛,正透著寒光朝著自己這邊射來。

待到一切都打理妥當了之后,文君華才是撫上了自己疼痛的額頭準備離開。蕭旁見了,好不心疼,只微微寬慰道:“下次這樣兒大的場面,還是暫時勞煩娘來打理罷,她多年來慣了,也不覺得有多累的。”

“你說的是什么話,娘盡管經驗豐富,但年歲也大了,你忍心讓她拖著身子來回打理勞累么?”文君華也是說了心里實話。

卻是讓蕭旁大大地感動了一番,直忍不住拉了文君華的小手動心道:“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動聽極了,娘若是知曉了,定會欣喜萬分的。”

文君華沒怎么理會蕭旁的癡狂,只是悻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隨后轉身對準了一個管事吩咐道:“今個大家都辛苦了,明兒來怡園的時候,我會按照各位做的事情來作打賞的。所以你吩咐下去,讓大家仔細踏實地干活兒,但凡是做的好的,都不會落了他們的好處。”

那管事聞言雙眼一亮,心道是這個大少夫人雖然外表上看著嚴肅冷面,但是心里卻是極愛護下人,憐貧惜賤的。套了一句俗話兒說便是嘴硬心軟的。

果然,這一道吩咐下去,眾人便干的更是起勁兒了。

文君華滿意地笑了笑,遂跟著蕭旁去了。

二人行至一處時,忽然聽見了隱約的打斗聲,這兒的位置離二門很近,文君華不禁皺起了眉頭來,心道是哪個不知規矩的,竟敢在今個這樣兒的日子里放肆

心里起了怒意,文君華是絕不姑息這等子猖狂事兒的,便側臉對蕭旁說了聲兒:“要不你先回去罷,我得去看看。”

“現在這么晚了,我看那兒又離二門近,人多混雜的,我陪你一處去罷。”蕭旁溫聲一句,見文君華尚有點排斥,不禁又是加了句,“但凡要動用人手的,我還可以傳喚墨影,這樣也便捷些。”

蕭旁這話剛落,黑暗中便是有一雙眼睛直透著無奈……

這也難怪,墨影是請來給蕭旁做護身用的,不曾想,遇見了文君華之后,蕭旁卻盡是把墨影當雜吏使。真真是,殺雞焉用牛刀。

文君華見蕭旁都這么說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便也沒法兒再拒絕。

二人一路循著那打斗聲漸漸地走近了,卻是沒有發現任何打斗的跡象,可是那打斗的聲音卻是愈發地近了,聽著竟還有刀劍碰撞的清冽聲

文君華的心不禁就是吊了起來,莫非是因為蕭家此時愈發地昌盛繁榮起來,有人嫉恨著看不過,想暗中買兇殺人

有了這個想法之后,文君華不禁就是在風中打了一個冷戰,面帶驚恐地環顧了四周一圈兒……

“別怕。”蕭旁忽然輕輕地擁住了文君華的身子,溫暖的觸感即時襲來,文君華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顫抖得厲害。

打斗聲越來越近,文君華忽然掙開了蕭旁的懷抱,隨后抬頭看向了那離聲源最近的一棵老槐樹上只見北風猛烈之際,那棵老槐樹如同畏冷一般顫動著自己的枯枝,隱約間,有兩條矯捷的身影正穿梭在那棵老槐樹之間,打斗的聲音就是從那里傳來的

“真是不好意思呢,我不是有意要偷看你們夫妻倆親熱的。”身后忽然傳來了江掠衣那閑適悠然的聲音,文君華猛地僵直了脊背,隨后緩緩地轉過了身子。

蕭旁自是不知江掠衣與文君華之間的聯系,只因才剛見識過江掠衣的劍舞,故而此時也是頗帶著幾分好感微笑詢問道:“鳳鳴班的技藝果然不同凡響,只是此系深夜,你們一行人不是應該已經出了二門了么?”

“本來是已經離開了的,只是中途又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江掠衣頗為苦惱地笑了笑,隨后抬頭看了看槐樹上那糾纏在一處的兩條身影。

文君華和蕭旁見狀也是齊齊轉身看向了那棵老槐,隱隱已有不少枯葉簌簌地落了下來。

“好身手,敢問大俠系何門何派哎呀,樂恬梟,你快落盡下風啦”正當文君華遲疑之際,卻又是聽見不遠處假山旁傳來了蕭嵐那興奮而激動的聲音,不禁又是頭痛地撫上了自己的額間,心里點滿無奈。

走近了一看,就著淡淡的月華,文君華發現那兩人一個是樂恬梟,一個是方才在棠梨閣吟唱昆曲的玉面小生。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若不是今夜瞥見了這么一幕,文君華實是難以想象得到那個玉面小生竟是個會武的。

蕭旁見自己的妹妹也在此,不禁走過去問了一聲:“這么大晚上的你不睡覺,跑到這兒來看打架?”

“你不也是”蕭嵐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臉上興兒正濃

蕭旁登時無語,一時之間也答不上蕭嵐的話兒來,只得在一旁憋悶著。

這廂江掠衣走近了,對著文君華解釋道:“今天真是對不住,那是我手下的一名成員,叫白鸞的。另一個你應認得,他現不是暫居府上做客么?我原不知,若是清楚這點,是萬般不肯來蕭府演繹的,或者干脆不帶白鸞過來。”

“究竟怎么回事,他們兩個認識?”文君華蹙眉。

江掠衣很是無奈地笑了笑:“豈止認識,簡直就是冤家。”頓了頓,握拳抵住了自己的嘴唇笑道,“樂恬梟與我一直是多年的故友,還記得三四年前,有一次他喝醉了酒,看見白鸞生得清秀雅致,竟沒頭沒腦地起了戲謔之心。”

見文君華眼里透著不可置信的訝然,江掠衣知是文君華誤會了,便笑得更樂了:“也不是真的想占白鸞的便宜,不過是樂恬梟那人五大三粗,有勇無腦,一時起的好玩之心,竟是激怒了白鸞。那夜白鸞自覺自個在眾人面前失了臉面,故而竟暗暗地將樂恬梟給恨上了。直至有一次,他們二人因口角打斗了起來,后來樂恬梟竟是不見了蹤影。我曾詢問過白鸞,白鸞只撒氣地說了聲兒,那大老粗死了——

我以為白鸞說笑來著呢,沒想到后來過了幾個月,樂恬梟氣呼呼地找上門兒來了,說是白鸞居然這么狠心下毒手,在他的腹間生生地刺了一個窟窿。剛巧那日之前他受了些內傷,竟是一時之間難以自救,險些喪命也未可知。又說幸好那日有個仙子般的姑娘救了他,才保得一命。從今而后,那大老粗居然學著慢條斯理了起來,變得愈發斯文有品了。縱然是見到了白鸞,也總是躲他三分,讓他七分,不與之計較。”

說到這兒,江掠衣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直笑了一陣才接著說:“問他,只說是心里有了人,我猜八成就是那所謂的仙子了。”

聽了江掠衣那長篇大論的解釋,文君華的臉色僵白僵白的,有些難看。

如果是三四年前的話……

可不就是那次自己出手搭救的時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