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春來

68.來龍去脈

時間:2012010612:34:40

青潭還活著,晏東樓就忍不住想笑,不是因為他活著笑,而是因為倘若有人知道這位還活著,只怕又是一場偌大的混亂。從賀家舊日的臣屬到那群老東西,以及江湖中那么多打他東西主意的人,這些人只怕都再也不得安生!而賀家臣屬則不會讓賀青潭安生,所以這才是賀青潭不現身的原因。

流光示警,確實是示警,晏東樓挑眉而笑心中已明白該如何安排。

待賀千里梳洗罷再用完午飯,不多會兒便有宮中人著白衣卻捧著紅匣子而來,紅匣裝著賜婚的旨意,擺開香案接下“先帝遺命”時賀千里忍不住去看晏東樓,那家伙正淺笑盈盈地站在一旁,雖是淺笑但眉眼間和胸臆間的歡喜之意卻不言而喻。

不管什么時候,只要是她看向他,他一定是在含笑看著她,或是淺笑安然,或是笑意盎然,其實這樣就很好了,不管什么時候有一個人像晏東樓這樣永遠溫暖地笑著望著她,也不管什么時候回頭她都知道他在那兒,這樣多好。雖然不說,但是知道他會永遠在那里,此心便得安穩。

“東樓,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半晌無言,晏東樓搖頭嘆一聲道:“這話不該是我來說么。”

“我們江湖兒女都不拘小節的,這話誰說不是一樣呢!以后要乖乖的喲,放心我不會欺負你的。”賀千里說完抱著圣旨一塊兒投進晏東樓張開的雙臂里,埋首在他胸前內心平靜安然。

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晏東樓順著她的話說道:“是,以后千里莫負我,也莫欺我,從此致白首再不分離。”

這話可真好聽,賀千里應他一聲后把圣旨安置好,這才隨著晏東樓進宮里去,這是她第二回進宮。和第一回的歡樂氣氛不同,這一回真個是處處一片慘白,加之天漸轉涼更是處處一片蕭瑟之意。先到皇帝靈堂前謝恩再上香,然后晏東樓便帶著她到重光殿里。

一到重光殿晏東樓就壓低聲音說道:“我已差人去把滄海調守重光殿,眼下只有一樁,雪沉那邊是不是要知會她一聲?”

“什么,告訴秋水什么?”賀千里徹底糊涂了!

“你爹可能已經算準了答案,只怕事情對我們不利,今天原本應當傳詔,但是詔書不在太極殿里,這意味著皇兄當真沒有把皇位傳給太子。我現在有三個選擇,一是傳詔后依詔而行執手中兵權攜同張、賀兩位元帥及文武百官力穩朝綱,但飛鳥盡良弓藏,而對我只怕不是良弓藏這般簡單。二是傳詔后同支持太子的人一道以朝綱正統之名繼續匡扶太子繼位,這條的后患是只怕以后我要背個天大的黑鍋。三是如皇兄所期待的那樣,我起兵奪得天下登基為帝,如果是選這條路勢必滿手鮮血!我都不愿意選擇,這時候你爹派人送了流光劍來,流光劍訣中最后一句是‘如流光散無蹤跡’,他已經安排好了退路。”晏東樓一條條解釋完畢,然后看著賀千里,這時賀千里已經完全傻了。

她之所以要傻,那是因為晏東樓話里話外都透著一個意思,她那位便宜老爹還活著,而且活得無比瀟灑。她傻的另一個原因是晏東樓說的第三條,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想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弟弟而不是兒子,皇帝在快死的時候腦子里究竟想的是些什么鬼東西:“我爹還活著?”

晏東樓點頭道:“恐怕是的。”

接著賀千里又問:“為什么皇上會這樣期待?”

這個答案晏東樓說得更加干脆:“對他的兒子們太過失望。”

奇怪,皇帝以前似乎非常滿意太子啊,怎么忽然意又失望了,明明知道不問最好,可是賀千里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么會失望?”

“自有失望的原由,千里還是不知道為好。”

看著晏東樓笑得意味深長,賀千里就知道她沒想錯,這個問題確實不該問,瞧問了也沒答案。恰在這時外邊有腳步聲響起,接著便聽得有人高聲道:“兵部協議郎賀大人到。”

“哥來了。”說著賀千里就起身去給迎賀滄海。

而賀滄海一見賀千里也在遂不由得深思:“千里也在?”

“是啊,剛聽完一些難以想象的東西,想必哥聽了會高興的!”賀千里知道賀滄海對父母有著極深的想念,所以如果賀家老爹真活得好好的賀滄海肯定很高興。

“什么事我聽了會高興?”

“東樓說爹可能尚在人世。”

“什么?”賀滄海的表情非常震驚,倒還來不及露出高興的意思。

這時晏東樓走出門來,示意兩人都進門來,重光殿內外雖然多是能放心的人,但宮人耳目眾多總不能站在門口說話:“先進來再說,別站這里。”

待賀滄海進去三人坐下,晏東樓一說賀滄海坐在那好一會兒都沒說話,直到賀千里喊他他才恍然抬頭:“為什么?”

晏東樓知道這一句為什么是在問什么,他搖搖頭說:“只有等見到了才知道為什么。”

“我們怎么離開?”看來父母對于賀滄海來說比什么都重要,他不問旁的只問怎么離開,他也知道這時候誰都是騎虎難下,輕易是離不開的,所以這時想走必定要用一些特殊的方法。

68來龍去脈

當賀滄海問怎么離開時,晏東樓給的答案比較驚悚,他說:“你們倆與宮闈的聯系無非在我身上,原本只要我不在了你們自可安然離開,只是為防有人知道你們倆是賀家的后人,你們也該一道。”

這句不驚悚,接下來就驚悚了,說罷這一句晏東樓越過宮墻看向外頭,不免有些出神:“想離開這個地方而不留下后患,唯一的選擇就是死,只有我們都死了才能永絕于事。”

“我可不想死。”賀千里瞪大雙眼,她這輩子就沒聽說過比這更可怕的話,上輩子也沒聽說過。

搖頭笑了笑,晏東樓沒有答她這話,只說道:“我會把傳詔的日子再延遲一些,等到皇兄歸陵,事也就應該準備得差不多,到那時候自會有人要我們死。”

苦著臉看著晏東樓,賀千里說:“能不能不說死這個字,我不喜歡。”

“千里,就近京中你覺得誰最可信任?”晏東樓問道。

其實賀千里現在也知道了他們的打算,重光殿外的密室里有假死藥,這是賀家老爹留全兒女從宮中消失用的,其實安全一點兒還有地道,不管用什么最后得看人家怎么出題,人怎么出題他們就怎么破題,這壓根就由不得他們來選擇。她現在在想那假死藥會不會疼,會不會難受……

聽得晏東樓問她誰最可以信任,她直接搖頭:“我不知道,這個你應該有安排吧,就按你安排的辦,既然你能交托這么大的事兒,想必那個人也值得信任。”

“嚴西辰!”

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會是嚴西辰,那個看起來圓滑無極的富甲天下君,賀千里遂奇怪地問道:“怎么是嚴先生?我還以為你會選賀元帥或者軍中的隨從,不是說商人逐利,我也覺得嚴先生可靠,但是你就不怕他把咱們賣了?哥,你說呢!”

思索片刻賀滄海說道:“嚴先生……舊年在賀家,嚴先生自小和父親經常易容互換身份,父親扮作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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