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嫁到

第209章 演技

云歌就站在一旁看著皇帝和孟栩苒你來我往,盡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希望這次的面圣,就這樣結束算了,什么告狀,什么妥協,都和她有什么關系啊,結果天不隨人意,這間屋子里剩余的一個人,終于忍不住發聲了。

“皇上,你和孟督主都在說些什么呢,臣妾都聽不懂。”一聲甜膩的聲音從那個美人嘴里傳了出來。

皇帝聞言,連忙將視線從孟栩苒身上轉移到了旁邊的美人身上,看到略顯無聊的美人,皇帝連忙安撫道:“好了,不說了,既然愛妃聽不懂,那咱們就不聊那些愛妃聽不懂的事情。”

美人聞言又是一笑,不僅如此,還旁若無人的直接鉆到了皇帝的懷里,在皇帝的懷里笑吟吟的看著云歌。

說實話,云歌從一進這間屋子,一只都是低著頭的,即使是皇帝,云歌都只是悄悄的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根本連脖子以上都沒敢去看,至于旁邊的這位,云歌除了記住她的胸圍子上的牡丹花,就是她濃的令人發指的妝容了。

“孟督主,不知道這位是誰啊,怎么這么長時間,都一直站在您身后啊”甜膩的聲音傳到云歌的耳朵里,這樣的聲音也許在某些男人耳朵里覺得猶如天籟,但是在同為女人,并且經過后世電視劇洗腦的人耳中,云歌只覺得猶如魔音穿腦。

孟栩苒似乎早就知道這人,會對云歌發難,直接看向了皇帝:“這是齊水縣水師統領的女兒,本來她也是被綁者之一,因為不堪受辱,和李督主的哥哥多有沖突,我怕時態擴大,這才像讓他來面見圣上。”

你妹,不堪受辱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嗎,云歌的五官一陣扭曲。當她愿意來這個破地方,見什么圣上啊,她根本就是趕鴨子上架好不好,不過現在云歌肯定是不敢發牢騷的。特別是面前還有一個能掌握所有人身死的人。

云歌只是稍微一思索,就直接露出可憐兮兮的神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皇上,求皇上于我做主啊,民女本來是到河邊。想接長時間未回的爹爹,沒想到剛到河邊,就被人一棍子敲暈,隨后就被抓到了船上,民女可是良善人家,被人這樣綁了,以后要怎么面見江東父老啊。”

“你為什么要去見江東父老?江東不是在冒嗎?難道是你老家?”

云歌都要吐血了,明明都是按照臺詞演的,誰知道大乾王朝也有江東這地方啊,現在皇上問江東。她要怎么回答?

云歌偷偷看了一眼孟栩苒,發現孟栩苒依舊面無表情的只是正前方,云歌頓時覺得泄氣了,現在看來,只能靠自己的以不變應萬變了:“皇上,江東的確是我老家,是我娘的故鄉,本來我還有一個定了娃娃親的青梅竹馬在那個江東,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已經沒臉見他們了。”說著云歌做出受不住的樣子。一下子癱倒在地,捂住自己的臉,開始抽泣起來。

孟栩苒的眼睛一抽,娃娃親。還青梅竹馬,要不是他早已將云歌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現在說不定也被云歌給蒙蔽了,最讓孟栩苒有些不高興的是,云歌怎么能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他知道所謂的青梅竹馬是假的。但是別人不知道了,萬一傳了出去,對云歌的名譽可是大為受損的。

皇帝這下也有些發愣,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云歌,他剛才處理西廠的事情,只想怎么樣更好的掌握東西兩廠,根本就沒注意到竟然還有苦主在旁邊。

“皇上,您可要為我做主啊,不然我就要以死明志了,我的人生啊,將再無色彩了”云歌繼續抽泣。

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只覺得孟栩苒這次事情辦的真不好,都沒進過通傳,就將人給帶來了。

“將販賣良人的賊首,削其官職,李督主雖然也有錯,但是念其在宮中伺候多年,就讓他賠償這個苦主,一千兩白銀好了。”

苦主,也就是云歌哭的更傷心了,才一千兩銀子,開毛線玩笑啊,她救個人都不止這點錢,現在費了這么大的功夫,就給她一千兩的賞銀,當她是叫花子呢,最主要的是,就憑那個姓李的個性,轉身就會來找他們麻煩,在讓他呆西廠,簡直太危險了。

不能質疑對姓李的,畢竟太過明顯,但云歌可以哭自己啊,所以云歌的哭聲就更大了:“皇上,皇上要給民女做主啊,民女現在這樣子,都不知道怎么去見我爹爹,可憐我爹爹官低身微,回去一定會將我送到廟里當姑子的,到時候當了姑子,連肉都不讓吃一口,我看我還不如死了干脆。”

云歌這一聲嘶吼,頓時讓在場的人側目,主要是聲音太大了,并且也太難聽了,靠近云歌的孟栩苒都有一種想捂耳朵的沖動,就更別說前面的皇帝和妃子了,皇帝甚至都有心說你既然想死,就去死吧,可惜這樣的話,他還說不出口。

云歌的動靜太大了,包括一旁伺候的太監宮女心里都紛紛猜測,這是哪里跑出來的鄉下人啊,哭訴是這樣哭的嗎,簡直是中氣十足啊。

“皇上,臣下也覺得對趙氏父女處置不妥,畢竟是朝廷命官,被人如此作踐,傳出去影響朝廷的名聲。”孟栩苒開口幫腔。

見孟栩苒這樣說,皇帝也陷入了沉思,.其實也覺得這樣處置這件事有點不妥,最主要的是這件事鬧的很大,很多朝臣都上表說要裁撤西廠,可是西廠雖然辦事不利,但鉗制錦衣衛和東廠卻是極好的,所以他肯定不會裁撤,想保住西廠,那就只能委屈一下眼前之人和李督主了。

看著面前哭的稀里嘩啦的云歌,皇帝的臉色露出了兇光,雖然是一閃而逝,但旁邊的孟栩苒自然察覺到了。

“皇上,其實發生這種事情,完全是因為西廠現在沒有一個主事之人,下面的人都太過散漫了,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讓朝廷的名聲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