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芳華

252 不得了

于是北堂熠煜忙就迎上了前去一把拉過燕南問:“先生怎么了?”

燕南終于停住,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跑這么遠,畢竟年紀擺在那里,猛地一跑動,也不免氣喘吁吁起來,燕南一手扶著老腰,一手借著北堂熠煜胳膊上的力道撐著自己的半個身子,嘴上卻還是道:“可了不得了!”

北堂熠煜看著燕南的樣子也不好太過苛責,只是問道:“什么了不得了?”

燕南好生歇了兩口氣才可道:“靖州城里頭可了不得了!市井之間都在謠傳……”說著燕南就抬眸看了看也正站在眼前的晉楚染道:“這小丫頭跟軒轅季風以及你侯爺之間的一些紅塵往事,風流孽債,而且市井之間真是把話編排得很難聽!”說著,燕南就又抬眸視住晉楚染道:“丫頭這明顯就是有人故意為之,當不得真,不過只是流言而已,你可別上當,真動了氣!對你身子不好!”說完,燕南就俏皮的朝晉楚染努一努嘴。

晉楚染聽言雖然不免震驚,但卻仍舊被燕南給一下逗樂了。

晉楚染“噗嗤”一笑。

這老小兒還真有點意思!

隨后北堂熠煜問:“紅塵往事?風流孽債?”說著,北堂熠煜就側眸過去看了晉楚染一眼。

晉楚染當然也反應過來北堂熠煜的意思。

晉楚染也很好奇。

難道說夢境成真了?

晉楚染搖一搖頭。

但這怎么可能呢?

燕南點點頭:“市井之間都在說這小丫頭周旋在軒轅季風和侯爺你之間,說小丫頭……”終究那些燕南在市井之間聽見的粗話沒有能夠當著晉楚染和北堂熠煜的面說出口來,隨后他微微頷首,只是輕嘆一聲道:“反正不是什么好話就是。”

晉楚染卻笑了笑:“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

燕南好奇看住晉楚染:“你怎么會知道?”

晉楚染想了想道:“市井之間必是都在談論于我,說我不要臉,說我一女侍二夫,說我是娼婦粉頭之流這一類差不多去的話,”說著,晉楚染就回視住燕南笑了笑,“對不對呀?”

燕南不解:“你這小丫頭今兒又沒跟我一道出去玩兒,你怎么知道的比我還清楚?”

晉楚染輕笑了笑,隨即就側目過去看了看北堂熠煜。

北堂熠煜道:“先生,這都是我們在夢境里頭經歷過得。”

燕南聽言眸光一凜:“什么?”

北堂熠煜和晉楚染看見燕南這個樣子不免互視一眼,心中都生出了幾分好奇來。

晉楚染看著燕南:“你怎么了?”

北堂熠煜也問:“先生?”

燕南身子隨后一震,忙又盯住北堂熠煜問:“你方才話可當真?”

北堂熠煜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燕南想了想,隨后深吁一口氣道:“可了不得了!”

晉楚染好笑問:“又是哪里了不得了?”

燕南看了看晉楚染,又看了看北堂熠煜道:“若真如你們所言,那你們之前所處的夢境便是‘清明’。”

“清明?”

北堂熠煜和晉楚染都頗為不解。

燕南點點頭才又道:“《莊子》有云:‘且有大覺,而后知此其大夢也。’《周禮》中也明確六大夢乃為正夢、噩夢、思夢、寢夢、喜夢、懼夢,但清明卻不在于這六夢記載之中,清明這一種夢境出現少之又少,因著人在夢境里頭時可以準確的預知到往后在現實生活中一些事情的發生走向,因而也就可在現實生活中予以改變相關事情結局,可為世間的相對主宰,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夢境,并不是人人都可做的。”說著,燕南就看住晉楚染道:“我也是生平以來第一次真的見到有人做了清明夢境,以往我也都是只在古籍上頭看到過只言片語的記載,只是這種夢境里頭兇險異常,弄不好就會被桎梏于夢境難以脫身,”燕南隨后轉眸過去看了看北堂熠煜,“在清明夢境里頭,侯爺能將這小丫頭帶出來也是厲害!”說著,燕南就又看了看晉楚染:“也難怪這小丫頭方才剛醒過來時腦子會有些不清楚。”

北堂熠煜和晉楚染這才聽了個明白。

原來晉楚染那個夢境不是胡亂做的。

而是與現實息息相關。

北堂熠煜和晉楚染心里一時也都陡然清楚的曉得了,不能再讓事情發展下去,否則定然會生出大事來,無論是北堂熠煜還是晉楚染都不想再把夢境里頭的可怕經歷重來一次。

晉楚染不想失去北堂熠煜。

北堂熠煜更不想失去晉楚染。

何況還有軒轅文鴛,還有晉楚上……好多好多的人。

都要活著。

隨后北堂熠煜道:“必是姬氏和晉楚穆。”

晉楚染側過頭去看住北堂熠煜問:“為何不是軒轅季風?”

北堂熠煜卻搖頭:“以我對軒轅季風的了解,他絕不會把自己心里已經結痂的傷口再刻意扒出來放在人前展示,就算軒轅季風再想要我的命,他也不會這么做。”說完,北堂熠煜就回視住晉楚染:“所以除了軒轅季風也就只有姬氏和晉楚穆會這么做了。”

晉楚染想了想問:“那為何姬氏和晉楚穆這么做軒轅季風并不出手阻攔?難道說姬氏和晉楚穆是背著軒轅季風做的嗎?”

北堂熠煜低眸:“背著不可能,軒轅季風而今畢竟是波斯國君,姬氏和晉楚穆但凡有什么動靜必然都是逃不過軒轅季風的眼睛,”說著,北堂熠煜輕蹙一蹙眉,“我想,軒轅季風應該是在裝聾作啞,另有圖謀。”

“另有圖謀?”

晉楚染眉宇一抖。

北堂熠煜“嗯”了一聲,神色卻略略有點苦惱:“只是他到底想要什么呢?”片刻,北堂熠煜又蹙眉道:“難道說他真的以為僅憑著這些三言兩語不實謠言就能中傷你我么?”說完,北堂熠煜就看向晉楚染。

晉楚染卻笑了笑:“不是你我。而是我。”說著,晉楚染就凝視住北堂熠煜搖了搖頭道:“但他也太小看我了。”跟著她又道:“我想軒轅季風對于我之前擅自跟你離開靖州去蠻族的事情仍舊耿耿于懷,他應該是想要個答案。”

“答案?”北堂熠煜蹙眉。

“其實軒轅季風之前問我要過答案。我沒給他。”

“什么?”

“就是上次我在梧桐殿里差點被他掐死那次。他問過我心中可覺后悔愧疚之類的話。”說著,晉楚染就又輕笑了笑,片刻才道:“當下能使出這樣拙劣的法子欲來傷人,恐怕無論是軒轅季風還是姬氏和晉楚穆都要坐不住了。”

北堂熠煜點頭:“上次我們的計策雖然沒有十分成功但看起來終究還是離間了軒轅季風和晉楚穆,而姬氏在后頭見晉楚穆回去之后日漸不受軒轅季風待見心中必然著急,于是就籌謀出了這個法子欲要晉楚穆在軒轅季風的面前表現一番也很容易理解,憑著姬氏那個頭腦能想出這個法子也已經算是不錯了。但姬氏卻永遠不會想到軒轅季風的心思。而今她的這個做法也很不幸的正中了軒轅季風那片不可讓人觸碰的逆鱗。”說完,北堂熠煜就輕笑了笑。

晉楚染看著北堂熠煜問:“接下去怎么辦?”

北堂熠煜笑:“他們傳播流言,我們自是也同樣可以。”

晉楚染笑問:“侯爺想傳播什么流言?”

北堂熠煜笑:“我們可就要君子多了。”

晉楚染還未及開口,燕南就忙問:“什么什么?”

北堂熠煜看了看燕南:“這事恐怕還真需要先生的幫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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