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善嘉得了候媽媽的提醒,仔細思索了一下,青玉堂,林先生,師傅,這三者串聯起來,也就是說,青玉堂是中間的紐帶。
抓住了師傅與林先生關系的人很有可能是從青玉堂知道的。
青玉堂的令牌雖然是從師公那兒拿來的,但是事實上令牌的主人應該是師傅。
很有可能師傅在遇到師公后,嫌棄麻煩,所以將令牌給了師公。
這也可以解釋為何師傅孤身一人闖蕩卻能夠全身而退了。
元善嘉想明白這些,決定親自回一趟將軍府,同時讓蓮輝去一趟青玉堂。不!暫時不能去,若是打草驚蛇反而不美。
她決定先去見師傅一趟,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然后再去見一見林先生。
雅倫大家在云都一處隱秘的住宅,潛藏在深巷之中,周圍住的人也是一些沒落的小家族,擁擁擠擠的。
沿著深巷走了很久,才到了地方。
只見宅門口的門只有五尺寬,連一個柱頭也沒有,戶對也是沒有的。只在門梁兩邊掛了兩只紅黑色的長體燈籠,燈籠下面的流蘇黑中帶黃,長長短短的,可見這燈籠用的時日已經很久遠了。
元善嘉身邊沒有跟著別人,只是從候媽媽那里拿了地址過來,便徑自過來了。
她上前敲門,過了許久,才有人在里面問道:“誰呀?”
元善嘉自然不會回答的,若是她回答了,就進不去了。
她觀察四周沒有人,才上前在門上敲了五下,三重一輕一重。
門里面的人也敲了三下,一輕兩重。
元善嘉又回了兩重,這才咿呀一聲開了門。
“客人進來吧。”守門的是一個身穿藏藍色衣服的老太太,她滿頭白發,臉上的肉都耷拉下來,眼皮底下的眼袋松松垮垮,很滄桑。
元善嘉側身進去,對著暗處的蓮英做了個手勢,讓她在外面守著,以防萬一。
那老太太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元善嘉,元善嘉笑著回視了一眼,徑自往屋內而去。
雖然外面看著很小,可是進了門,便會發現里面別有洞天,并不是和別家一樣的只有一個院子。
雖然大致一看,只是覺得院子精致一些。
但是事實上,元善嘉一看便發現了院墻上的暗門。
墻上被人把隔壁幾個院子都打通了,留了暗門來往,愿意里面也被布置得風景各異,每個院子的風景都不一樣。
元善嘉大致地看了看,便被老太太阻攔了。“還請這位小姐不要亂走。”
老太太說話有氣無力的,仿佛已經風燭殘年,走起路來也是慢條斯理,可是元善嘉可不會小瞧她,能被師公派過來守著師傅,這個老太太本身就不簡單。
她略帶恭敬地點點頭,“師傅在哪兒?”
老太太聽這話,疏散的眉毛輕輕聳了聳,仔細地打量著元善嘉。
元善嘉依舊是一副男裝打扮,不過不是之前的中年人的打扮,而是一個青年男子的打扮。
那老太太在她的打量了一會,仿佛確定了某些東西,點點頭,“這邊來吧。”
她蹲下身,在地上隨意擺放的石頭上按了按,又將其中一塊圓花石轉了幾圈,墻上便輕輕地開了一扇門。
老太太站起身,一點也不費力,抬抬手讓元善嘉跟上
元善嘉跟了上去。
老太太雖看著年齡大,走起路來也是慢悠悠的,可是元善嘉卻是快走了幾步才跟上,
若是有識貨的人仔細看老太太的腳,便會發現這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輕功詭步。
元善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緊接著便跟上了。
又過了幾個暗門,老太太才停下來,指著其中一個門說到:“里面便是了。”
元善嘉點點頭,道了謝才進去。
隔得老遠,元善嘉就看到自家師傅懶洋洋地躺在一張搖椅上,冉蘭幾個圍著她,生怕她動作過大,搖翻了。
而她親愛的師傅則在叫著無聊。
“師傅。”元善嘉叫到。
雅倫大家聽了聲音驚喜地跳了起來,驚得冉蘭和看顧得幾個麼麼一驚,連忙扶住她。
元善嘉也被她的動作驚了一下,心臟狠狠地收縮了一下,都懷了孩子的人為何還能如此跳呢?
又見她被旁邊的人扶住,才感覺好了一些。
元善嘉嘴角帶笑,又叫了一聲,“師傅,看來師傅很高興見到徒兒呢,徒兒也很高興。”
雅倫大家本來準備撲過去的,她一個人呆在這里,已經快無聊死了。
雖然有好幾個院子,但是她一點兒也提不起興趣去看,為就那樣罷了。
她聽到徒兒的聲音很高興,以為外面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她可以出去了。
可是一看徒兒這臉色,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果然不出所料。
元善嘉的下一句便是,“不過師傅還是沒有乖乖地聽話呢,我會讓那些麼麼一起進來的。”
她在進來的時候,看到之前
師公準備的一大群人了,那些人在各個院子里各司其職,看著也沒偷懶。
不過既然師公是讓她們來照顧師傅的,那么就該做好自己的工作。
那些麼麼是師公精心準備的,有的是專門做藥膳的,有的是做糕點的,有的是力氣大扶人的,有的是手好看專門給水果剝皮的,還有的是聲音好聽給小寶寶念書胎教的……
而現在進來的幾個麼麼只是力氣稍微大些,用來扶人的,根本沒法管到雅倫大家。
她見徒弟要再讓人進來,好想拒絕啊。
可是徒兒笑得很開心,她作為一個孕婦,還是不要拒絕好了。
暫不提元善嘉這兒與雅倫大家斗智斗勇,這邊皇宮里,皇帝已經有些爆發的痕跡。
他收到了越來越多關于元天“謀反”的證據了,而且都是十分有依據的證據,不是憑空出來的。
他將李太福趕了出去,他的心這時候有些慌亂了。
在元天沒有傳出謀反的消息之前,他是想方設法地削弱元天的力量,覺得他侵犯到了自己的權威。
可是當收到元天謀反的消息之時,他的心情十分復雜。
一是后悔之前為何不直接收了他的權利,讓他如此做大。
二又擔心鄰國會不會侵犯自己的領土,西邊的旱災嚴重,若是沒了元天的震懾,有人前來侵犯,那么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