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陰雄

第一百六十四章 撞破奸情

染干冷冷地看著都藍可汗,說道:“汗兄,弟弟可是一直在幫你,維護你,你可千萬別錯怪好人啊。創客小說”

都藍可汗恨不得一拳打扁眼前這張可惡的臉,吼道:“你幫我你幫我就是吃里扒外,啥也不跟我商量,就當眾把尉遲欽交給長孫晟”

染干冷笑一聲:“要怪就怪可敦做事不密,直接讓人從你這里一出發就跟上了,這是隋朝的驅虎吞狼之計,汗兄還不明白嗎”

都藍可汗沒聽明白染干的意思,一下子愣住了,手上的勁小了點,但還是抓著染干的領口,沉聲問道:“什么意思說清楚點”

染干恨恨地說道:“那尉遲欽一到您這里的時候就給長孫晟的人盯上了,甚至這有可能就是隋朝人給咱們兄弟設的一個局,故意讓這家伙跑來我們突厥,騙取了可敦和汗兄的信任,那個什么謀不謀反的劉居士,鬼知道和這尉遲欽有啥關系,他們為啥在這里不動手抓人,非要等這尉遲欽到我的部落再下手”

都藍可汗聽明白了一些,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想挑起我們兄弟間的爭斗”

染干掩飾著心中的得意,把前一陣和長孫晟對好的臺詞繼續向下說:“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汗兄兵強馬壯,是整個突厥的大汗,隋人陰險,不會直接逼反了你,于是就把這禍水引到我的部落,說是我染干串通可敦,想謀奪您的汗位,這樣給您一個臺階下,但條件就是殺可敦,滅我染干,這可是親痛仇快的事啊

汗兄您想想,我們是親兄弟,而且我染干一直對您忠心耿耿,幫你看著漠北的大后方,看守著鐵勒九姓那些不安份的仆從部落。要是你因為這個楊欽出現在我的部落,就屈服于隋朝的壓力,把我滅掉,那以后草原上還有誰會看得起你,那些不分份的仆從部落會接連反叛,草原就永無寧日啦。”

都藍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松開了手,但還是氣虎虎地說道:“就算你說得有道理,那為什么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直接就在這各部首領的大會上把此事公開,讓我下不來臺”

染干嘆了口氣,眼神變得黯淡起來:“汗兄你想想,長孫晟的人可是一直跟著阿里不哥,押著那尉遲欽回來的,這事根本瞞不住,事先和你商量和事后商量有區別嗎而且只有這樣,才能把禍事轉到別人身上,逃過這一難。”

都藍可汗一聽這話,連忙問道:“你說什么你有辦法能躲過這一難”

染干向四周看了看,上前一步,悄悄地說道:“汗兄,你先答應我一件事,千萬不要發怒啊。”

都藍可汗不耐煩地說道:“有話就快說,別搞這種小名堂,出啥事了”

染干嘆了口氣:“可能汗兄還有所不知,可敦跟那安遂家一直有私情,尉遲欽也是安遂家給她找來的。”

都藍可汗一聽,如五雷轟頂,最初給雷得說不出話,他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再次抓緊了染干的胸前衣服,那表情恨不得要把染干生吞活剝:“染干,你胡說些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染干嘆了口氣:“這事也是上次隋朝使團來時,我的手下無意中發現的,那安遂家好幾次趁著我們兄弟跟長孫晟喝酒打獵,跟可敦私通,我開始根本不敢相信,后來親自去了一次,才發現他們隱秘相會的場所,如果我料得不錯的話,剛才安遂家那樣逃出去,一定會在那里跟可敦秘會,商量接下來怎么辦。”

都藍可汗氣得一拉染干的手,向外就要沖出去:“染干,你現在就帶我去,如果你說的是實話,我一定親手宰了這對狗男女,要是你騙我,別怪我這個做哥哥的不講兄弟之情”

染干急得一拉都藍可汗:“汗兄,你這么急著去,沒撞到人怎么辦,那安遂家通知可敦也需要時間,不如我們就此在這里等消息,我已經讓達不哈派人偷偷盯著可敦和安遂家了,他們一去那個相會點,我們就過去,放心,我的人看著那里,跑不了的。”

都藍可汗恨恨地說道:“奶奶的,難怪這賤人一直這么護著安遂家,原來是有私情,染干,汗兄謝謝你,你說的要是真的,我們就把這賤人和安遂家扔給隋朝交差,一切的事情都是他們做的,與我無關。”

染干“嘿嘿”一笑:“汗兄英明,隋朝其實就是想我們兄弟反目,互相攻擊,但我們把這兩個禍根給推出去后,他們也能知道我們兄弟是團結的,這次挑撥不成,只好以后再找機會。

還是那句話,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們都是阿史那的子孫,千萬不能讓外人看笑話,這次還不能交出大義公主,不然太丟人,先關起來,以后找機會再弄死她。”

都藍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正待開口,卻聽到遠處的帳外有人在大聲稟報:“大汗,二汗,小的達不哈,有要事上報”

陰山密林間的那個小帳蓬里,滿頭大汗的安遂家正象熱鍋螞蟻一樣,走來走去,從見到王華強的第一面起,他的心理防線就徹底垮了,方寸已亂,這一路之上都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想來想去,只有叫上大義公主,連夜襲殺長孫晟,造成既成事實這一個辦法了。

剛才他來這里之前,已經讓安遂玉去報告大義公主,讓她來老地方相會,自己與大義公主私通的事情,他一直是瞞著安遂玉的,但現在事情緊急,已經顧不得這么多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能不能完成這個任務,今天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他甚至來及布置平時的安保,一個人就過來了。

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安遂家一個箭步沖到了門口,掀起門簾,脫口道:“可敦,大事不好,尉遲欽他……”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就僵了在舌尖上,整個人象是給施了定身法一樣,呆立不動,因為在他的對面,不是大義公主,而是如同一頭憤怒公牛般的都藍可汗,而染干則一臉陰沉地站在都藍可汗的身邊。

安遂家在暈過去之前,似乎聽到了一個炸雷般的聲音:“把這個狗東西給我拿下”

小半個時辰后,這處秘密小帳蓬的四周恢復了平靜,鳥兒歡快地在林間鳴叫著,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大義公主換了一身女奴的打扮,把自己裹在一身黑色斗蓬里,低著頭匆匆地趕著路。

她還不知道尉遲欽被抓的事情,但安遂家從沒有象今天這樣白天緊急傳喚過自己,而且派來的還是安遂玉,讓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自從紫珠十幾天前跟尉遲欽出發后,就一直沒有任何回信,她越想越怕,會不會這中間出什么事了只有見到了安遂家,才可能知道這個答案。想到這里,她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許多。

走到了那個帳蓬附近,大義公主的心突然跳得很厲害,不知為何,她今天的感覺很不好,頭頂處突然有什么動靜,她嚇得連忙躲到了一棵樹后,抬頭一看,發現是兩只松鼠在跳躍,踩得幾顆松果落下。

大義公主長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做賊心虛說的就是自己現在的這種感覺吧,她自嘲式地笑了笑,從樹后走出,小跑到那頂帳蓬前,掀開了帳蓬的門簾,笑容瞬間在她臉上凝固。

須發皆張的都藍可汗正坐在一張胡床上,右手拿著把明晃晃的彎刀,左腳踩在已經被綁得象個肉棕子,嘴里塞著布條的安遂家胸口,對著大義公主冷冷地說道:“我親愛的可敦,你讓為夫等得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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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