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過去!這種劍光實在是太快了,快的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難道這個景玄子是元嬰老祖么?要不然,他怎么能夠有如此快的劍光!
可是元嬰老祖的劍光,也不見得有這樣的快速。作為金陽宗的掌門,馬斐晨見過老祖們的劍光。
也許老祖們的劍光比這景玄子的劍光要強橫,但是老祖們的劍光,絕對做不到如此的快速。
他的劍,怎會如此的快!
“啊!”大吼一聲的古靖西,將自己手中的一件飛梭法寶祭起,護住自己的身軀。這飛梭乃是他多年祭煉,和他的心意相通,滾滾的白光護衛住他的軀體,這才讓他大松了一口氣。
有這種法寶護體,他劍光就算再鋒利,一時間也破不開自己的法寶。只要自己能夠逃過這一劫,等到師兄他們支援,那就能夠保住性命。
九道劍光閃動,瞬間來到了飛梭的白光外。
那鋒利快速的劍光陡然一變,一股爆裂殺戮,玉石俱焚的氣勢,陡然透過白光,傳入了古靖西的心頭。
在這滾滾的氣勢下,古靖西不由得心中一顫,他有點害怕,有點想逃!可是還沒有等他扭頭,一種山河崩碎,玉石俱焚的決然劍意,直接轟在了那寶梭的白光上。
白光碎,天地變色,古靖西高喝一聲,但卻是什么都沒有逃出來,然后整個人就變成了碎粉。
金丹,神識,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從他身上逃出來的時間,就這樣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一切歸于平靜。九柄飛劍再次飛向了他們的主人,但是那隱含在天地間,就好似碎裂了這片山河的霸道,卻是讓四周的天地,全部變幻了顏色。
四周寂靜。天地寂靜,無數雙眼眸,緊緊的盯著方凌,他們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但是剛才那閃動如電的劍光,那霸道無雙。轟碎天地的劍光,卻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這眨眼的功夫,兩個金丹真人已經死于非命。而且還是死的不能再死那種。
“師叔祖威武!”一個藍玄門的弟子,帶著嘶啞的聲音大聲的喊道。
他的聲音不好聽,似乎還有那么一點公鴨嗓的意味,但是此刻,卻沒有人恥笑他。不少弟子看著那凌然如神帝的身影,也跟著高聲喊道:“師叔祖威武!”
凌泰符等藍玄門的高層,一個個不禁淚流滿面,他們看到了希望。他們看到了藍玄門存活下去,不,應該說藍玄門昂首挺胸的希望。
而當剩下的兩個人神魂未定的落在飛舟上時。整個飛舟上的修士臉色都變得無比的難看。特別是作為天河門掌門的盧靖遠,更是瞪大了眼眸。
兩個金丹師弟,就這樣死掉了,死的無聲無息,死的沒有半點的價值。這讓他覺得不值,這讓他心中充滿了悲憤。
他要是有力量。他一定要將那個身影殺死,可是那轟然破天的劍光。那斬盡世間萬道的決然,讓他的心中升起了恐懼。
不但他恐懼。馬斐晨同樣恐懼,要是一早就知道藍玄門這位景玄子如此的厲害,就算天河宗給出再豐厚的條件,他也絕不會招惹這么一個敵人。
絕對不能惹,這景玄子年齡不大,修為就能如此的深厚,一旦他晉級成為元嬰老祖,那么整個天下,還有可以和他匹敵的人么?
“馬道兄,這個景玄子絕對不能留!”盧靖遠不愧是一教之尊,在沉吟了瞬間,就做出了最好的選擇:“要是讓這個景玄子逃了的話,那么咱們這些人,肯定不得好死!”
這句話,說到了馬斐晨的心坎上。作為金陽宗的掌門,他也是一個有決斷的人物,既然現在已經得罪了,那就絕對不能因為方凌的強橫而后退。
斬殺,只有將這個景玄子殺了,才會一了百了。
“我手中有我們金陽宗的鎮宗之寶金陽鏟,不過此寶威力頗大,需要幾位一起出手。”馬斐晨說到這里,眼中兇光一閃道:“殺了此人,平分藍玄門!”
三圣島等跟來的金丹修士,在藍玄門的分配上本來沒有太大的好處,但是馬斐晨這句話,卻是將自己的利益一下子讓出了一大半。
也就是這讓出,讓盧靖遠感到了這位金陽宗宗主的決斷,他點頭道:“那好,咱們現在就出手。”
馬斐晨點頭,隨即朝著遠處的方凌一指道:“孽障,天河宗的幾個同道只不過和你切磋一下道法,你竟敢下此毒手,今日我北燕各宗,又豈能容你活下去!”
他這話,很是有點賊喊抓賊的味道,但是他金陽宗乃是北燕最大的宗門,只要將方凌一舉擊殺,那么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方凌肯定會被冠上濫殺同道的罪名。
不過此時,方凌只是冷笑,這些金丹真人在他的眼中,直接殺了就是,與其浪費口舌,還不如用劍解決問題。
心中念頭閃動,那九柄上清天雷劍瞬間化成九道長虹,朝著立在虛空中的巨舟直接斬了過去。
這一次的劍光,依舊洶涌如電,依舊快捷無比。
驚虹訣,也就是驚虹訣!
天河劍派僅存的兩個金丹真人,嚇得面如土色,但是盧靖遠此時卻是一拍自己的小乾坤袋,將自己多年祭煉而成的一面晨星盾牌祭起。
這盾牌費了他不少的力氣,現而今他不求阻止九柄飛劍太久,只要能給金陽鏟爭取時間就行。
盾牌瞬間脹大成十丈大小,將飛舟前方緊緊的圍住。這種級別的法寶,要說普通攻擊根本就破不開。
可是催動了驚虹訣,再加上浩然之氣,方凌的劍光更是難以抵擋。在遭遇盾牌抵擋的瞬間,那九道劍光合一。就好似一只穿過了豆腐的鋼針一般,直接將晨星盾從中間破開。
盾破,劍飛,難以匹敵。
不過就在這緩了剎那的功夫,一輪金色的太陽。從飛舟上升起,朝著那位九柄飛劍迎了上去。
劍光洶涌,金陽橫空。
這次的碰撞,可以說讓雙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畢竟這一擊,是決定生死的一擊。
只有方凌。依舊淡然。他看著那詭異的金陽,沉吟間手中法訣掐動,九柄飛劍瞬間合而為一。
化成了一柄紫色的巨劍,而驚虹訣,也換成了玉石訣。
“轟!”
劍光閃動。那滾滾的金陽,被方凌直接從中切成了兩段。
就好似破銅爛鐵般,偌大的金陽從虛空中掉落了下來。
四周一片寂靜,靜的可怕!
“是誰,敢毀我金陽宗至寶!”帶著一絲冷厲的聲音,陡然在虛空中響起。
金陽鏟作為金陽宗掌門的專用法寶,在法寶之中可是上品的好東西,這次為了斬殺方凌。馬斐晨更是請了五位金丹真人和他一起催動這件法寶。
在他的眼中,這金陽鏟就算不能將方凌這個討厭的家伙擊殺,也能夠將方凌打的魂飛魄散。卻沒有想到,這金陽鏟竟然被方凌一劍斬成了兩段。
被損的法寶,雖然說還可以修復,但是有時候修復起來,卻是比重新煉制花費的功夫還要多。不過這時候,他心中想的是這次該怎么辦?
自己身后有元嬰老祖坐鎮。這個方凌就算再瘋狂,想來也不會將自己給殺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傳來的聲音,更是讓馬斐晨心中狂喜。
師叔。他們金陽宗最大的后盾,作為元嬰級老祖的師叔,竟然在這個時候來到了藍玄門。
莫不是我人品爆發,師叔知道自己有難,特地來這里救助不成?這種想法雖然他自己都不信,但是有師叔在,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雖然方凌的劍訣凌厲,雖然方凌的手段高超,但是這個叫景玄子的修士,只不過是一個金丹真人,僅此而已。
面對元嬰老祖,金丹真人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優勢。
就算是你修為再怎么精湛,你也依舊是一個金丹真人。
元嬰和金丹之間的差距,并不是有一些厲害的手段,就可以彌補的。
所以他直接就朝著那聲音喊道:“天揚師叔,弟子在這里!”
他這一喊,讓那些跟著他在一起的金丹真人,一個個臉上也露出了喜色,特別是盧靖遠,更是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剛才金陽鏟被擊潰的時候,他甚至覺得這次想要離開藍玄門,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而現在,有了天揚上人坐鎮,別說是離開,就算斬殺了這個可惡的景玄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嘿嘿,真是風水輪流轉哪。
他不相信以天揚上人的為人,會讓景玄子這樣一個具有威脅的金丹真人活下去。
而不讓景玄子活下去,天揚上人只有將他擊殺。
就算這次什么好處也得不到,也不能讓景玄子活下去。只不過這次他們天河宗的損失,實在是有點大。
馬斐晨的喊聲,讓藍玄門弟子的心情再次跌入了低谷。他們作為修士,當然明白金陽宗為什么能夠稱雄北燕國。
元嬰老祖,而且還是在北燕地域,唯一的元嬰老祖,光憑著這一點,就已經夠了。
而現在,這唯一的元嬰老祖卻趕了過來。
在他們就要將要屬于他們的勝利要來的時候,這個元嬰老祖趕了過來。
景玄子師叔雖然厲害,但是能夠抵擋得了元嬰老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