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太子爺

第二百二十六章牛B的古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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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冊

張家的過河拆板,當真將薜逸給陷入了尷尬之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痛苦萬分啊!直覺感覺到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和摧殘。正為難之際,到是古樂,輕輕起身,道:“你們張家,到是請了位好醫生,有他在,張忠德這匹夫之病,恐怕就用不作我了!只是這薜神醫,呵呵,不説也罷,免傷和氣!告辭!”

一搖頭,走得那個干脆利落,絲毫沒有薜大神醫的猶猶豫豫,簡直是一氣呵成。

“慢著!”

“賢倒留步!”

“小樂,這絕對是個誤會!”張家低三下四求爺爺告奶奶將這小爺請來,斷然不肯讓古樂瀟灑而去。

“站住。”薜逸大喝一聲,道:“古樂是吧,你這句話什么意思?”

薜逸八歲起就學習醫術,九歲就能將《傷寒論》倒背如流,十二就跟隨叔叔走南闖北,從國內跑到國外,二十歲能就開方治病。幾十年下來,早就博得個名醫二字,如今不僅被古樂打了臉,還被張家給掃了面子,只覺這場子,無論如何也要找回來。

輕輕上前一步,就攔在古仙身前。

那個,氣人逼人啊。

古樂一抬頭,笑瞇瞇的盯著眼前這位大神醫,道:“薜神醫,請問您《溫補學派》,總綱是什么?”

在説到“總綱”的時候,古樂運用了長生真氣,加大了聲音,好似驚雷炸響,薜逸精神一震,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説,《溫補學派》總綱是什么?”古樂又大喝一聲,運用上了道家九字真言,瞬間震懾住了薜逸的心神。

“滋陰!”薜逸心神失守,不由自主回答。

“你醫從何處?”古樂問道。

“師從家叔。”

“你家叔是誰?”

“薜仁,國內神醫。”

這一問一答,一氣呵成!

古樂窮追猛打,薜逸面露驚恐之色,神間荒亂,不由自己。

看得一側張家幾位目瞪口呆,仿佛古樂的話,如有無邊魔力一般,讓人情不自禁的不得不敢回答一樣。

“你薜家,可是中醫世家?”古樂吐字飛快,不給薜逸思考空間。

“是!家祖薜己,字新甫,號立齋,明朝大名醫……”薜逸面色痛苦,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煎熬。

“薜己,原來如此!”古樂嘿嘿一笑。

這一笑,身上氣勢一減,薜逸自然而然脫離了他的震懾,當場臉色翻白,整個人如大病一場,立刻萎靡不振地倒在地上,神色間,更是恐懼無比,面色蒼白得猶如活見鬼一樣看著古樂。

被古樂這一翻追問,他可謂連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

古樂問他“醫從何處”,就是套出了他來歷!薜仁,確實在國內有神醫之名,且與古樂有一面之緣!當rì澳門何賭王家后院,品茶聊天,大談醫道的薜老,不正薜仁又是何人?

而薜己,古代醫學名家,而薜家祖祖輩輩亦為名醫,在中醫學界,薜家,確實可稱為舉足輕重的世家。

薜氏之學術思想可以分為兩個系統,一個是繼承了李東垣補士學派的補土培元體系;一個是繼承了滋陰學派而來的腎與命門學説;一個講究蓋脾胃為氣血之體,陽氣虛弱,弱而不能生陰血者,宜用六君子湯;一個大寒如甚熱之不熱,是無火也!熱來復去,畫見夜伏,夜發畫止,時節時動,是無火也!當助其心。

這兩個體系,説穿了,也是古樂説的換湯不換藥,同樣的道理,只是換了另一種説法,也是《溫補學派》的由來。而《溫補學派》的發起人正是薜己!此人醫術高超,特別是在明朝正德年間被選為御醫后,由于在禁宮多年,得以閱覽群書,網羅各家概要精妙而精通各科醫技,然后自成一派系,其治學的中心思想正是現代《溫補學派》的“以脾胃命門腎為主”。

“原來是祖傳醫術啊,難怪陳規陋習,一成不變!”

古樂心中冷笑,神色間,盡是不屑一顧之情,心中對薜逸的醫術,已經有了個大概,不過是仗著祖傳的醫書醫方,以及多年行醫的經驗博取了個“名醫”罷了,説穿了就是沒啥本事,其實就是一個墨守成規,沒啥新鮮玩意,小病可醫,大病治不死人的中庸之才罷了。

其實古樂就怪了,中醫本就是一個龐大體系的學術問題,偏偏有些人自作聰明,要把中醫分中一塊一塊,弄弄派系,玩玩派別,而幾個學派之間,更是相互攻陷,公説公有理,婆説婆有理,早就將這個體系弄得四分五裂。

對于古神仙這位《藥王門》傳人而言,這一派一系,根本就是與中醫那龐大體系背道而馳。

一個新的治學派學問世,這故然重要,因為這代表著一種全新的療法問世,但這不表代,舊的治學就要被拋棄。

而后世之人,自作高明,將這一派學發揚光大,卻完完全全拋棄了舊的治學,將其隔離在外。其實他們哪里知道,再高明的理論醫學大師,無不是從眾多精妙醫技里摸爬滾打出來。

薜己發起《溫補學派》前,還不是網羅各家醫技,然后精通各派醫技而自成一家。

而《溫補學派》在古樂看來,也不過是創了一個中醫新路子,其滋陰學説,有獨道之處,但根本沒吸取到中醫精髓,有著一個極大的弊端。

所謂滋陰之弊,其實只是指丹溪之用藥而言,由于丹溪學術原宗于河間寒涼學派,所以用藥不免偏于寒涼,而丹溪當時最喜歡采用的滋陰藥,是知母黃柏地黃等為主。

因此久用寒藥之后,對于一些體質虛寒之病者,就會出現其他的副作用。

所以溫補,并非是真的溫補!

眼下古樂就可以斷言,面前這位薜神醫只要一開方子,就會出現這種副作用,而從薜逸剛才幾句對張忠德病情的分析,古樂多少聽出,那老匹夫實則體質極虛寒。

胃中無氣,寒由胃生。

所以剛才古樂一針見血道,薜逸這藥要是讓張忠德服用,非旦不見效,反而會耗損他不多的元氣。

而作為名醫世家傳人,薜逸自然清楚,體質虛寒者,忌偏寒涼之藥,抱著試一試心里,或許能見效果,因為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張忠德這病,在他看來已經無藥可治了,劍走偏鋒,猛攻一下,或許,真能起死回生也説不一定。

這就帶著幾許利益之心了!

偏古大仙眼睛那個毒啊,一眼瞧穿,一陣疾風暴雨似追問之后,薜逸再不輕視眼前這“后輩”,沒有架子,強忍著心頭怒氣,站起來恭恭敬敬向古樂道:“古……古兄弟,敢情你也是同道中人啊!”

“古兄弟?你也配與我稱兄道弟!”

古樂鋒芒畢露,絲毫不給面子!

在知道薜逸明知不可下藥,偏偏功利之下,又要下藥,古樂心頭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升!

作為藥王門傳人嫡系傳人,古樂對這種作為深惡痛絕,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張家幾位當場啞然,糊涂了,很難明白這其中的門道,只知適才還端著一個高人架子,牛B沖天的薜神醫,怎么這一下,就完全慫包了!

薜逸大汗直冒,古樂態度越惡劣,他就越發的小心翼翼了!此時,哪有什么名醫風范大架子,簡直就是一孫子,低三下四,想道歉,怎么也抹不下那面子,正無法之時,步腳聲外響起。

“什么稱兄道弟?配與不配?給我説説。”

一個溫雅聲間從外面傳了進來。

一個穿著中山服,肩扛行醫箱,腳踏黑布鞋,臉色紅潤的儒雅老者,風流倜儻一馬當先地從外面飄了進來。

身邊跟著兩個老者,同樣瀟灑,有領軍人物風范!而后面,則是一些年紀不一,一瞧就知是吃醫術飯的一群男男女女,緊跟其后,走了進來。

這么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當真是氣場十足,蔚為大觀了,都是一批能在國內醫術界,威風凜凜人物。

特別是前面三個老者,簡直就是領導人物,后面的都是他媽跟屁蟲,等三人進了屋,這才緊隨其后。

那一道溫雅聲間,顯然打破了房子里的沉默,薜逸如抓到了救命草,整個人激動了,撐場子的人來了。

張家幾位,也是連忙起身相迎!

古樂背對這一群人,底氣十足,沒啥感覺。

而三位老者一進門,分明感覺到現場的氣氛有些怪異,那位肩扛行醫箱老者呵呵一笑,道:“張書記,張局長,我們這一幫無能之輩又來了!”

“薜老説的是什么話?您們能親自來,天大的面子!”張明捕連連客氣道:“薜老請坐,華老請坐,任老請坐,幾位專家請坐。四妹,快叫人上茶水。”

“叔!”薜逸一步搶上,抓著薜老手就不放,險些沒哭出來。他被古樂一番震懾,早就分寸已亂,驚恐不已,這時候見到薜老,就找到主心骨一樣,就差些沒將自己受的恥辱,稀里啪啦的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