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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拜訪(二)

凌靖看了院中那十余個大漢一眼,均是十分面生,倒是不知道是何來路。風云網

那領頭的藍衫大漢一見這個氣度不凡的公子走來,頓時眼前一亮,躬身說道:“敝上得悉公子身子欠安,甚是掛念,本當親來探候,只是實在來不及趕回,所以飛鴿傳書,特命小人奉上一些菲禮,還請公子賞收。”

說罷,領著一眾大漢走上前來,將十余只匣子放在前面。

凌靖目光一閃,心中似乎已經有了些許猜測,問道:“貴上不知是哪一位?如此厚賜,凌靖可是愧不敢當。”

那漢子笑了兩聲,道:“公子福澤深厚,定可早日康復,還請多多保重。”說著躬身行禮,率領一眾大漢徑自去了。

這一群人來的莫名其妙,去的也是莫名其妙,似乎真的只是為了送禮而來。院中許多丫鬟都紛紛看著眼前一個個精致的朱漆匣子,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公子,這些人好奇怪。”漣依走到凌靖身邊,臉上露出一絲謹慎之色。她可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在明教中也不知見了多少勾心斗角的事。這次自從跟公子到了這開封府之后,便覺得所有的事情里面都透著一絲古怪,心中又怎么可能沒有一絲戒備。

凌靖灑然一笑,道:“有沒有古怪,把這些匣子打開瞧瞧不就知道了么。”當即吩咐幾個丫鬟上前將一只只朱漆匣子的匣蓋揭開,只見有的匣中裝滿了精致點心,有的是熏雞火腿之類的下酒物,更有人參、鹿茸、燕窩、銀耳一類珍貴滋補的藥材。最后兩盒卻裝滿了小小的金錠銀錠,說是“菲禮”,但這為數可著實不菲。

府中的丫鬟見這些匣子里居然裝了如此多的貴重之物,都盡皆呆了。漣依卻提醒道:“公子,這些人來歷不明,小心有詐。”

凌靖點點頭,看著眼前的禮物,臉上卻露出一絲古怪之色,但還是吩咐道:“把東西都收起來吧。”

其實他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這些人的來意,但越是如此想,便越是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心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漣依見他面色古里古怪的,奇道:“公子,你是不是發現什么了?”

“啊?”在漣依一雙水盈盈的眸子注視下,凌靖忽然覺得心里有些發虛,但是面上卻鎮定道:“沒有沒有,這些東西咱們不能動。”

“哦。”漣依眨眨眼,疑惑的看著他,一雙大眼睛放佛會說話一般,一眨一眨的,直看得凌靖一陣心虛。

“呀!不要這么盯著相公看,你知道相公可是很害羞的。”凌靖伸出雙手在漣依的兩邊臉蛋上輕輕捏了捏,說道。

一旁的秋璃和幾個丫鬟見公子和夫人,均是掩嘴偷笑。

“唔”漣依臉上一紅,心道,公子怎么壞呢,這旁邊可是還有許多人看著呢。

那十多個匣子里面的東西凌靖終究還是沒動,反正府上的事都是交給漣依在打理,之后他便沒有再多管,依舊是每日勤練“青囊尸經”和“獨孤九劍”。

兩日過后,凌靖已經開始修煉“青囊尸經”上面的第二條經脈,但是便在今日卻又有一群江湖中人上門拜訪。

這一次是一行八乘快馬停在了凌府的門口,只見每一匹馬的鞍上都掛著兩壇酒。酒壇上有的寫著“極品貢酒”,有的寫著“三鍋良汾”,更有的寫著“紹興狀元紅”,十六壇酒竟似各不相同。

每匹馬的旁邊各有一個大漢立在左右,所有人都站在凌府門外,恭敬的等著府中主人出來相見。

凌靖帶著漣依和秋璃走出來,他一個人走在最前,兩個女人稍稍落后一步,但是凌靖卻始終感覺身后有一道目光在自己后背徘徊,心中忍不住又有些發虛了。

眼見一個器宇軒昂的公子帶著兩個絕色女子走出,門外一行人中馬上走出一個大漢,躬身道:“敝幫幫主得知公子來到開封,又聽說公子也喜歡喝上幾杯,特命小人物色到十六壇陳年美酒,專程趕來,請公子飲用。”

凌靖一見這馬上的許多美酒,心中頓覺有些無奈,看來這次是真的和那位產生誤會了。可是自己當初也沒做什么啊,怎么忽然就變成這樣了?

但是當下還是拱了拱手,笑道:“恕在下眼拙,不知貴幫是哪一幫?兄臺尊姓大名?”

那漢子低著頭笑道:“敝幫幫主再三囑咐,不得向公子提及敝幫之名。他老人家言道,這一點小小禮物,實在太過菲薄,再提出敝幫的名字來,實在不好意思。”他左手一揮,身后幾個大漢便將一壇壇美酒搬了下來,放在凌靖面前。

凌靖心中其實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也知道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真的是那位傳出了一些風聲,那這些人只怕還真不敢擅自透露自己的底細。當下便知趣的沒有再細問。

那八人將十六壇酒送上之后,躬身向凌靖行了一禮,便即上馬而去。

漣依見這行人又是如上次一般,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只是留下一地的禮物。輕咬著下唇,望著凌靖的側臉,心知公子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可是他為什么要瞞我?

想到這里,忽然間便覺得有些委屈起來,難道公子還是不信任我嗎?

一旁的秋璃倒是打量著這公子的背影,又看看身旁的夫人,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凌靖十分敏銳的察覺到漣依的情緒忽然變得有些低落,當即先將秋璃打發走,讓她帶人來把東西搬進去。不想卻見這丫頭在回身之際沖自己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當真是讓他感到莫名其妙。

這時卻見漣依的小臉上露出一絲委屈之色,但卻沒有絲毫責怪自己的意思。當即在心中嘆了口氣,也有些心疼,心道,“這尼瑪可真是無妄之災啊,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還沒法兒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