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之神醫棄妃

第二百四十三章 癱毒,秦芳中招

·第二百四十三章癱毒,秦芳中招

(四庫書)

雖然杜志宇說的是要他來動手,但行動已經讓秦芳明白他是想救自己,否則他也不會在遭到拒絕后出手。

“那是因為你救了我!”杜志宇說著羞愧似的低頭:“我只是一個學徒,一個不起眼的人,你卻并不輕視我,你救了我,甚至,甚至……”

“那不是親你!”看著杜志宇那不好意思到支吾的樣子,秦芳就知道他誤會了:“那是人工呼吸,是救治你的其中一個手段。”

杜志宇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人依然羞澀的低著頭:“我不知道是不是救治我的手段,我只知道,我的命是你救下。大小姐,我是害你的人,你先前救我,是你的善良,是你的不知情,而現在救我,這又是何必。”

“因為你懂得感恩,就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壞人。”秦芳說著再次晃了下手:“來吧,我們離開這里,出去后,我會當沒發生這件事的。”

杜志宇聞言驚訝的抬頭看了秦芳一眼,而后他把手伸了出來,一點點的靠近,就好像再接近神圣無比的東西一樣。

不過,就要他抓到秦芳的手時,敖卓竟然蹭到了跟前,將他的手抓過是一把拉起:“好啦,我扶著你好了!你們都不覺得惡心的嗎?這地方我一點都不想待!”

秦芳見狀,看了敖卓一眼,也沒說啥就轉身向外走,畢竟她也是一分鐘也不想在這里多待的,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等下是不是又會痛得全身如針在扎一般,且萬一她撐不住的昏死過去了,在這樣兩個人面前,無疑是危險的。

三個人踉蹌挪步的出了山洞,杜志宇便立刻指路,走了才幾米,秦芳就看到了一個寬寬地大坑,顯然那個野人是真打算活埋人的。

“這么寬?他還真打算把我一起埋了啊!”敖卓一看到那大坑的寬度。臉就更黑了。

“殺人滅口,這是每個暗樁必須做的事。”杜志宇此時卻輕聲言語,敖卓看他一眼撇了嘴。

“我們趕緊走吧,杜志宇,指路。”秦芳的眉微微蹙著出聲言語,此刻她腹部的寒氣似乎加重了些許,以至于讓她覺得自己的肚腹冰涼涼的。

這樣的偏僻密林是鮮少有人涉足的,所以林地之間根本就沒路,秦芳現在也不可能動用小米給自己導航之路,所以三人完全靠杜志宇的判斷前行。

烈日當空。陽光從林木的縫隙投射下來。照出一些如花紋的光斑。將早晨所有的霧氣蒸到升騰,以至于到處都散著一層氣霧的彌漫。

雖濕氣重重的能呼吸到最新鮮的空氣,卻也有些悶熱感,以至于瘸腿兒的和斷胳膊的兩人。走了沒多久身上都是一圈濕熱的汗水,而跟在他們兩人身后的秦芳此刻卻是另外一種感覺。

前寒后燒。

肚腹乃至胸腔都是冰涼涼的,偏整個脊柱又散著火辣辣地熱,這使得秦芳額頭上滿是密布的小汗珠,鼻尖更一直濕漉漉的。

“你沒事吧?”前行了也不知多久,敖卓聽著身后的步伐越發虛浮,回頭看了一眼秦芳,就發現她一頭汗水偏臉色發白,而她步行起來很是踉蹌。當即駐足詢問。

秦芳擺了下手想說自己沒事,但這么一停下,就覺得腦袋眩暈無比,整個人不自覺的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大小姐!”敖卓驚詫的一手就丟了自己架著的杜志宇,轉頭就回來扶秦芳。那杜志宇一條腿本就平衡艱難,又被敖卓丟的太過隨手,站立不穩叫了一聲摔在了地上,驚起了不少飛鳥。

“你怎么了?”敖卓一看秦芳那雙眸有些渙散的樣子,趕緊的把她扶起,用手去摸她的脈門,結果一抹上秦芳的左手腕子,直接嗷的叫了一聲,手就像被扎到了一樣,縮的老遠。

“你這女人怎么回事啊!巫術時時刻刻都在丟嗎?”敖卓挑著眉,一臉無語之色。

他被電了不止一次,每次都是又疼又燒,剛才一摸之下,就跟電了他似的,疼的他縮手,可說完了這話,忽然又覺得不對。

我以前被她的巫術整過后,自己就會人事不省,所記不過是疼與燒,而剛剛那一下,我沒有昏倒啊,而且怎么有種寒的感覺呢?

他尋思的轉了轉眼珠子,一咬牙,嘗試一般的把手再度放在了秦芳的左手腕上。

滾燙立刻用來,入針扎一般,但他咬著牙沒把手收了,立刻又感覺到了一股冰寒涌來,似寒冷的冰面蹭了指尖似的,極為涼滑,但還不等他再感覺呢,滾燙又在一次襲來……

“你怎么冷熱交替著?這是害病了嗎?”敖卓沒見過這種情況,只依稀記得有種病,人似是冷熱交替來著,自然是脫口而問。

可秦芳卻沒法回答她,此刻她的體內就像是一個戰場。

一面是火熱,一面是寒冷,它們洶涌的膠著在一起,你涌我追,你上我壓,以至于她整個身子都是忽冷忽熱的交替著,讓她越發的難以承受,也在此刻根本說

不出話來。

“你說什么?”這個時候摔在地上的杜志宇聞言卻是臉色大變,隨即竟是急急地言語道:“快,快扶我過去!”

敖卓看他一眼:“扶你過來干嘛?你可別說你會醫術!”

“哎!”杜志宇嘴巴張了張,隨即嘆了一口氣后,竟是手腳并用的朝著秦芳那邊爬。

敖卓看他那痛苦還執著的樣子,只得把秦芳放下,過去連扶把人弄到跟前,杜志宇一到秦芳身邊就立刻言語:“大小姐,我問你,你身子發燙的最初是哪種感覺?”

秦芳這會兒神智是有的,也完全是清醒的,可是她是頭暈目眩,四肢無力,想要說話都很費勁,因為身體里熱與寒兩種感覺完全就是拉鋸扯鋸的在折磨她。

杜志宇看著秦芳看著自己張口數次卻說不出話來,大約明白了她的狀況,急忙言語到:“那這樣,我說,我說對了。你給我眨下眼睛。”

秦芳立刻眨了下眼,表示明白,杜志宇就開始言語了。

他問著是不是手腳酸麻,又問著是不是全身發癢,一個個的問著,秦芳死命的撐著眼皮子,直到他說了四五種,終于說到脊梁骨發麻開始無感時,她迅速的眨了好幾下眼睛,敖卓見了。立刻說著:“對了。就是這個。”

而杜志宇的臉色則份外的難看。

“怎么了?你這么個表情?”敖卓瞧著不對。出聲詢問,那杜志宇咬了下唇后竟是眼眶紅了。

“說話啊!”敖卓瞧著憋氣,抬手朝著杜志宇的肩膀上就是一拍,那杜志宇當即抽泣了一下。倒也言語了。

“是癱毒。”他說著頭幾乎要低到地上去了:“是癱毒啊!”

秦芳沒聽過這種東西,可聽到毒,卻不由的想起了曼羅,而一旁的敖卓似乎比她還無知,竟是一臉不解的沖著杜志宇嚷嚷:“哎哎,你哭什么啊!什么癱毒?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說清楚啊?”

秦芳此刻看著杜志宇,其實也想弄清楚情況,所以她使勁的咬了咬牙,把自己的右手移到了杜志宇的手上。杜志宇立刻抬頭看她,就看到了秦芳希冀疑惑的目光。

他盯著秦芳,幾秒鐘后就言語到:“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你了,你中的是癱毒。這種毒就如名字一樣,中了的人會從脊梁骨開始發麻,慢慢蔓延到全身,他不但會手腳再不聽使喚,到了最后,就連想要呼吸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呼吸不了的死掉。”

“啊?”敖卓臉色立刻大變,看看秦芳又看看杜志宇:“真的假的?毒,這毒怎么中的啊!”

“此時此刻我需要說假話嗎?”杜志宇的眼紅紅地:“一定是根叔怕生什么意外讓你給跑了,給你扎了那毒針。”

“毒針?”敖卓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杜志宇:“你不是卿家人,你是,你是西……”

“沒錯,我是西梁人,我和根叔都是十年前就想盡一切辦法扎進卿家的暗樁,我們受命于主人,傳遞一些卿家的消息給主人。”

“那你們怎么又要毒死她?”

“大小姐的出現,讓主人很不滿,他覺得她的出現會影響他的計劃,所以命我們殺了她,能意外死亡是最好,所以,所以我昨天才趁機下手炸了爐子就想讓她出事,可師傅動作快,一下就把大小姐護著奔了出去,結果她倒沒傷著,到是別人傷的七七八八,我更被,割破了脖子。”

“然后你被她救了,你家主人不滿,又叫那個什么叔的動了手?”

“沒錯,我失敗了,根叔就動手擄走了你們兩個,我今早聽聞大小姐失蹤,就猜測是不是根叔動了手,所以找來,就發現他正在挖坑。”

“這老家伙怎么就那么毒啊,都要挖坑埋人了,竟然還下毒的。”

杜志宇聽著敖卓的嘟囔,并未言語,他看著秦芳一臉的愧色,最后再一次的頭貼上了地。

“對不起,大小姐,我是西梁的人,我應該生死效忠主人,可是你為救我,那么不管不顧,我實在不能看著你死,所以才出手。可是,我沒用,我殺不了你,也救不了你,這毒中了,人便無救,我只能,只能隨著你一道去了,還了你的恩。”

杜志宇說著竟是抬手就要往他自己天靈蓋上拍,但敖卓卻一把抓了他的手:“她還沒死呢,你急著死什么啊?”說著一把將杜志宇給扯開了些許,繼而一把將秦芳給撈了起來連拖帶拽的讓她靠在了一旁的樹干之上,而后人便在她身后盤腿坐下。

“沒用的,這毒很是霸道,乃毒尊弟子親手配制,你想用內力給她逼出來,根本不可能。”杜志宇一看敖卓的動作就明白他要干什么。

敖卓卻是白了一眼杜志宇:“別和我說什么不可能,我敖卓這輩子不可能變可能的事多了去了!”他說著將自己未傷到的左手抬至胸前,運氣聚力后,便把左手直接按在了秦芳的背上。

(四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