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毒宗

第二百九十四章 真情告白

正文卷第二百九十四章真情告白

正文卷第二百九十四章真情告白

花柔手中捏著爆裂管與脖子上扎著三根針的假孟貽鄴同乘一騎。

孟知祥騎著馬與其他兵勇在一起。

兩者保持了五米安全的距離,緩緩向前。

因為前方城門處的動靜鬧騰紛紛,孟知祥早已順勢派了斥候過去“探查”,眼看斥候急匆匆返回,便扯著嗓子問道:“怎么回事?”

“報!有人劫走了犯人!”

花柔聞言急得一踹馬肚,馬兒立刻向前飛奔,孟知祥見狀帶人趕緊在后面追趕。

此時慕君吾轉了轉眼珠,貼著花柔耳朵低聲急語:“我們沒有援手,應該是他們自編自導把人弄走了,好迫使你就范。你以我為人質,先退出去,再叫他們送人出來。”

“嗯。”花柔輕應一聲,神色緊張不安起來。

當她與慕君吾奔到城門處,看到許多士兵和百姓嗆咳嘔吐不止,基本喪失去了行動力時,她嗅了嗅空氣中遺留的煙塵味,疑惑不解地低聲道:“是泄力散,這可是唐門的毒。”

“他手里有的是唐門的毒,還是按我說的來。”

慕君吾剛剛說完,孟知祥就帶著人馬趕到,不過當他看到城門下的陣仗時,不由地錯愕愣住。

此時,城門守衛的頭領艱難地來到孟知祥面前,跪地匯報:“大人,有人劫走了犯人……”

孟知祥立時看向花柔質問道:“我答應了放人,你的人又何須這樣?”

花柔冷笑回應:“我怎么知道這是我的人救下的,還是你給我玩的花樣、賊喊捉賊?”

“我的人都被你下了毒,還敢玩什么花樣?你既然已經把人救走,就快快給我解藥,解了我兒、我府中賓客身上的毒。”

“想要解藥,可以!我帶著二公子一同出城,若在匯合處見到玉兒,你家二公子便會帶著解藥回來,倘若未見到她……你的賓客還有你的兒子就只能統統陪葬了!”

“你……”孟知祥正欲討還商量,此時慕君吾高聲哀嚎起來:“父親,快讓她出城吧,我……我的手已經沒有知覺了。大哥和三弟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孟知祥憤怒又糾結地瞪著花柔猶豫了片刻才抬手示意:“放他們出城!”

城門處,城門大開,士兵退開。

花柔拽著韁繩高聲喝道:“你們的人,都不許出城!若讓我發現有誰跟著,我就先殺了他!”

威脅之后,花柔立刻縱馬帶著假孟貽鄴出城離去。

看著他們跑了出去后,孟知祥壓著怒火,臉色難看地沖那頭領道:“去把玉兒那個丫頭給我帶來!”

頭領聞言一臉苦色:“大人,那丫頭已經被劫走了!是真的被劫走了!”

孟知祥瞪大了雙眼,一馬鞭抽在了統領身上:“混蛋!那人呢?”

“逃了,但是他們是往城里面跑的。”

“找!快給我找出來!活的,我要活的!”

在孟知祥的暴跳如雷中,成都府新一輪的雞飛狗跳就此展開,另一邊抱著玉兒躲進偏僻巷子里的唐簫情況可不太好。

連續的高強度,讓他天旋地轉的十分厲害,堅持著勉強進到巷子里,便撐不住的丟下了玉兒,扶墻嘔吐。

“唐簫,你怎么了?”玉兒自己掙扎去解捆縛雙手的繩索,而唐簫的視線已經模糊。

“花柔呢?她……”唐簫努力強撐,關切著他最在乎的人:“她現在在哪兒?”

“花柔已經逃掉了,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解掉了繩索,玉兒趕緊去扶唐簫,這一觸及,便是吃驚不已:“天哪!你身上好燙!”

唐簫無力地順著墻滑下,雙眼發黑:“你快走,別……別管我!”

“這里是成都府,到處都是守衛,我們是逃不出去的。”

唐簫聞言努力著掙扎起身:“我……我去幫你……引開他們……你逃……”

玉兒眼珠子一轉,抓緊了唐簫的手:“我有辦法帶你出城,但是……你得信我。”

唐簫神識其實已經很模糊了:“什么……辦法?”

玉兒一抬手敲在了唐簫的脖頸上,唐簫徹底昏死過去。

玉兒趕忙用周圍的破筐爛席將唐簫掩蓋之后,看著那一堆破爛咬牙道:“想要平安離開,就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花柔同慕君吾策馬狂奔,跑出去了很遠,到了溪水邊才停了下來,下馬讓馬兒飲水。

“他們不會追來吧?”花柔警惕地張望著遠處。

慕君吾伸手拔掉了脖子上的三枚銀針:“投鼠忌器,他不敢冒險的。”

“那玉兒呢?他會放她回來嗎?”

慕君吾伸手撕掉了人皮面具:“會的,當他回去,他會發現大兒子已經死了,他再不放人,其他人都將性命不保。”

“怎么回事?你給他們下的毒,會致人死地嗎?”

慕君吾搖頭道:“我下的毒,只會讓他們昏迷,可是酒中原本已經被人下了毒,那種毒,很可能會要了他們的命!”

“酒中原來就有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和唐詩琪一起的來的人下的。”

花柔聞言不禁憂慮:“鳳主……不知她現在是怎么樣了?”

慕君吾錯愕地看著花柔:“你還在擔心她?你和玉兒會暴露,會被關進牢里拷問,可都是因為她出賣了你們!”

花柔難以置信的愣住了:“她出賣我?可是,她的任務不是和我一樣,來殺孟知祥的嗎?而且之前她還求我救唐飛燕一命呢!”

慕君吾一臉不屑:“姥姥能策反她,孟知祥也自然能想出法子把她拉回去,她這種人,從來就沒有什么堅定的立場!幸好,你還知道要以假死配合……”

說到此處,慕君吾一把將花柔摟入懷中,緊緊地圈著:“你可知道,聽到你被抓的時候,我差點就瞞不住了,真怕你……出事。”

后怕,真得后怕。

他來就是要保護她,他不想再感受失去的滋味,特別是這么一個給他生活帶來陽光與燦爛的女孩兒,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會對未來充滿希望了。

“其實當時我也很絕望。”花柔聽著慕君吾的心跳,輕聲說道:“一旦身份被印證出來,我和玉兒都只有死路一條……死撐的時候我聽到你來了,就想起你教我的假死心法,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只能賭一把……誒,你怎么知道有朝一日我需要用這招才能逃出生天?”

慕君吾心有余悸,以唇吻著花柔的頭發:“傻丫頭,我哪里就知道了,當初不過是想著你能多一條退路罷了,結果真用上了……”

花柔紅著臉把頭埋在慕君吾的頸窩里:“君吾,謝謝你救了我。”

她感受到了疼愛,感受到了保護,但是也明白自己的弱—如果不是慕君吾的到來以及預先判斷而處處為她計劃籌謀的話,此刻的她只怕……

“不!該說謝謝的是我。”慕君吾緊緊地摟著花柔:“謝謝你還活著,你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茍活在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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