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傾城

第275章 商量好的嗎

離心仇氣炸了,可一時之間又說不出什么,只能陰沉著臉跟著楚星寒一起離開了御花園。

福壽帶人將紅色棺材處理掉,連碎裂的假山石也一并銷毀,御花園內再無痕跡。

這么大的動靜,后宮不可能不知道,更何況還有一直密切關注著離心仇的太后,聽到小太監回來報信,太后的臉上顯出幾分嘲諷。

她快速回了內殿,看到阿淵還在一本正經的施法,冷笑道,“行了,別裝模作樣了,連你師父都失敗了,你還在這里做什么?”

阿淵愣住,睜開眼看向太后,“師父失敗了?不可能!我明明感應到了那股氣息。”

太后將御花園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阿淵再也坐不住,從地上爬起來二話沒說就沖了出去。

“一群廢物,也不知哥哥為何要器重。”太后冷冷瞥著阿淵的身影消失不見,臉上浮現一抹殺氣。

離心仇依舊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拿著玄光鏡和羅盤回了昭陽殿,閉門不出。

楚星寒倒是沒有追問,找來影衛詢問李南和李北救人的消息,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可是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楚星寒隱隱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這個時候,胡嬪突然來了,跪在殿外哭的期期艾艾。

楚星寒心煩不已,將人招了進來,胡嬪跪在楚星寒面前又開始哭,只說自己受素輕一的委托好好的整理后宮賬目卻被慶婉容冠上了從中牟利的惡名,更被叫到太后面前一陣訓責,她心中委屈,特來討個說法。

楚星寒聽得頭大,還未將人安撫住,外面又接連傳來哭聲,幾個嬪妃好像都提前串通好了一般,都哭的梨花帶雨的求楚星寒做主。

登時,整個武英殿內全是女子的哭聲。

楚星寒被哭的煩了,突然生出將所有人都殺了的暴戾感,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升起一瞬,又很快被理智壓了下去。

所有矛頭都指向慶婉容,楚星寒只能讓福壽將慶婉容也請來了武英殿內,這一群女子當面對質,好一場撕逼大戲。

楚星寒就坐在案桌后面,拿著奏折恍若未聞,心卻莫名其妙的漸漸平息下來。

等爭吵聲漸漸弱了之后,楚星寒將手中奏折啪的一聲砸在桌案上,冷冷道,“今日,朕給各位一個恩旨,若在朕的后宮呆的不開心,盡可離去,朕賜良田,金箔,宅院。”

“皇上,臣妾不敢!”

眾人齊齊跪拜。

楚星寒又道,“若是不愿要這個恩旨,那就安生呆著,若在出現今日之事,賜白綾。”

胡嬪等人皆是一怔,雖然楚星寒鮮少去后宮,可是待她們還算溫和,她們今日鬧這一出,也不過是看不慣慶婉容一人獨大。

眾人不語,慶婉容道,“臣妾遵旨!”

說罷一跪到底,然后起身退了出去。

其他人面面相覷,也跟著磕了頭陸陸續續走了。

福壽趕緊走進來,“皇上,娘娘們近日都被太后單獨叫去過坤寧宮!”

楚星寒擺擺手,“此事不議,朕有事要出去一趟,你盯好離心仇,朕沒有回來之前,不許他在后宮做事。”

福壽忙應了一聲。楚星寒換了一套夜行衣,快速的從側窗掠了出去。

等感覺到空氣中的異動消失之后,素輕一趕緊將玉冀從空間中移了出來,探了探脈象,心中微安。

喜兒端了熱水進來,素輕一順手接過,“哀家來,你去將雞血清掃干凈,不要留痕跡。”

“是,那冷宮里的雞?”

“那些雞,不能吃的。”素輕一好笑的看著喜兒一臉肉疼的樣子。

“好吧,太可惜了。”喜兒說罷轉身出了房門,回身關門的時候看到素輕一用帕子沾了水溫柔的給玉冀擦額頭,她心中忽地生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這幾日皇上和太妃之間顯然是發生了什么不愉快,太妃不會心中空虛將情感轉移到了玉冀身上吧?”

喜兒一邊腦補一邊拿著掃帚和水清洗地面,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

素輕一對此并不知曉,她等喜兒出去之后便將睡穴上的銀針取下,又喂了一顆補氣的藥丸,幾個呼吸的時間,玉冀便悠悠醒來。

“太妃?”玉冀揉著腦袋,掙扎著自己坐起來,他的雙腿已經有了感覺,一些簡單的動作倒是不妨礙。“頭好疼,我,我這是怎么了?”

“你的父母雙親,或者祖輩,是否和皇宮有牽連?”素輕一開口問道。

玉冀愣了愣,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父母死的早,他們的樣子我都不太記得了。”

素輕一并無一點戳人傷疤的自覺,“你好好想想,他們可曾和京城有瓜葛?這個對你對我都很重要?”

玉冀見素輕一神色肅穆,忙凝神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我真的不記得了,或許富叔知道一些。太妃為何有此一問,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素輕一想了想沒打算隱瞞,“你還記得聞到過的那個異香嗎?”

“當然記得,太妃不是說那是毒嗎?”

素輕一點點頭,“我發現,這個毒,和你體內的胎毒相互之間有著某種聯系。”

“和我?”玉冀有些吃驚,片刻后又詫異道,“太妃不會認為是我故意來這宮中要害什么人吧?”

素輕一搖頭,“我不確定這算不算巧合,但是就在剛剛,這股異香出現了變化,而你的身體也陡然間出現了變化,險些死去。我查過你體內的毒,時重時輕,輕的時候,是我將毒盡力排出體外的那兩天,可是隨后這毒就會自動補給。我先前以為是你體內自己產生的毒,只當剛剛,我可以確定,你的毒之所以為增加,是因為吸收了空氣中的異香,而剛剛,異香暴動,險些讓你體內的胎毒爆發。”

玉冀目瞪口呆,他實在不知道自己這胎毒的來源,只以為是先天體弱才會如此。

“你還記得昏迷之前說過的話嗎?你說,異香變得純粹了。若哀家猜的沒錯,這宮中定然有人在針對哀家,而你不幸被連累。不過也幸好有你,不然今晚哀家是不能平安度過了。”

玉冀聽不太懂素輕一的話,他還在想自己體內的胎毒,難道會和這皇宮有關聯。

“對了,你們玉古別莊的香料質量上佳,為何從未在京城出現過?”素輕一忽地問道。

玉冀怪異的看了素輕一一眼,“富叔說我爹娘有言,玉古別莊不準在京城做生意,所有香料只能售向南方。”

“為何有這般怪異的遺言?那你此番不是違背了你爹娘的遺愿?”

玉冀又怪異的看了素輕一一眼,這一次眼神太過明顯,素輕一不得不想起了,似乎是自己強行搶來的生意。

她低聲咳嗽了一下道,“那個,先不說生意,既然你爹娘有這個遺言,應該是有原因的,放著京城這么大好的市場不抓,售向南方作甚。”

“是有些奇怪。”玉冀忽地抬頭看向素輕一,“我記得小時候,我似乎有一個姨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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