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罪妻嬌軟可欺

第60章 他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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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規定的,誰來都挑不出毛病。

男人漂亮的食指骨關節,有一下沒一下輕輕剮蹭著女孩的臉蛋。

指尖是如上好綢緞般柔滑的質感。

池妍有些癢。

像羽毛在撓她。

連帶著心臟也麻酥酥的。

身軀緊繃,被子下的雙腿緊緊夾在一起。

他驀地翻身壓住她。

但也只是虛壓,她身上沒有任何重量感。

四目相對。

他漆黑的眸一點點幽深,暗藏洶涌,視線緩緩下移,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我確實是你老公。但我此刻,不是你的男人。”

池妍一怔。

“只有你容納我,這一刻,我才是你的男人。”

她是成年人,怎么會聽不懂?

慌了,真慌了。

咬住下唇,垂下眉眼,不敢看他。

這場面,要怎么處理?

雙腿夾更緊了。

那晚,他粗暴刺入的劇痛感,深深刻在骨子里。

她怕。

很怕!

想到被他撒掉的兩瓶上好香料,想到他刺激到她那里流血,萬般委屈涌上來,一滴淚滑出眼眶,“燕禛,你欺負我。”

女孩小臉愈發紅,像熟透的紅蘋果,分外誘人。

燕禛輕輕笑了。

長指捏捏她的臉蛋,“別胡說,我欺負你什么了?”

“你就是欺負我!我的香料,我的孩子,我的一切,你連說話都在欺負我。”

此刻,不是演的。

有些痛不能回想。

一想,池妍便心如刀割。

又是好幾滴淚淌出來。

男人從一旁抽來紙巾,給她輕拭,“不哭,香料都補給你,孩子也在,不是么?”

他不給她擦淚還好,一擦,她流更兇了,“燕禛,你壞透了。我害怕,喊你回來陪我,錯了嗎?我喊你老公,是為了讓寶寶知道,你就是親生爸爸,也錯了嗎?”

不知哪句話惹著他了,他低頭輕輕啄了下她的唇,隨后抵著她的雙唇,沙啞道:“好了,你沒錯,都是我錯了,別哭。”

池妍想,一切都是夢吧!

這樣的燕禛,前所未有,見所未見。

哪怕失明那三年,他也沒如此溫柔過,更何況是認錯?

她喜歡此刻的他,但又知道,一切不過是母憑子貴。

真正讓他放軟姿態的核心,是她懷了他的孩子。

不是因為她池妍!

不知何時,男人已經溫柔繾綣吻上了她,輾轉輕輕廝磨

和以往的兇狠霸道天差地別。

面對深愛十年的男人,池妍是把持不住的。

很快便閉上眼,任由他一點點舔開她的牙關,進入她的領地.

另一邊。

加護病房。

姜軟軟狼狽地躺在病床上。

身上是白藍相間的病號服。

鼻頭上貼著醫用創可貼,鼻梁高腫,泛著青紫色。

因為哭太多,眼皮紅腫,妝也花了,頭發亂糟糟,像雞窩。

宋聿強忍反感,守在她床邊。

“你不是說燕禛剛剛要來我這的嗎?為什么忽然又回去了?”

“抱歉,姜小姐,我也不知道。”

“我打電話給他!”

姜軟軟難過又委屈,打第一遍,許久都沒人接。

再打第二遍,竟關機了!

她氣得眼淚又掉下來,掀開被子,下了床。

胯骨鉆心疼,走兩步,疼麻了。

“愣著干什么?扶我啊!”

宋聿遲疑片刻,伸出了手臂。

姜軟軟毫不客氣,扶著他一瘸一拐往前走。

直到池妍的病房門口。

敲門,“燕禛,你在嗎?燕禛!”

病床上的男人停下了。

池妍睜開眼,如夢初醒。

被他吻到神智渙散,竟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很快翻身下去,開了門。

“燕禛,你果然在這!為什么不來看我?你看,我傷得好嚴重!你竟然還不接我電話,疼死我算了!”

姜軟軟越哭越兇,抽嗒嗒的,甚至是上氣不接下氣。

燕禛從褲袋掏出手機,輕輕掃了眼,淡淡說:“抱歉,沒電自動關機了。”

姜軟軟心一喜,她就知道,燕禛不會故意不接她電話!

可當她看清男人的臉和薄唇時,心拔涼,“燕禛,你剛才在做什么?”

是和池妍那賤人接吻嗎?

為什么唇上泛著水光?

嫣紅色澤無比新鮮,透著性感的男人味,和誘人的性張力。

看得她都濕了,好想吻他!

想她曾經和他在一起三年,都沒親過他呢!

燕禛面不改色,雙眸平靜,淡淡說:“剛才喝了點水,怎么了?”

“喝、喝水呀。”

姜軟軟放心了。

只要不是和池妍接吻就行!

她就說嘛,接吻怎么可能那么多水出來,只有喝水才能把唇滋潤得那么亮!

池妍心臟絲絲拉拉的難受。

他竟然說是喝水弄的?

果然愛姜軟軟到極點,不忍讓對方傷心。

“燕禛,你看我的鼻子,皮全破了,好疼,還有牙也掉了一顆,好疼,胯骨和骨盆更是好幾條裂縫,好疼啊,你怎么可以不陪我?”

姜軟軟眼淚大滴大滴掉

紅通通的雙眼,分外委屈可憐,像被狠狠蹂躪過的小白兔。

燕禛淡淡道:“好了,別哭,哭太多就變丑了,我現在送你回病房。”

聞言,姜軟軟瞬間雨過天晴,不哭了。

燕禛變相夸她好看呢!

門被輕輕關上。

宋聿聽到男人低聲說:“守好她。”

“是,禛總。”

看著姜軟軟扶著男人,一瘸一拐,走得極度小心翼翼,慢如龜速,和來之前的心急如焚判若兩人。

宋聿很是無語。

待兩人徹底不見了。

他趕緊掏出那顆染著鮮血的牙齒,扔進了垃圾桶。

對面是公共衛生間。

他沖進去用洗手液不停洗手

好臟,好惡心,好難受!

后悔撿這牙了!

比招惹了晦氣和不干凈的東西,都讓他難受。

搓了十幾遍,手都要搓沒皮了。

宋聿終于收手。

想到西裝口袋裝過牙齒,干脆脫下來,也扔進了垃圾桶。

初秋的天雖有些涼,但他是男人,不怕冷。

他工資不低,每月有五到十萬,還有全勤獎金,季度獎金,年底分成,加起來年收入也有幾百萬。

不算缺錢,但他從來很節儉。

要是以往,一萬多的阿瑪尼西裝扔掉,他會心疼死。

但現在,他一點都不心疼,恨不得保潔趕緊來把垃圾桶給收走!

池妍靜靜躺在床上。

燕禛沒打一聲招呼,就跟姜軟軟走了。

他依舊是那個大男子主義的人,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仿佛剛才溫柔似水,哄她別哭,繾綣吻她的人,是假的。

但她見好就收。

本就是裝撒嬌,把他騙回來的,不指望他一直待在她身邊。

她贏了姜軟軟一次,不是嗎?

知足吧。

身著緊身無袖背心的宋聿,盡職盡責守在門口。

很快,廊道里響起有節奏的踩踏聲。

張弛有度,如同下山巡視領地的猛獸,不緊不慢中暗藏令百獸窒息的壓迫感。

聽聲辨人。

能有這種腳步聲的男人,必定是自信強大且不好惹的。

是禛總!

男人走向他的過程中,眼神落在他身上,一瞬不瞬,眼底的陰鷙一點點明顯起來,最后變得陰郁如冰.

宋聿覺得不對勁。

直到耳邊傳來男人沁涼的聲音,“你外套呢?”

話音剛落,病房門被打開了。

女孩蒼白的小臉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