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被捕了!

第一百八十章 一堆白骨

“沒想到,人人都羨慕的永壽宮,竟然也有這魑魅魍魎般的地方!”嘆息了一聲,觸手之處,均是一片冰涼,莫晨陽走到木架床的一邊,伸手一按,架子床如彈簧般離了幾步,從里面露出一個天天井一樣的洞口。

莫晨陽回過了頭,想到當初秀可的樣子,他輕聲道:“當初莫某發現秀可的時候,她和季公公就被關在了這里,而太皇太后……”

莫晨陽低下了頭,想到太皇太后當初的慘樣,他的心痛了又痛,他不敢想像,如果當今皇上知道了太皇太后的模樣后,會是怎么樣的心情,聲音哽在了喉嚨,久久無法把話說下去。可是就算他不說,安綺若知道是春兒所為,她也完全想像的到當時的情影。

思緒又回到金鳳死的那一刻,又回到了當初金鳳所說的經歷,又回到了春兒痛哭不止的那一個瞬間,安綺若搖頭嘆息著道:“我一直覺得,一個人活在這個時候,冥冥之中,都有命運在為自已主宰著,你做什么什么樣的因,就會承擔什么樣的果,無需有任何的質疑,人生本就是如此。”

“大公公,您的意思……春兒的所作所為,都只是復仇?她一個丫頭又怎么會和太皇太后結上仇呢?更何況,這個地牢中的堆堆白骨,那將是多少條的人命,難道都和她春兒有仇嗎?一個小小的女子,竟有如此狠毒的手段,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你又怎么知道這堆堆白骨,就是春兒所為?這永壽宮春兒才進來多久?你又怎么覺得這不是太皇太后所為呢?”

回過頭,望著莫晨陽皺眉咬牙的樣子,直覺的安綺若就是不想他去恨春兒,也許春兒做的事情不對,可是在那種情況下出生,從一來到這個世界就身背仇恨的人,她才是最可憐的。不是嗎?

莫晨陽怔了怔神,沉思了許久的時間,望著安綺若四處查看的身影,半晌又道:“這些冤魂,若不是春兒所為,又將會是誰呢?太皇太后高貴善良,被天奇擁為最慈愛的國母,她斷然不會做出這等殘忍的事情的,這其中必有隱情。”

“高貴善良?呵呵……”安綺若搖了搖頭,不知不覺間竟和丁方浩那樣背立著手,走到了莫晨陽的身邊,雖然她沒有莫晨陽高,但是她仰著頭,望著莫晨陽的臉沉聲問道:“太皇太后的高貴在天奇自然無人能及,可是她就沒有內心黑暗的一面嗎?在她的手上就沒有一個冤案?在這個后宮,就沒有一點污垢嗎?”

莫晨陽身子一震,望著安綺若的眼神多了許多的探索,他皺著眉頭,似乎在安綺若的身上已經發現了什么,低皺著眉頭,他冷聲道:“大公公,您可是知道什么?”

面對莫晨陽的質疑,安綺若沒有點頭,同時也沒有反對,她只是淡然一笑,望著莫晨陽的眼神,他沒有半點的回避,輕輕搖頭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重要的現在是找到太皇太后,希望她還活著……”

“你怎么知道猜到太皇太后有危險?你到底知道什么?”此時,莫晨陽已經無法保持那么冷靜了,他伸手扯住了安綺若的手腕,眉頭緊皺著,眼神也變的極為冰冷。

“你是一個聰明人,你知道的,有些事情,真的不太適合讓皇上知道,所以有些話,我不便和莫大人明言,希望你能理解!”

“我們同侍一主,你應該知道現在找到太皇太后有多重要,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必須要說,也請您相信,莫某決不是一個不識好歹的人,行嗎?”聽到可以得知這幕后自已一直追查的真相,莫晨陽有些激動,握著安綺若的手腕久久不愿松開,只是連他自已也不知道,他握的這個手腕,有多纖細。

“你知道金鳳嗎?”

知道他一顆完全護主的心,安綺若有些不忍,略一思索后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只是她的眼神也一直都在打量著莫晨陽,自然莫晨陽那微變的神色也沒有逃過她的審視,兩個人的目光對視,安綺若的身姿自然是嬌小很多,可是氣勢上卻半點也不弱莫晨陽。

也許是迫于這樣的壓力,也許是因為自她身上散發的那種威信,莫晨陽點了點頭,金鳳的事情,別說是他,就算是整個后宮,在當時都是一個人人同情的冤案,可是春兒……莫晨陽的心中一驚,立刻抬起了頭,對上了安綺若的雙目,這案子,難道和春兒有關?

他沒有問出口,可是安綺若也已經給了他明確的答案,他的表情回答了他,他的眼神也同樣是回答了他,莫晨陽有些不敢置信的道:“這……怎么可能?春兒最多不過十幾二十歲,可是這案子都估計比她的年紀還大,這怎么能和她扯的上關系。”

“春兒正是金鳳親兄長的女兒,是個棺材女,也許這就是天意,她從一出生到現在,就是背負著血海深仇,她活著就是為了報仇,她想盡一切的辦法混到了永壽宮,找到了這個地牢,但是這地牢中的白骨,粗略觀察了一下,最少也有都十幾二十年了,若是我估計的沒錯,這些白骨,不是被春兒而害,而是和春兒有關的親人。”

“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聽完安綺若的分析,處在震驚中的莫晨陽怎么也無法相信,他睜大了眼睛,想從安綺若的神色中找出和自已相同的質疑,可是沒有,安綺若的面色正常,黝黑的泛著臘黃的肌膚上,滿是預料當中的安然神色。

“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太監,論你的年紀也不過十幾歲,你怎么可能知道的如此的清楚,難不成……你和春兒也有一定的關系?”想到自已這種一驚一震的神色,在一看看安綺若那胸有成竹的樣子,莫晨陽的自尊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他冷著聲,說出了自已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