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嫡一號

187 氣急敗壞

徐瀅再走過去點,說道:“我想知道幾件事。▲●.ww.▼先很簡單的一個問題,你們要拿這章子,當初為什么要一定履行這個婚約?”

崔嘉冷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不告訴我也沒什么問題。”

徐瀅攤攤手,“但是你今夜暗中襲擊我的事我可就不會放過了。你要是肯回答,那咱們就是敘舊,你要是不回答,你就是扮成刺客襲擊我們。不怕嚇著你,我如今是未過門的世子妃,不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動的徐家二姑娘,還有我哥哥也是朝廷命官,你擔不起這個罪的。”

雖然拿這種身份來壓人確實很讓人不齒,但也要看面對什么人啊,崔家這雙父子,完全可以以各種手勢毫不手軟地進行碾軋。

崔嘉聽到她這副調調簡直是氣瘋了!

“你這個惡心的女人!我早就知道你虛榮勢利,嫁給宋澈有什么了不起,居然也在我面前趾高氣昂!我幸虧沒娶你,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

話沒說完,不知道哪里已經飛出一團泥來堵住了他的嘴。●■.ww.●

商虎帶著幾個侍衛藏在樹蔭里,擦擦指尖的泥,對這個崔嘉真真是無語了。

他真以為宋澈會放心讓他們倆出來當鉤子引他上鉤么?早就讓他們跟徐鏞密謀好了等在這里啦!

還幸虧沒娶人家,也不想想他這癩蛤蟆哪配吃天鵝肉?合著他這里還感謝徐冰在崔家那么一鬧呢。既然他這么知恩圖報,那要不要幫他個忙,把徐冰打包送到他房里得了?……不過還是算了,徐冰到底也姓徐,鬧出事來徐瀅他們沒面子。

這也就是他命好,趕上宋澈還出門不得,今兒要是他在,恐怕此刻已經直接被砸扁了。▲●.ww.▼

崔嘉狂吐著嘴里的泥,氣極敗壞望著四處,又以為是徐鏞干的。一面心里驚得如同見了鬼,一面面上氣得噴了火。

然而他話都沒出口,徐鏞這里已先說道:“你要是再不回答,除了告你夜襲朝廷命官。我手上這半枚章子你也別想要了。”

他食指拇指輕輕一拈,便把章子尾部如掐白菜似的掰下一截來。

崔嘉氣得脹紅的臉瞬間又變成了白!

徐鏞作勢再掐,他立刻就抓狂了:“我說!”他瞪著他們:“當初家父跟你父親立下這婚約時,就說好成親之時這件東西必須歸還給崔家,后來退婚了。我們難道不該拿回來嗎!”

“那你們為什么不直接上門問?”徐瀅道,緊接著又恍然道:“是了,令堂來過一次,只是語焉不詳,一副生怕我們嗅出苗頭來的意思。▲.ww.▼”

崔嘉快被她奚落瘋了!

徐瀅又笑道:“令堂連句明白話都不敢說,那么我就可以猜測這筆錢的來歷了。

“這筆錢肯定不會什么清白錢。我想,甚至跟當年令尊押解云南竇曠歸京途中的遇襲事件還有些牽連。當年家父恰巧路過而相救,或許無意得知了令尊的秘密,令尊為了封口,所以當場就提出締結那樁婚約。是不是?”

私自開礦可是大罪。這錢當然不清白。崔嘉被戳中軟肋,只得冷臉以對。

“不知道貴府的家財在十年前用去做了什么?”徐瀅冷不丁又問。

他冷哼著別開臉。

徐瀅揚唇:“是販私鹽了還是拿去開礦?”

崔家還沒那個膽子拿去造反,這錢要不是被他拿去錢生錢就真見鬼了。◆◆●而所有行當里,哪里有比私下經營鹽和銀礦等更掙錢的?尤其是銀礦,那要是開出來,直接就是錢,連中間售賣這道環節都省去了!而竇曠在外任知府這么多年,哪里有礦他必然知道的。

憑崔嘉這副樣子,除了做這些,還會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不成?

崔嘉心虛到面無血色。跳起來指著她:“你休要胡說八道!”

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反躍起身,朝徐鏞手上的印章撲去。

他就不信他的武功能比他好出這么多!

徐鏞急后退,藏在樹蔭下的商虎他們瞬時舉劍迎上來,不到眨眼功夫四把劍便把崔嘉牢牢架在中間。當然。幾個人還順帶把他當蹴鞠玩了幾腳。

——有他們幾個在此掠陣,他崔嘉還想上天不成?

說真的,大梁這么安穩,弄得他們一點挑戰性也沒有,真不介意崔家再多幾個給他們當當陪練。

“你們!”

崔嘉半撐在地上,捂著被踢腫的臉。震驚地望著他們!他們怎么會在這兒?……他終于明白自己的人為什么會被收拾干凈了,原來不是徐鏞武功出神入化,而是宋澈也派了人跟他們一同布這個網,他奶奶的他居然被他們算計得死死的!

“崔嘉,當年京郊外驛館遇襲到底是怎么回事?”徐瀅斂起戲色,“來劫囚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崔嘉氣急敗壞地大吼,“我只知道我們家的錢都被我父親拿去敗了,給馮家的聘禮都是我母親從嫁妝里拿出來的,我如今連月例銀子都沒了,在外吃頓像樣的飯菜都吃不成,驛館的事關我什么事!你要問就去問他!”

他真他媽倒霉透了,倒不是真怕他們去告他什么的!憑崔家那點面子,就算他們真有證據控告他,憑崔家在朝堂的臉面,那也傷不到他的根本!

現在章子落在徐家手上,而且他們還知道了崔家敗落的秘密,必然不會再讓他們拿回去。而崔伯爺當初也確實沒提到劫囚的事和訂婚約的事,他怎么知道怎么回事!這死丫頭到底是什么妖孽?!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你們不要再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扯嗓子叫喊著,撐地爬起來,指著徐瀅又要恨,到底咬咬牙又把手收了回來,輪番瞪了他們幾眼,拔腿往街頭沖去了。

“要不要追?”商虎問。

“不必了。”徐鏞搖頭。“追也沒用,崔渙為人狡詐,而崔嘉性子浮躁,他不可能把什么事都告訴他,以增加泄密的風險。”

他們只想從崔嘉這里套取些秘密而已,目前并不想把事情弄大鬧得不可收拾。且老是拿捏個傻子有什么意思?他此番失手,崔渙必然不會饒他,讓他滾回去受他老子的教訓,豈不更有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