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悲傷喜歡過了

第二十九章 鎮妖,財不露白是幸福(二)

見她迎上來了,易數騰出手來對付她的手,她的手在他的牽引下軟軟地搭在他的肩上,繼而也似他用力地擁抱起來。

時間過了大概十分鐘,李偲突然停下來,用力地推開易數:“我靠我靠!”

忍著中間檔位桿戳著腹股溝的易數幾呼是被推到了自己座位上,他喘著氣說:“怎么了?受不住想開房了?”

“滾!”李偲邊整理衣服,別說:“我家附近,這我家樓下,大爺,你想要我死啊?這時間我爸媽下樓溜!你要不要和李總打個招呼,并且開個小會兒?”

“那還是算了,擇日或見家長或開會吧我。”易數一副狼狽的樣子,邊啟動車邊整衣服。引李偲暴笑不止。

車行到“正道”,在周邊無數車輛的環境里,只好聊天。

易數問:“你怎么都不打個電話問問我在干嘛?你就沒有想我?”

“你不是‘回來細說’嘛?我還敢大擾你簽大單?”

“快說,想我了沒?”易數并不接話,說自己的,做自己的。他邊說手已經摸到李偲的脖子上了。

“你開車,干嘛摸我脖子?”得不到回答,李偲很反感,措辭回到陌生感。

“我看鎮妖法器還在沒。”

what”李偲冷冷地,打掉他的手。

易數干脆費力把車右轉停到路邊,打雙閃,手再度碰李偲脖子上那根項鏈后又趁勢雙手摟著她的脖子,和她額頭靠著額頭,“你連著幾天都不找我,我怕你反悔了,還好項鏈還在。快說,想我了沒?”

“哦,你果然故意的。”李偲冷冷的,“你為自己計劃而得意是吧?”

“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易數想親過來,李偲躲掉。

“生氣了?”他簡直死皮賴臉,“好啦。我錯了。以后不論多大的事情,多忙多亂多慌我都至少給你一電話。”

李偲不說話,不似以前怯地看著他。

“還不說話?你得讓我習慣一下突然有了個為我牽腸掛肚的大長腿五官正點脾性溫良的小女友,以后哪怕我真的被國家最高指示安排去外太空,也會按時跟你報備。”

“誰為你牽腸掛肚?我腸啊肚的好好的。”

易數起身,屁股都要貼到副駕的玻璃上了,他抱住李偲,用力到將她的上半身嵌入懷中。李偲并不反抗也不激情,看他怎么說。

易數在李偲耳邊喃喃著:“以后不會啦,相信我,女人。這幾天,我都幫朋友料理她母親的后事,她的母親也是我大學時的恩師,所以我在想人生真是無常,說離開就離開了。我情緒也很低落,怕你也會耍著小性子就離開我了,你不會吧?我也會擔心,你說,我們會好好的,對不對?”

李偲微微側頭,下巴觸到易數的耳垂,看到右邊人行道上很多路人詫異地看向車內,聞著他身上清淡的香氣混著總也散不去身體味道,盡管她并不認為這可以是易數不聯系自己的合理解釋,盡管她是個愛計較的處女座,但是這些所有的理性都氤氳在他溫暖的懷抱里一秒一秒地淡去,這樣就可以了,這應該可以當做是令她感到幸福的答案。

幸福的,不一定是對的。盡管......

這個神經質地停車擁抱過后,李偲徹底走進了上帝替她打開的另一扇門。

生活不僅僅是增加了一段新鮮的你儂我儂那么簡單,因為易數,也沒那么簡單。

基本上,只要有空,易數都會拉著李偲去外面晃蕩。印象里他是很忙的,可是這段時間他看起來很有空。這個夏天,易數和他的黑色奔馳帶著李偲穿梭在這個城市里每個她沒去過的地方。藏在城郊卻豪華非凡的私人會所,立在鬧市中卻內里靜謐獨特的小茶館,還有建在公園里卻冷艷文藝的美術館,隱在小巷子里卻臥虎藏龍的手工作坊,這些知名或不知名的場所他都像進自己家一樣熟悉,不是老板是他的兄弟,就是他是老板的同學,敢情整個城市都是他的人,天氣那么熱,大家都是熟的!妖精從她之前的戀愛故事中得出經驗——成熟男人疼愛自己小女友的同時,也會變身雕塑家按照自己想要的樣子塑造自己的小女友。沒錯,易數除了帶她吃喝玩樂,花前月下,也常常像個老師一樣,教她如何欣賞藝術品;告訴她如何用手機拍出相機的效果;帶她品茗賞花看月亮;拉著她打壁球;監督她是否用最完美標準的姿勢將一個小白球推進一個小黑洞里;展示給她看一個地產項目從立項到完成的步驟;發掘她的優點又毫不留情地指出她的缺點;告訴她最合適的打扮,甚至親自帶她去商場挑選,然后買下每一套他覺得足夠可以吸引到他的行頭;易數用他最大的耐心時刻督促李偲收斂豪放的舉止,要言莫高聲,要笑莫露齒,be

lady……李偲已經不知道該說自己是可塑性強還是天生受虐狂,居然跟著易數混啊混啊變得越來越文藝,夏天還沒過完,就習慣往微博上傳各種藝術范兒的照片——月亮在我眼里都不再只是月亮,它是鄉愁是寂寞是少女不與人言說的心事;她也開始刻意減少大聲談笑,be

就好象她之前對于自己是美女的認知只是個“優越感”而現在徒增了“優雅感”,她這是要成為城市名片的節奏啊。

除此之外,工作上遇到的問題,也漸漸從討教爸爸變成了咨詢易數。李偲可以跟易數吐槽與同事與老板以及遇到的棘手難題,易數也從不說她幼稚從不拿大道理跟她說教,同樣是職場商場經驗豐富的他,總是拋開那些教條框框耐心地提出解決方案讓李偲自己分析,并鼓勵她去實踐。每一次解決問題后得到的成就感都增加了李偲對他的依賴,每一次聽他充滿智慧的分析都會增加對他的崇拜。有時候,她覺得易數亦師亦友亦戀人,是天上掉下來砸到自己的大餡餅。妖精卻說,這只是李偲沉浸在熱戀中給他貼得金而已,大頭更直接地說,這是李偲智商為零的具體表現。但不管怎么說,易數是她的老大,她甘作他的小弟。而且,她真心發現了易數是有妖精說的那么帥,顏值、衣品,簡直一等一。

戀愛中的女人總是見色忘友。李偲減少了和朋友們聚會,卻又不得不用“聚會”混著“加班”再加上“應酬”來做借口,對父母解釋她突然頻繁起來的外出用餐和周末經常不見人影。那些易數買來的新衣服新鞋子新包包,只能說是自己犒勞自己的獎品。對此,媽媽既心疼她又心疼錢,但主要還是心疼那些買衣服鞋子包包花掉的錢,如果她知道是易數送的,會不會心疼變成頭疼?爸爸一慣地深沉不表態,可李偲怕的就是他這種不出聲的狀態,真怕爸爸哪天趁她一個在房間傻樂的時候拍著她的肩膀說——小屁股,你玩得傲,爸爸我都知道了——這樣才更恐怖呢。又或者哪天,一不留神在某個餐館某條街上,迎面走來的爸爸!

大概正是這樣偷偷摸摸猶如“偷情”一般的邪惡樂趣感,使得兩人的感情變得更加黏糊。但這樣的黏糊從不表露在外,易數把他們的感情同樣藏得“深不可測”,牽手和接吻都被易數形容成極其私密的個人行為,這是隱私這是他的財富,他說“財不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