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男夫君們

第一六二章:該負責任

我的美男夫君◎楊小棲著

我因左宣的話而微微挑起了眉,頓住身形,轉身淡淡看著他勾唇輕笑反問:“我想得到的?任何東西?”

“對!”左宣自信回答,深邃的藍眸望入我眼中。

“呵呵。”我輕輕一笑,懶懶道:“那我說要你的命你給不給?”

左宣聽了我的話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手上便拿了一把匕首遞到我面前,淡定而從容道:“若是公主想要,隨時都可拿去。”

我垂眼淡淡看了左宣手上的匕首一眼,再悠悠看向他,勾唇淺笑:“你知道我不可能真要你的命!”

左宣不置可否的笑笑,又是不見什么動作將匕首收了起來,我淡淡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回到公主府后突然感覺有點餓,吩咐小果給我準備了些食物,難得的今晚的胃口稍稍好了些。

第二天中午下課吃飯,一則消息沸騰了國子監,而這消息無疑便是左宣今早在朝堂上請旨嫁給我的事,而女皇已經同意。

所有人在聽到這個消息震驚難以置信后,看到我什么眼神都有,探究、不解、審視,各種羨慕嫉妒恨。

而現在所有人包括我并不知道婚禮當天將會出現更加人震驚的事。

朝堂上左宣請旨下嫁一事也被人情景重現傳得有聲有色,說什么全場嘩然哪些大人極力勸導左宣啦,說什么沉著溫雅的大公主當場變色,激烈反對啦!二公主樂得看到大公主失意,開口落井下石啦!最后發展到兩個派系在朝堂上你一言我一語的吵開啦!等等!

而作為左宣母親的左相大人態度卻是曖昧難明。據說她當時臉色冰冷陰沉得罕見,卻并未開口反對,這讓人不由得暗中猜測,左宣堅持要嫁給閉月公主是否有何迫不得已的苦衷,一時間各種猜測滿天飛。

大部份人都比較偏信這樣一種說法,今年只剩下兩個多月,距離先皇的祭典時日無多。閉月公主苦覓正夫未果,而她又是一個極好面子之人,最后惡向膽邊生將主意打到了“月國第一黃金正夫”左宣身上。

紅楓節時閉月公主借由去紅楓鎮賞楓之名住到了左宣的宅邸,而就是在那天晚上閉月公主不知用了如何卑鄙的手段,故伎重施強行對左宣進行了夫妻之禮。可左宣豈是普通男子,清醒過來后當即便狠狠懲治了閉月,連夜滿含羞憤的趕回了京都,此說法以閉月公主頭上的傷為證。

只要是月國人都知道,成年公主今年必須娶好正夫迎接來年先皇的祭典。

而為何說閉月公主是“故伎重施”?因在傳言里,閉月公主迎娶遲暮時就是借“獻演”之名在天律宮上先用計將人吃干抹凈后促使遲暮不得不嫁。

左宣自是不能讓閉月公主輕易得逞。而就在昨天晚上,閉月公主闖入左宣的“水藍小榭”不知用了何種卑劣的手段將左宣脅迫到妥協,就連左相都無計可施。

于是人們又在紛紛猜測閉月公主到底是用何種手段“吃”到左宣。又是用何種理由來脅迫左宣委嫁于她到左相都毫無辦法抗拒的地步,一時間眾說紛紜,總之,說什么的都有。所有人都為左宣可惜痛心不已,對閉月的禽獸行為憤恨鄙夷暗罵非常。

所有人看我的目光又變了,我聽著這些流言只覺好笑,后腦勺的傷隱隱作疼,在大家目光的洗禮中我去飯堂用過午膳,如常一般到后山的草坡枕著小果的腿睡午覺,本以為這個中午將會不太平誰知竟然過得平平靜靜。

下午放學剛回到府內。賜婚的圣旨便下來,我微笑著接過圣旨神色如常的將送旨的宮人送出了府。

“公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宣大哥為何會嫁給你當正夫?”宮人走后炎渝蹙著眉臉色不虞的對我劈頭就問。

俏兒跟遲暮也疑惑看我,我揚了揚手中的圣旨態度隨意的笑道:“不就這樣嘍!左宣看上我了非要嫁給我啊!攔都攔不住。”

“嗤!”炎渝鄙夷的橫白我一眼:“你當你是誰人見人愛啊?還看上你了?非要嫁給你?”

“可不就是看上我了,不然他為何那么多公主不選非選我?”我態度堅決自我感覺良好的道,當然我的“看上”明顯與炎渝理解的不同,呵呵!

炎渝面色一滯,緊緊蹙起了眉頭,抿緊了唇,探究的視線上下掃描著我,疑惑不已的輕喃:“宣大哥為何要嫁你給?”突然他瞪大了眼,驚恐看我:“不會傳言是真的吧?”轉而又垂下眼搖搖頭自言自語的否定:“不可能不可能,宣大哥那狐貍從來都只有他算計別人的份,哪有別人能算計到他的?”說完又抬眼看我:“那到底是為何呢?”

“我說渝渝,你就別糾結了。”看著炎渝一個人在那自想自說自話,我搖搖頭,挽上他的手臂往餐廳拖去:“走啦走啦吃飯去啦!想那么多干嘛?于我而言,多娶一個人就只是多一個人吃飯,完全沒什么的。”

在我手下難得沒有掙扎的炎渝立馬頓住腳步,奇怪看我,又看了遲暮一眼,再看向我眼神中閃過諸多情緒,定定的看著,有些艱難的開口:“面對婚姻大事你就是這么想的?”

呃……可不就這么想的,不然我還能怎么想?我對上炎渝探究又隱含風暴的眼,不大自在的瞟開了眼,對上遲暮含著哀傷與自嘲的清冷眼眸,在我看向他時輕輕垂下眼瞼遮住眼中所有的情緒,靜靜站在原地,仿佛置身到了一個清冷悲涼的世界。

“你也太不負責任了!”炎渝水汪汪的桃花眼怒瞪我,用力抽出我抱著他的手臂,憤然甩袖離開。

遲暮低垂著頭轉身跟上。

我站在原地一臉茫然,心里又好笑又氣低低呢喃:“負責?我要負什么責?”轉頭看向仍站在一旁的俏兒,輕輕一笑聲音平淡的問:“俏兒,你說我要負什么責?我該負什么責?我該負責嗎?”

“公主!”俏兒咬了咬唇,擔憂而無措的看著我。

“真是的,你說他干嘛那么生氣?”我垂下眼,輕飄飄道,不知為何說這句話時心里脹涉難明。

俏兒看著我唇動了動,嘆息一聲,輕輕道:“公主心里應該是有答案的吧!”

“答案?”我悄悄吐出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悵然與苦澀,恢復了如常的笑,分別看了俏兒與小果一眼,懶懶道:“我缺一個正夫,他要嫁我自然便娶,如此而已。”

“你去哪?”

前面傳來炎渝語氣不善的話。

“就算沒心情飯還是要吃的。”

我與俏兒對望一眼快步向前走去,只見去后院與去餐廳的岔路上遲暮與炎渝一人站一個方向。

炎渝瞪大眼盯著遲暮,遲暮垂著眼靜靜站著,輕輕道:“我沒胃。!”

聽到腳步聲,兩人同時抬眼向我看來,炎渝橫白我一眼不屑道:“為那種人餓到自己不值得。”

遲暮看著我的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咬了下唇垂下眼去,緊張的站在原地。

我看了看炎渝轉頭看向遲暮溫和道:“遲暮,去吃飯吧!就算沒胃口多少也吃一些。”

“是誰沒胃口啦?”磁性溫醇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目光。

只見,一身修身紫袍上繡大朵彩菊手拿折扇輕搖,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嘴角掛著不羈笑意的藍燁款款而來,在他旁邊則是一身粉紅色寬袍外套透明紗罩純然嫵媚的幻。

看到他們我面上一喜:“你們怎么來啦!”我之前與門衛交待過,若是藍燁或幻過來無需通報直接讓他們進來即可。

“來蹭一頓皇妹的晚飯。”藍燁抬了抬手上的食盒,朝我眨了眨眼。

幻微笑著朝我淺淺行了一禮:“那天無意得知公主胃口不好,而這么些天公主又不曾去我“朝秦暮楚”這不,我特意做了些開胃的食物給公主送來了!”清潤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怨,幻用他清澈嫵媚的眼眸淡淡嗔了我一眼,差點電得我七葷八素。

“呵呵!”我給了幻一個感激的眼神,輕輕一笑招呼:“走吧!我們去餐廳。”

忽而聽到一聲不屑的冷哼。

“渝渝,你去哪?”正轉頭我看到炎渝氣呼呼的朝遲暮走去,徑直往后院的方向去,對我的問話置之不理,只聽他對伺候他的小廝道:“將晚膳送到我院里。”

“渝渝。”我又叫了一聲,炎渝加快腳步背影消失在了拐角。

我收回放在炎渝背影上的視線,悄悄無奈的嘆息一聲。

“他是見到我們不開心了吧!”幻淡淡微笑著,清澈的眼眸波光粼粼。

我撇了撇嘴,淡淡道:“不管他,我們去餐廳。”眼角看到轉身正要往后院走的遲暮,我微微擰眉:“遲暮你說沒胃口,幻做的東西很好吃,跟我們去餐廳。”語氣說到最后帶了些強硬,大有一種,我管不了火爆傲嬌的炎渝,我還制不了你表面清冷實際上……到底是實際上遲暮是如何?我一時說不清楚,總之,遲暮就得跟我們去餐廳。

遲暮頓住身形,怔了怔,緩緩轉回身,抬眼看我,帶著絲小心謹慎的膽怯,接觸到我的視線輕輕垂下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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