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威武霸氣

第125章 沒有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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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第125章沒有好臉色

(文學度)

去往大理寺路上,林少安皺眉道:“我聽聞這種官府重案的嫌犯一般是見不到面的,表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魏子清臉色微白地搖了搖頭,“子宜說得對,不管如何總得試一試,若是不見你表姐夫一面,我這心總是不踏實,也許老天見你表姐夫受了那般冤屈,開眼了呢?”

林少安便沒說話了,只在心里默默道,不管如何,總要想辦法讓表姐見表姐夫一面才行。

到了大理寺,幾人說明了來意,不待那官兵說什么,林少安便走前一步,往他手里塞了塊銀子,笑道:“這位官兵通融通融,我表姐身懷六甲,不宜受驚,您就當做做善事罷。”

官兵大感詫異,明明上頭已是下過命令,若是袁編修的家人來探望,一律放行,但有銀子收,傻子才不收,他頓時利落地把銀子揣進了兜里,笑得無比燦爛,“沒問題,我帶你們過去!”

林少安卻是沒想到會這么容易,頓時驚喜地看了莫小蝶她們一眼,魏子清也是一臉驚喜,莫小蝶卻是心情有些復雜。

她知道蕭楚睿已是給他們打點好了,便是林少安沒有拿出銀子,他們也能順利進去,應該說,若是沒有蕭楚睿,林少安給再多銀子也沒用,但這話,現在卻是沒法跟魏子清他們說。

看到魏子清眼中對林少安深深的感激之情,莫小蝶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蕭楚睿做了那么多,當事人卻半點不知道。

幾人在官兵的帶領下,一路來到了陰濕的地牢,莫小蝶是第一次來古代的牢房,牢房光線昏暗,里面的味道實在不怎么好聞,飄蕩著一股若干個大男人好幾天沒洗澡混在一起的氣味。

兩邊的牢房中間是一條狹窄的泥土路,幾乎每一個牢房里都關著一個人,好幾個人還披頭散發的,一副癲狂的模樣。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官兵終于停下腳步,幾人都知道到了,魏子清趕緊撲上去握著牢房上的兩根木欄,淚眼盈眶地看著里面身穿囚服一臉驚訝的袁鴻杰,原本坐在草垛上的袁鴻杰馬上站了起來,“你們怎么……”

這種官家親自插手了的案件,他們不可能進來才對啊!

那官兵一打開門,魏子清就迫不及待地鉆了進去,走到袁鴻杰面前,細細地打量他,明明只是一晚上沒見,她卻仿佛隔了小半輩子,急聲道:“你沒事吧?都是托了少安的福,我們才能進來看你。我……我給你做了點兒吃的,這里定然沒什么好吃的罷。”

袁鴻杰微微一愣,雖然覺得林少安應該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改變官署的辦事章程,但也沒心思想那么多,見魏子清說著,便要彎下腰把手中的籃子放下,趕緊扶住了她,嗓音晦澀道:“地牢這種地方你不該過來。”說著,他看向了莫小蝶和林少安,“你們也是,快帶著你大姐回去,你大姐的身體在這里待久了不好!”

莫小蝶心中忽地閃過一絲怪異,袁鴻杰為什么急著趕他們回去?而且方才她見到他時,他垂著頭坐在墻角,整個人分明散發出一股心灰意冷的氣息。

如果他是被冤枉的,正常來說不應是這樣一個精神狀態!她走前一步,眼神微沉道:“姐夫,我們好不容易才進了來,機會寶貴,現在不是說這種廢話的時候。”

袁鴻杰微微一愣,只覺得如今的子宜,有一種說不出的強硬之感,竟讓他不自覺地想順從她的話。莫小蝶繼續壓低聲音快速道:“姐夫,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那么早就去了翰林院?又怎會和那死者在一處?還有,你當時怎會去吸他傷口上的血?”

袁鴻杰下意識地張了張唇,卻忽地仿佛想到了什么,眼中有掙扎之色一掠而過,搖了搖頭道:“子宜,你便是知道了這些也無用。”

莫小蝶深深看了他一眼,道:“那好,你告訴我,你先前是否曾有被毒蛇咬傷的經歷?”

袁鴻杰一怔,這回終于是點了點頭,啞聲道:“是,你怎么知道?”

莫小蝶輕笑一聲,對于這種不配合的嫌犯,她一向沒什么好臉色,“你什么都不告訴我,我又為何告訴你?”

袁鴻杰被她一噎,莫小蝶的眉眼一下變得凌厲起來,緊盯著他道:“姐夫,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不管做什么,你都要想清楚,大姐和恬恬都在家里等著你!”

袁鴻杰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慘白,額上都似乎要冒出冷汗來,魏子清看得心疼,連忙開口道:“子宜,我知曉你擔心你姐夫,但你姐夫說得對,這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事,一切事情,自有官府的人查證,總之、總之,你姐夫什么都沒做,最后總會還他一個清白的。”

莫小蝶卻沒那么樂觀,看著袁鴻杰下意識地避開了她的眼神,她心里一沉,袁鴻杰真的什么都沒做嗎?

否則,他的態度為何那么奇怪?

幾人和袁鴻杰說了一會兒話,便出去了,卻不料剛出了地牢,便又有一個官兵過了來,道:“幾位,張侍郎有請。”

魏子清和林少安訝異地對望了一眼,莫小蝶也是有些驚訝,這張侍郎應就是大理寺去袁家搜證那天出現的刑部侍郎,他怎會突然要見他們?

一顆心頓時更沉了些許。

最后,他們三人跟著那官兵一直走到了大理寺內院一個幽靜的小廳里,身著官服的張侍郎已是在那里等著,見到他們,趕緊讓他們坐下,親自給他們倒了茶,眼光似有若無地掃過莫小蝶,道:“實不相瞞,今天請你們到此處,是為了袁編修的案子。”

看了看大著肚子一臉不安的魏子清,他有些憐惜地道:“其實,我們已是查出了袁編修與案子無關的證據,死去的馮修撰經過仵作驗尸,證實是前天死亡的,因翰林院在皇宮里,進去的人都會有登記,前天原本是官員休沐的日子,馮修撰卻不知為何進了宮,自此便一直沒有離開,直到昨天早晨被發現死在翰林院。

而袁編修前天一天都沒有進宮的記錄,然而……”

張侍郎最后那聲“然而”仿若一盆冷水,一下子燒滅了幾人心底升騰而起的驚喜,張侍郎看著他們,表情怪異道:“我們審問袁編修那天早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時,他什么都不愿說,只一直沉默,這個案子是大理寺與我們刑部一起辦理,便是我們查到了袁編修與馮編撰之死無關,大理寺也不愿意放人,說是袁編修這態度十分詭異,即便不是主謀,也定是與這個案子有關!”

畢竟當初,他嘴唇都是血的模樣,可是許多人都看見了的。

張侍郎繼續道:“你們是袁編修的家人,可知道袁編修為何不配合我們辦案?或者,他最近是否有什么怪異的舉止?再這樣下去,他便是無罪,也免不了要被判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名,更甚者,會多一個妨礙公務的罪名,這對他日后的官途影響很大。”

魏子清緊張地在桌子底下攥緊了帕子,她是知道的,袁鴻杰近日怪異的舉止多了去了,她心頭的不安越來越濃,莫非自家夫君當真和這個案子有什么關系不成?

林少安聽得沉重之余,有些微訝異,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刑部侍郎似乎話里行間都在為他們說話,替他們著想,甚至不惜與大理寺對抗,他閱人無數,那張侍郎眉宇間的殷切和關心做不了假。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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