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界競技,開局我選張三豐

第六百四十七章再入朝歌城

伯邑考從未如現在這般清醒過。

他清楚的認知到,西岐城所擁有的優勢,以及這座城對他的限制與禁錮。

如果他想做一個好的諸侯王,甚至是成為天下的王。

西岐···都會是最好的登場舞臺。

他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優勢,哪怕這份優勢,他拱手相讓了數年,只要他有意愿拿回來,那都不會太難。

但,如果他想要的是,對整個世界都造成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么西岐就絕不能成為他真正的起始點。

“在改變這條道路上,所有貪圖簡單而走過的捷徑,都會在最后,化作難以沖破的阻礙,橫在距離勝利最后的前方,甚至難以逾越。”伯邑考認真的看著姬發,他突然有一種預感,或許下次再相見時,他們兄弟二人間的立場,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大哥!要救父親,我們兄弟多人,都當一同努力,絕非你一人之事。”姬發早就從一些競賽者口中,得知了伯邑考入朝歌,被做成肉羹,換回姬昌回歸西岐之事。

對這件事的真假,姬發不做評價。

然而哪怕只是有這個風險,姬發也并不想冒險。。

雖然心里已經燃燒著野望,他卻畢竟還未到那為了權利,而舍棄兄弟情誼的地步。

伯邑考點點頭道:“是!此事,當然大家都要出力。”

“二弟放心,為兄此去不會魯莽行事,而是以普通人的身份,進入朝歌城中,先弄清楚情況之后,再做安排打算。”

此去朝歌城,伯邑考并不單單只是為了救出姬昌。

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看看···看看未來的敵人、對手,都是個什么模樣。

他的對手,并不只是商王、商朝文武大臣,還有朝歌,還有整個大商,以及生活在這個國度里,享有著高高在上權利的那些存在。

聽伯邑考這般說,姬發便不好再做明面上的阻攔。

只是說道:“大哥歸來,還是先入城拜見過母親后,好好歇息數日,再做打算。”

伯邑考卻搖了搖頭,意有所指道:“且不要讓母親為難了,二弟···以后母親、西岐還有弟弟們,就都交給你了!”

說罷也不去看姬發變幻的面色,掙脫姬發的手掌,一個轉身已經步入數十米開外。

姬發欲追,下一瞬卻發現已經再也看不見伯邑考的背影。

卻說伯邑考辭別姬發后,便一路白龍魚服,穿山過嶺直往朝歌而去。

先是過了些紅杏芳林,行無限柳陰古道。

隨后又腳步不停,直入汜水關,一路無辭。

行過五關來到澠池縣,渡黃河至孟津,終至朝歌。

看到朝歌城的那一刻,伯邑考已經徹底的放下了過去,完成了最后的轉變。

從今往后,他都不再是西伯侯的長公子伯邑考。

此刻作為師父的曹柘,實則早已經在朝歌城中。

這座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曹柘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

與高等神話世界里的朝歌城相比,封神世界里的朝歌城,要顯得更為古樸、平凡一些。

沒有那么多超凡顯化的‘內容’。

如果不知此世界內情者,驟然一看,還真以為這就是普普通通的古代城池。

以曹柘的能耐,踏入皇宮,自然是亦入無人之境。

此界若無真正的‘大佬’附身降臨,理論上來說曹柘確實是無敵的。

一路在皇宮之中閑逛。

往后舉世聞名的酒池肉林、鹿臺都還未完全成型。

不過,奢靡之風倒是已見端倪。

紂王本就是狂妄、自負之人,要說將其亡國的罪過,多分派到蘇妲己身上,那既屬于小看了紂王,也屬于高看了蘇妲己。

紂王見過了,說他殘忍、暴虐、好色、喜怒無常等等,確實不曾言過其實,只是此時此界中的貴族、奴隸主,大多也都是如此,紂王也只能算是‘隨波逐流’,歸根結底在于上開罪于女媧,下因為一系列的集權舉動,動搖了諸侯對地方的統治。倒也不必因此,直接為這廝平反,將其塑造為不被理解的明君、梟雄。

帝王富有四海,但是管理龐大的國度,終究是要靠臣子和貴族。

所以這是一個曠日持久的平衡權利的過程。

玩好了,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稱謂‘明君’‘仁君’,玩不好,就被后來者推翻,打為‘暴君’‘昏君’。

若是在這平衡之上,還能真有幾分實惠,落到平民百姓身上,便可稱之為‘圣君’。

其中區別,大抵與合格的政客與政治家之間的區別類似。

身在這滔滔大勢之下,紂王也不過是一枚棋子。

被神話傳揚了很多年的狐妖妲己,曹柘也當然是見到了。

曹柘認真評價···此狐妖,還不如紅玉那個小狐貍看著順眼。

且看那妲己是何模樣?

烏云疊鬢,杏臉桃腮,淺淡春山,嬌柔腰柳,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帶雨。

簡而言之,就是頭發烏黑,臉蛋很好看,生的嬌嬌柔柔,看著就讓人心生憐憫的那一類。

“我以為范八億是原版,林黑是盜版。想不到竟然顛了個邊,不得不說···紂王是真沒吃過好肉啊!”曹柘嘖嘖兩聲,做了一個自以為比較恰當的評價。

當然,蘇妲己從顏值上來講,還是很抗打的。

只不過,成熟的男人都懂得,臉好看就行,重點不在那里。

“紂王不必考慮了!”

“他完全不合適,不是爭取的目標。”

“權利、欲望早已完全腐蝕了他的內心,令其變得張狂、霸道,不知敬畏。”

“女媧廟的題詩,可能有人作祟,但如果不是發自本心,這暗算也難以生效。”曹柘出了皇宮,又往太平街,比干府邸而去。

幾分鐘之后,曹柘又出了比干府邸,對這些大商朝臣,多半已經死心。

“比干是商朝干臣的代表性人物,但是他依舊不可能認同我現在傳播的理念。”

“所以以此類推,如聞仲之流,也多半不必多費心思,我確實可以做到,強行扭曲人的意志,將本不屬于他們的想法,塞進他們的腦子里,改變他們的認知和理想。”

“只是這么做,就等于放棄,自己玩了一局過家家。”

事情雖遠遠未成。

曹柘卻已經在這個過程中,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擁有了幾乎‘無所不能’的能力之后,艱難的不一定只是如何的突破自我,再向上進步。

還有如何的克制自我,在有限的條件下,進行合理的自我約束,從而從無路可走之中,規范出一條路來。

“也就是,當我的前方,沒有道時,我可以通過自我設定邊界,規劃出一條道來。”

“沒有約束,確實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只是盲目的轉悠,可能一直在原地打轉。”曹柘心中有所感悟,卻并不至于就這樣突破,只是將這些想法,留存于心底,等待積蓄更多之后,厚積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