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師兄總作死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大戰一觸即發

這天氣兜著一股怪異的悶熱感,安禾拖著自己的行李箱,拽著衣服領子,抱怨的看著天空上耀眼晃眼的大太陽,她抹了一把汗,嘴中嘟噥了一句,最終還是泄氣的坐在自家門口,掏出手機,打算打電話給易宵。

這易宵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按門鈴不在家,打電話不接,就連房門的密碼鎖也換了,難道是想要跟自己分手?!

安禾心中止不住的埋怨,就因為自己搬到涂戈家里一個月沒回來,他就賭氣的吧門鎖都換了?

那這也太小心眼了,以前怎么沒發現,易宵這心眼跟針鼻一樣小呢。

晃了晃手機,竟然沒有信號。

這什么鬼?在自家門口連電話信號都沒有了?

什么情況啊,以前走到門口的時候都會自動連接WiFi的,現在卻連手機信號都屏蔽了,易宵到底在干什么呢?!№Ⅰ№Ⅰ

安禾怒氣值是不斷的在飆升著,等了好半天,她實在不耐煩了,從門口站起身,走到一樓大落地窗前,她左右轉悠一圈,打算找一塊石頭,把玻璃砸了,她還不信了,她要看看,易宵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石頭,左右一轉,她拎起自己的行李箱,氣哼哼的就甩了過去,只聽,‘嘩啦’一聲,整個一大片的玻璃全碎了,安禾尖叫一聲立刻躲開了。

等了一會兒,她腳踩著‘咯吱,咯吱’作響的碎玻璃,小心翼翼的探頭看進去,這一看不要緊,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她凄慘的一聲慘叫,連忙撲了上去。

只見地上,易宵渾身上下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有的都已經干涸了,而在他身下,正是用鮮血畫出的詭異符號,卻是活靈活現的,猶如一只只的蟲子,在蠕動著。№Ⅰ№Ⅰ

安禾都已經嚇慘了,她瘋了一樣,拿出手機就要給涂戈打電話,一邊還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去摸易宵的鼻息,再一趴在他的胸口,聽著他那近似于無的心跳聲,她的眼淚瞬間就滑了下來。

打給涂戈的電話才一接通,她哭嚎著就叫了起來:“涂涂,出事了,真的出事了,易宵快死了。”

電話那頭的涂戈臉色巨變的站起身,連句話都來不及說,從自己封閉了一個月已久的房門里沖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就仿佛是一個信號一般,整個京都城內,多起救援電話響了起來。

無一例外,都是與易宵相同的情況發生,有的人甚至是已經沒有了生命特征。

救護車,警車,呼嘯著出動,卻依舊忙不過來的只能在別的地區借調。№Ⅰ№Ⅰ

躲在酒店的許娉婷蒼白著一張臉,神色惶恐的縮在窗簾后面,看著酒店下方來來往往的車笛聲,她欲哭無淚的又轉頭看向了房門的方向,房門口,正有節奏的響著敲門聲,一下,一下,又一下。

她也不敢吭聲。

這一個月這種被房門敲醒的日子已經不知道每天經歷多少回了。

趴貓眼看,還沒有人,可就是有節奏的敲著門,一會兒是涂戈的大嗓門,一會兒又變成了她媽媽的吼叫聲,她現在整個人都已經瀕臨崩潰了。

也不知道現在這個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電話也不敢開機,那是生怕出現涂戈說的那種情況,連電話都不放過,那她就更害怕。

若是那樣,只怕到時候她得崩潰到自己沖出去投降。№Ⅰ№Ⅰ

現在是能挺一天是一天,就等著哪一天,涂戈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告訴她沒事了,你可以出來了。

許娉婷嗚咽一聲,蜷縮在窗戶根下面,麻木的長出一口氣,兩眼無聲的就盯著再次被敲響的房門,將頭埋膝蓋上,當鴕鳥。

當涂戈急匆匆的趕到的時候,安禾已經快哭暈過去了,卻又不敢動易宵的身體,她一邊又很惱恨自己這段時間對易宵的疏忽,他不給自己打電話,她就賭氣也不給他打電話。

現在造成這種局面,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還好涂戈聽了她的電話之后,就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了。

伸手摸了摸易宵脖頸上的大動脈,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涂戈雖然臉色還是嚴峻的不像樣子,可她到底是松了一口氣:“這是被魘魔拽進了無限夢中了,如果想要救他,就得找到下夢的人。”№Ⅰ№Ⅰ

“魘魔?下夢?那是什么?!”

安禾擦了擦眼淚,茫然的問道。

涂戈深吸一口氣,“邪術的一種,把活人拽進夢中,用夢境編織出各種各樣恐怖的景象,若是被拖進去的人心神堅固還行,如果不堅固,在夢中被嚇死了,那現實生活中也就只是一個白癡了,嚴重點,可能都會因此喪命的。”

安禾這么一聽,眼淚又下來了:“那現在怎么辦?”

“現在”

涂戈頓了頓,道“找到下夢的人,解除夢境。”

原以為跟師傅的戰斗還不到時候,可現在,已經刻不容緩了,她必須得找到師傅的藏身之處,殺了師傅,或者為民除害。

涂戈目光沉沉的,心中最隱秘的地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件事是師傅做的。

不,她很想騙自己,師傅從來沒干過任何一件壞事,也沒有害人性命,可現實是,自己只是白日做夢啊。

師傅從一開始就編織了一張大網,把他們所有人都網了進來,她的幻想也只是一廂情愿。

“安安,此去一役生死難料,我爸爸媽媽那里,就拜托你去說了,我和師傅的恩怨該到了解決的時候了。”

安禾聽著涂戈這么一說,總感覺心中很是不安,她想讓涂戈準備充分了再去,可還不等她說話,涂戈就已經拜托的朝她微微一頷首,轉頭離開了。

這么鄭重的模樣,讓安禾心中忍不住就突突起來,她情不自禁的墜到砸碎玻璃的落地窗前,想要說話,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她轉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易宵,神情緊張不已,嘴唇都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

忍不住的一跺腳,忽然,她眼角處閃過一道黑影,好像有人就等在屋子里,她心中猛地一跳,還不等到看清楚是誰,脖頸猛地一痛,她眼前就是一黑,在昏過去之前,她還想朝著涂戈離開的方向跑兩步,可不等她有什么動作,她就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