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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親戚多嘴雜打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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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柱的大女兒是心疼她爹才哭的。

半年來,劉老柱頭發花白。

剛剛又為村里外嫁姑娘們向姑爺們彎腰行禮,哪個村的里正也沒像劉老柱這般盡心盡力。

人家閨女當即用袖口抹起眼淚,她爹這都是為了誰呀。

“靖棟,你幫我寫信,我說一句,你寫一句。”

“大姐,寫給誰?”

“劉靖業,你個牲口霸道的,你還能是個人啦?有種就一直別回來,回來我就用苞米瓤子給你嘴塞上,這家伙給你放肆的,還不是為你那點兒爛眼子事兒!”

劉大姐一口氣罵了一炷香時間。

劉靖棟:“……”

大姐讓他寫的罵人,比他六首詩加一起還多。

這個年,放假比上學還累。

而劉老柱也正哭喪著臉找到許老太,他忘記收姑爺們錢了。

聽說別的村都會收些香火錢,這叫做姑爺子的也要給祖宗添磚加瓦。

這可咋辦,人散場了他去哪找人:“要不我去各家收吧?”

許老太嫌棄道:“你快拉倒,明年再收。你看,外嫁的閨女們多高興。”

許老太特意旁觀整場女婿跪拜。

別看她家沒女兒,但她家有孫女。

許老太剛剛就在想象,她孫女找的孫女婿,多年后也會站在這里跪拜。備不住還要打頭領著跪拜呢。

劉老柱順著許老太指的方向看過去,從路上走過的是老蔫吧的小女兒。

往常老蔫吧的小女兒回村是低著腦袋抱著孩子走一路,她男人好像瞎了殘了一樣,連幫忙伸把手都不伸。

這次,路上幫沒幫抱孩子不清楚,起碼進村裝了樣子,女婿抱著孩子,老蔫吧的小女兒胳膊挎個包袱看她男人背影,又偷摸地笑笑。

是什么讓女婿對回丈人家態度大變?

這就是知道老蔫吧這個老丈人今年掙到錢了,不再是次次回二道河要倒搭給岳父岳母,這次來會吃到好吃的,當女婿的心里自然沒了抵觸,誰天天倒搭能受得了啊?那可不就樂樂呵呵的回來。

劉老柱又看向村里外嫁的另一家姑娘,正指著燈籠好似和她男人在顯擺著啥,腰桿直流不少,神采驕傲得不行。

劉老柱猜測,這是外嫁閨女對目前的二道河感到與有榮焉。

什么叫做歸屬感,這就是。

畢竟以前提起娘家村落,二道河是有名的最窮,有名的不是一個姓氏的村落最不抱團。

說句不好聽的,那時外嫁閨女在婆家挨欺負,同村除去自家人,都湊不齊十個外人幫忙找上門講理。

確實和外面那些宗族村比不得,因為那些同一個姓氏的,甭管是不是真心實意幫忙,起碼能湊得起人頭。

當誰家有紅事和白事時,二道河的不齊心更明顯。

所以外嫁姑娘在婆家挨欺負,只能咬牙往肚里吞,心里明白婆家人口多又是宗族村落,根本不怕二道河娘家人找上門。找來又能如何。

可這回你再看看!

二道河不止齊心抱團兒,而且非常具有共同尋釁滋事的經驗,那都去王家溝找茬過多次,大伙干架都帶著陣型的。

宗族村落咋了?照樣干。

何況眼下再提二道河仨字,已經摘了窮、慫、不心齊的帽子,變成一村人忙著掙錢,天天接觸大客商。姑爺子們都很愿意在外面提一嘴,媳婦娘家是二道河的。

劉老柱忽然一拍大腿,給許老太嚇一跳:“怎么了?”

“我打算學你家田芯兒,那個詞叫什么來著?對,整合資源。像她給那些大掌柜整到一起聊天。從別的方面,讓女婿們出力,就當作是將香火錢貼補回來。”

劉老柱說完就急匆匆去安排,消息也是銀錢嘛。

許家大門大敞四開,人沒進院就能聽到里面說說笑笑,全是外嫁姑娘在拜訪許老太。

“嬸子,太謝謝您了,我娘都和我們說了,這些日子全仰望您拉拔一把,今年日子殷實不少,也敢多吃幾頓飽飯了……”

“嬸子,您不知道,我們在外村每回聽說咱二道河又咋咋地了,心都火熱。我感覺我比我妯娌都高一頭。還有走路上,直到目下還有人問我,你娘家就是二道河的吧?你娘家真像外面傳的那樣,你娘也能見到大客商?哈哈哈……”

“是,這次出門,人家問,回娘家啊,別忘了幫我們看看有啥活,沒啥活也回來學學你娘家村的稀罕事兒。”

劉老柱家和許家情況相同。

只不過這里全是姑爺子們。

而且村代表們陪聊的很有目的性,旁邊還配一位記錄的書記員劉靖棟。

劉老柱示意門前貴客女婿們喝茶:

“沒事兒,慢慢想不著急,也不拘于山里林子里非要有啥了不起的特產。咱們都是一處地方,大差不差就那些樣。

你們也可以想想,像是你們村的田地種什么出息啊?種瓜果梨桃比別的地方甜啦,稻草比旁處更多,這都可以聊。

還有村里誰家會做什么稀罕菜是旁人家都沒做過的。村里都有什么人才啦,有沒有會挖水井的,會制船的,就算是漚糞肥地出息的也算是人才。”

咱沒空挨村去溜達探情況,來自于各村甚至外鎮的姑爺就是消息來源。這樣往后缺什么,直接看記錄本子就找過去。

姑爺子們經過指點,這才紛紛攪動腦汁:“俺們村有地環,愛腌那個吃。我看咱村好像不咋腌,反正我岳母家沒有。”

劉靖棟記下,地環。

“我村有打井師父,跟我爹是隔房叔伯。里正叔,咱村要打井就找他吧,指定能給你便宜點兒。”

劉老柱后悔:“是姓李吧?之前就是找的他,可不好說話了。李女婿,你這回和他說,我們村開春要打十口新井,問他最低價。”

“您放心,咱都是實在親屬關系。”

“里正伯,我們村黃花菜多,這算特產不?”

四伯笑呵呵說:“好姑爺子們,算。”

“那我們那里是紫蘇子,俺奶采集紫蘇子當芝麻撒餅子上,很香。”

“我們村,我咋感覺是黃皮子多呢,我走路上都被攔過。”

“我們村,叔知道,榆樹多。”

接下來就熱鬧了,姑爺子們什么家跟前兒采蕨菜的,野豬曾多到下山禍害莊稼的,村里種西瓜嗷嗷甜的,從人到動物,從動物到植物,就算啥也沒有的,女婿們也互相探討著告訴,我們村有沙土,有紅土,我們村稻草多,甚至連石頭子也告訴一聲:

“里正叔,咱村缺不缺石頭子?俺村實在是啥都不趁,就村里多少年前崩過山,后山石子可多。您也不用進村和誰打招呼,沒聽說撿石子還踏人情的。從后山我就能領你一車車往回拉,聽俺丈母娘講,咱村要鋪路就拉回來墊大道唄。反正就是費點勁兒,道遠。那也比費功夫鑿大石頭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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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錯背景大小A24A默認第二百九十六章親戚多嘴雜打架了吧(2/2)

真行。

劉靖棟一激動,不認識這位姐夫也興奮地和對方擊一下掌。

往后他散學回家,拐個彎兒就拉車石頭回來。

另一端,第二現場于家莊的大年初二。

許有糧行完跪拜禮剛站起身,就被一聲響亮的許二少叫的一愣。

全場全部看向許有糧,連里正也族長也好奇望過來不走了。

許有糧身旁站的是田女婿。

田女婿只能硬生生咽下剛要和許有糧套近乎的話,回眸看向說話的人。

鎮里糧鋪子小二叫小凌的,有些激動道:“沒想到真是二少。”

許有糧有點兒意外,“哎呀,真巧,你是誰家女婿?”

“二少,我不是女婿,我是外孫,俺娘于家莊的,就剛剛滿場子喊狗蛋那個,就是我娘,找的我。”

許老二拍著小凌肩膀道:“我是打東邊數第七家的女婿,啥少不少的,你這一嗓子給我整挺害臊。既然咱倆都來了于家莊,就一律按照狗蛋處理。你就是外孫狗蛋,我就是女婿狗蛋,可別在這里叫我二少。那個,看到沒?那位是你嫂子,你瞅瞅給她臉也喊紅了。她還得尋思,就我這熊樣的,竟然在外面當上少爺了。”

許老二邊說邊招手叫于芹娘和于大力過來,又給介紹一番:“大力,你應該見過。”

“是,我說我頭一回打照面就覺得眼熟呢。”

于芹娘可不納悶,怎么成少爺了,當聽到小凌又叫她許夫人,連連擺手:“可不敢。”

她們家有正兒八經稱呼的,只有一位認字經常捧書看的小小姐是田芯兒。

剩下的都要下田的,你看哪位夫人少爺下田劈柴掏廁所。

過了初五財神爺日子,他們家就要扒茅樓了,要不然堵滿了,準備翻地用。

“那我叫您嫂子?”

“好,咱都一個村的,啊,你是我翠芬姑家兒子……”

于芹娘被許老二護著,讓看著腳下冰,身旁還跟著小舅子和狗蛋小凌邊走邊笑著說話朝家走。

于家六位堂姐望著這一幕,和她們各自男人跟在后面。

于大伯家的二閨女,始終看著于芹娘的背影,忍了又忍:“小芹。”

于芹娘回眸,糧鋪小二小凌也看過去,知道這是許二少的實在親屬還笑著點下頭。

“嗯,二姐?”

“你不是總撿我舊衣裳穿嘛,你眼下還撿不撿啦……”

許老二本來一直沒回頭,聞言這回他突然扭過頭。

于大力也瞬間攥緊拳頭。二堂姐在故意下他姐和姐夫面子。

二堂姐被她親妹妹拽了一下衣襟。

于芹娘倒是還好:“不撿了,我家孩子總給我料子讓做新衣裳,我不做,侄女會不樂意,我都穿不過來。”

聽起來毫無攻擊的話,但這已經是于芹娘最有攻擊力的一次。

于芹娘并不覺得以前撿過衣服被提起丟臉,甚至以前用撿的那些衣裳做成被罩,正經解決她挺大難題還是感謝的。

要說她唯一不滿的,正是眼前這位二姐曾說她嫁進許家,相等于做后娘,要拉拔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還說一些田芯兒的話很難聽。

于芹娘想趁機告訴二姐,她們家孩子對她好著呢。

小凌聽明白咋回事了,其實不難打聽許二少丈母娘家情況,包括許家也是剛剛起步,這都不是秘密。

他不覺得算啥磕磣事兒。

這幾年在外面當店小二,再聽走南闖北的東家談及外面,見的聽的多了。

有先貧后富的,有小小年紀就賊有錢的但守不住的。

還有的人是深宅大院的大家小姐,一招運氣退了反為娼的,更有時運來了,明明就是個農家女,本想找個草莽出身的農家漢,沒想到轉身就做了夫人的。

一句話總結就是,天道老天爺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家許家運氣來了,誰也擋不住要牛逼,這位是堂姐還是親姐啊?你擱這提以前撿你破爛衣裳的事作甚?

那有的將軍還受過胯下之辱呢,英雄不問出處,大過年的顯著你了,說那話想磕磣誰啊。

但氣氛已經不對,小凌不好再聊下去,急忙笑著說:“哥,嫂子,那我先回去了,等鎮里鋪子開門,哥領嫂子去唄,我請嫂子吃方便面。聽說也是您許家的買賣,賣得賊好。”

許有糧點頭笑了笑說:“好。”

田女婿一直忍到小凌拐彎離開了,剛要再找機會提他家鴨子鴨蛋的事兒,于里正笑著喊道:“糧子啊!”

“哎呦,里正伯。”

“你這不對啊,女婿也是于家莊的半個兒嘛。”

“那對那對。”

許有糧趕緊耳語叮囑讓大力回去取糕點盒,又抽空囑咐于芹娘一聲:“慢點走,回去告訴娘,別做那么多菜,吃不了。我和大力要等會兒再回來。”

然后許有糧就疾步去了于里正那里,那里還有于家莊的族長等幾位老輩人,相等于是二道河的村委會。

遠處,于大伯和于二伯家的女兒女婿們看著那些長輩拍許有糧肩膀,就像是實在親屬很熟似的,于里正更像是換個人,極為和藹哈哈笑著問道:“煙花是你家放的吧?”

許有糧大方承認:“沒錯,人家是送給我侄女的。”

于芹娘回了娘家后,沒學那些話,也沒當回事就脫鞋上炕了。

她娘說回了娘家,啥都不讓她干,最好吃完睡,睡完吃。

她一看真就快準備差不多了,也是趕半天路累了躺在炕上正歪著,小力非要給他姐扒糖塊塞嘴里:“姐,娘特意給你和姐夫買的”。就聽到隔壁胖嬸喊她娘:“噯?妹子,你大嫂家兩個姑娘和姑爺干起來了。”

林氏驚訝。

于大伯家。

二閨女二女婿和三姑爺田女婿吵起來了,三閨女站在中間攔著。

“我說啥壞你好事兒啦?我說的是實話,我家可不像你家那么厚臉皮,看人家好了趕緊舔臉湊過去。”

二女婿打田女婿:“說話就說話,你敢扒拉你二姨姐?你再動我媳婦一個試試。”

這給最出息的田女婿氣完完的,“我就伸手指頭,你媳婦往我手指頭上撞,她掐架跟搶干糧似的,講不講道理?你敢給我一拳!再說什么叫舔臉湊過去,岳父岳母,許家收鴨蛋,鎮亭開會,這不是秘密。我家兩千只鴨子,能不能尋思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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