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叔他權傾天下

第三十八章 氣死庶妹

蘇心娩嚇了一跳,回身向后面看去卻什么也沒看見,她疑惑的看向孟沁,卻聽見孟沁冷笑道:“你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咳!’蘇輕默哪里想到這位孟小姐竟如此語出驚人,她饒有興趣的看向孟沁,暗道她這有趣的性子,是如何養成的呢。

這一句話,也讓在場眾人無不憋笑的滿臉通紅。

而臉色最紅的,是蘇心娩!

她滿眼羞怒,恨不得給孟沁兩巴掌,剛要開口,卻聽見了蘭桃的叫聲。

“啊,放開我!放開我!”

只見寧湛的暗衛拽著蘭桃的手臂,將她帶到了寧湛的面前。

“說!”寧湛厲聲道:“為何要去茗絮衣坊買件與蘇大小姐一模一樣的衣裙!”

“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啊!奴婢從來沒去過什么茗絮衣坊啊!”蘭桃跪在地上,已經嚇得哭了出來。

而蘇心娩也是身子一晃,險些暈倒。

怎么會這樣!

這文娘竟然一口咬定做衣裳的是蘭桃,不用多想,眼下所有人都會認為,是自己讓蘭桃做了這衣裳來陷害蘇輕默了!

怎么辦!

她抬眸看向蘇輕默,卻發現,蘇輕默竟也在看她!

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似乎在看一個蠢貨!

霎時,蘇心娩身子一顫。

是蘇輕默!

這一切都是蘇輕默搞的鬼!

否則那文娘怎會誣陷蘭桃?怎會陷害自己!

都是蘇輕默這個賤人!

可...

蘇輕默怎么會知道呢?

她怎么會知道的!

“你若不招,就休怪本殿不客氣了!”

此時,寧湛神色一冷,就那暗衛突然出手…

‘咔嚓‘。

“啊!”

蘭桃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那暗衛竟是掰斷了她一根手指。

蘭桃滿頭汗水,看著那晃晃悠悠的手指,幾乎要疼暈了過去。

“殿下...殿下饒命,奴婢...奴婢真的沒有啊!奴婢是冤枉的!”蘭桃求饒著,生怕那暗衛再次出手。

蘇心娩更是嚇出一身冷汗,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寧湛。

六殿下...

這是要為了蘇輕默,追究到底么?

為什么啊!

而蘭桃突然想到什么,她轉身猛然看向文娘,喊道:“是她!是她陷害奴婢啊!”

文娘霎時嚇了一跳,也緊忙跪下道:“民女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蒙騙兩位殿下啊!這兩件衣裙都是桂娘與民女同繡,殿下可以再問問桂娘,便知民女絕無說謊啊!”

“你鋪子里的繡娘,自然是幫襯著你說的!”這時,蘇心娩開口道:“蘭桃這幾日都在本小姐身邊伺候著,根本沒出過府,到底是誰讓你陷害蘭桃的!”

蘇心娩雙手在衣袖中死死攥著,卻也只得故作鎮定,生怕被人看出一絲慌亂。

蘭桃是她的貼身丫鬟,她若還不站出來說些什么,怕是要被人以為,她是心虛了!

文娘更是驚嚇不已,說道:“民女沒有啊,民女...”

話未說完,卻聽見蘇輕默忽然開口。

“蘭桃是二妹妹的貼身大丫鬟,自然是不可能說謊的,定是有人指使文娘誣陷蘭桃!”

蘇輕默走到寧湛身前道:“六殿下,小女以為,此人十分厲害,她早便算出二妹妹會帶著諸位客人經過客院,也早知二妹妹會進來一探究竟,更知二妹妹會叫兩位殿下過來,此人如此神機妙算,請殿下務必查出這個歹人!”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蘇大小姐說的這人,怕不是天上的神仙!

不過她所言不錯,若真有人要陷害蘇心娩,那難不成,那人還知道蘇心娩每一步要做什么嗎?

“見過六殿下...”

這時,孫羽忽然走上前,唯唯諾諾道:“是蘇二小姐將我們帶到這里的,且聽到…那聲音后,蘇二小姐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孫羽心知以現在的處境不該多管閑事,可她實在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有人陷害蘇輕默。

“哦?”寧湛笑道:“蘇二小姐在四皇妹的生辰宴上,倒是盡職盡責!”

這話一出,眾人無不冷笑。

方才她們聽到那聲音后皆是羞憤疑惑,也沒覺得蘇心娩此舉有何不妥。

可現在想來…

正常主人家發現了這等下作之事,在四公主面前,不極力掩飾也就算了,竟還帶著眾人來一探究竟?

豈非是蠢么!

家丑不可外揚,此事若在自己府上,她們定是趕緊帶人離開,隨便找個借口敷衍了事啊!

這蘇心娩倒好,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這哪里是有人陷害她,分明是她要陷害蘇大小姐吧!

這庶女就是庶女,手段卑劣不說,竟還敢在四公主的生辰宴上耍手段!當真是上不得臺面!

而蘇心娩聽了蘇輕默的話后便知不好,果不其然,孫羽這一句,更是將她推向了萬丈深淵。

賤人!這些賤人!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明明安排的天衣無縫,可蘇輕默怎么如同…

如同早知道自己的計劃一般!

到底是為什么啊!

知道此事的人,不過是蘭桃和紫藤...

蘇心娩眸子一冷,莫非...

是紫藤那賤丫鬟?

而就在這時,文娘卻是突然說道:“對了,民女想起來了!”

“那丫鬟付銀子的時候,民女看見她右手的手腕上,有一個傷痕!”

寧湛聽后使了和眼色,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那暗衛便已經抓起蘭桃的手腕,毫不留情的掀開了衣袖。

“啊!不要!”蘭桃大喊道。

雖說只是手腕,可也不能隨意露于人前啊,而最為重要的是…

她的手腕上,的確有一個疤痕!

果不其然,只見那手腕上,似乎是燙傷后留下的痕跡,雖然不大,卻足夠眾人看個清清楚楚了。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沒去過茗絮衣坊”,寧湛厲聲道:“可文娘若沒見過你,又如何會知道你手腕上有疤?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陷害蘇大小姐的,如若不招...”

寧湛并未說完,那暗衛已是滿臉殺意。

想折磨一個人,辦法太多了!

“不要!”蘭桃嚇得大喊起來:“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啊!”

她沒有去過,她真的沒有去過茗絮衣坊啊!

是小姐要陷害蘇輕默,她雖然知情,可她的的確確什么都沒做啊!

她跪著爬到了蘇心娩的腳下,哭喊道:“小姐!小姐!你為奴婢說句話吧,奴婢根本沒去過茗絮衣坊,小姐你救救奴婢吧!”

蘇心娩本就滿眼慌亂,見蘭桃竟向自己爬了過來,她惶恐的后退一步,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了。

文娘怎么知道蘭桃手上有傷疤的?

可眼下...她若不聞不問,蘭桃怕是要將一切都說出來了!

怎么辦啊!

片刻,蘇心娩咬唇走到了寧禮琛的身旁。

“殿下,此事想必有何誤會,蘭桃若真想陷害大姐姐,只要大姐姐拿出另一件衣裙,豈非就功虧一簣了,小女以為...”

誰知,話還未說完,寧湛便打斷道:“蘇二小姐!你方才難道沒聽見槿夏姑娘說,有人去蘇大小姐的房里偷這裙子,已經被關起來了么?”

若這衣裙當真被偷走,蘇輕默就是百口莫辯了。

蘇心娩頓時一噎。

她的看著寧禮琛,一心認為,他會為護著自己。

可誰知,寧禮琛卻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只面色陰沉的坐在那里,顯然極為不悅。

蘇心娩心下一沉,如墜冰窟。

完了!

完了!

殿下定是相信了蘇輕默,認為自己心思歹毒,蛇蝎心腸了!

可她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殿下啊!

都是為了讓殿下看清蘇輕默那下賤的性子啊!

蘇心娩滿心恨意,卻是不知,寧禮琛這怒氣,根本就與她無關!

寧禮琛眼看著蘇輕默與寧湛二人一唱一和,已然是怒火中燒了。

若蘇心娩知道他此時的心情,怕是更要傷心欲絕了。

而就在這時...

“啊”。

蘭桃嘶喊一聲,整個身子貼著地面滑了出去,一口鮮血噴出,捂著肚子痛苦不已。

這一腳,正是蘇遠鶴踢的。

“放肆!”蘇遠鶴怒道:“竟敢在四公主的生辰宴上生事,我蘇府豈能容你這等下人!說,為何要陷害默兒,說錯一個字,小心你家人的命!”

蘇遠鶴滿臉怒氣,不知道的,怕是真以為他多心疼蘇輕默呢。

蘇輕默見此冷笑一聲,手托著下巴,看起了戲。

而蘭桃一聽這話,霎時眸子一暗,面若死灰。

家人...

家人!

老爺這分明是在以親人的性命威脅她啊!

她絕望的看向了蘇心娩,只見蘇心娩根本沒有看自己,面上更是沒有一絲的心疼與自責。

蘭桃緩緩垂下眸子,眼中最后一絲希望也消失殆盡了。

許久,她終于是開口道:“是,是奴婢做的”。

蘇心娩聽后猛然抬眸,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盯著蘭桃。

若是這丫鬟說出什么...

而后,便聽見蘭桃說道:“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奴婢嫉妒大小姐的容貌,這才陷害大小姐的,那日奴婢見槿夏拿著這衣裙回府,便去做了件一模一樣的,奴婢知道小姐今日會請四公主及諸位夫人來晚楓院看賀禮,便想到了這個計劃”。

“這屋里的聲音是怎么回事?”寧湛問道。

蘭桃絕望道:“衣裳和鞋履是奴婢早放好的,而聲音,是另一個丫鬟紫藤發出的,她惱大小姐不重用于她,便與我合作,只等我帶著人一到,她便跑回碧空院,去偷大小姐換下來的裙子”。

“紫藤?”寧湛看向槿夏,問道:“就是方才,你說偷蘇大小姐衣裙的那個丫鬟?”

槿夏點點頭道:“正是!方才我回去…”

就在眾人都看向槿夏時…

“小姐,奴婢背著您做了這么多錯事,只得以死謝罪,只求小姐不要將奴婢的所作所為告訴奴婢的父母!”說完,蘭桃竟猛然起身,一頭撞在了墻上。

‘砰’的一聲,蘭桃死了。

眾人見此情景皆嚇得后退一步,有些膽小的姑娘甚至驚呼出聲,將頭埋在了母親肩上。

蘇心娩更是臉色一白,看著墻上的血紅,懵了。

片刻,她攥緊的拳頭終于是松開了。

死了...

就好!

死了好。

蘇輕默卻是緩緩開口道:“可惜了,膽大妄為,自作主張丟了性命,當真可惜了”。

蘇輕默說的風輕云淡,臉上卻哪有一絲可惜或是害怕的神情,她這般隨意的神色,竟更讓人有些害怕。

這位蘇大小姐到底是膽子大,還是對待任何事,都是這般淡然處之的模樣呢!

而蘇輕默這話,也讓眾人紛紛看向了蘇心娩。

是啊,蘭桃只是個小小的丫鬟,竟敢背著主子在四公主生辰宴上陷害大小姐?這般‘驚天之舉’,也實在是...

太過膽大妄為了吧!

到底是膽大妄為,自作主張,還是替人頂罪...

況且,若如蘭桃所說,下人嫉妒主子貌美,便毀主子名聲…

這是不想要命了吧!

那蘇心娩也比蘭桃貌美許多,怎不見她害蘇心娩呢!

還有那這撞了蘇大小姐的茶水丫鬟,難不成也是蘭桃授意的?

這般一想,蘭桃到底為何而死,也不難猜測了。

“夠了!”蘇遠鶴見此喊道:“將尸首扔出去!”

而后,她不悅道:“娩兒,日后切不可再用這等下人了!”

蘇心娩霎時松了一口氣。

爹這么說,便說明此事過去了。

她咬唇委屈道:“蘭桃這幾日的確有些心不在焉,有幾次我都找不到她人,也怪娩兒,以為她是去偷懶了,可誰想到...誰想到她竟是在謀劃這等事情!”

寧可瑤見她這副賊喊捉賊的嘴臉便氣不打一出來,此事若與蘇心娩無關,她就把腦袋擰下來拿球踢!

“你既然如此內疚自責,就快回去歇息吧!”寧可瑤高聲道:“本公主的字謎還未猜完呢,默兒,我們回去接著猜!”

蘇輕默卻是開口道:“二妹妹也無需自責,蘭桃雖跟在你身旁多年,可說到底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若顧念主仆之情,可以為她抄寫佛經,相信蘭桃定能走的安詳”。

說完,才跟著寧可瑤走出了房間。

而蘇心娩卻是氣的渾身發抖。

蘇輕默這個賤人,她竟然敢...

她怎么敢?

她堂堂相府小姐,金枝玉葉,更是太子正妃,怎能給一個下人抄寫佛經?!

她怎能給一個奴婢抄寫佛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