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雅的悠閑生活

第四百二十二章 后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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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醫生陪同過來做檢查,很快檢查結果就出來了。右小腿脛骨骨裂,在上了石膏后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岳玲坐在病床上哀嘆:“我得要請假了,這得要扣多少錢啊?”

更關鍵的是她的職位,年前才升職,她正想著年后大展身手呢。結果就因為今晚熱血上頭,前途和錢途都受到影響,岳玲心情能好才怪。

聽到只是骨裂,岳爸的擔心總算少了很多,他這會兒就在和岳媽報平安。病房里只剩下西爾維婭、霍予淮以及岳玲三人。

西爾維婭:“沒受重傷就慶幸吧,好好養養沒大問題。”

岳玲嘆氣:“是,我一定好好養養。對了,魏小姐,您今天怎么來我家了?”

西爾維婭輕笑:“我也不是來見你的,予淮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們是去參加宴會的。正好紀唐也在。宴會中途紀唐匆匆離場,我們看他神情不對,就跟上來看看。”

“沒想到紀唐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也屬實是巧合。”

岳玲:“也是,這個男人太偏激了。”

西爾維婭淡淡道:“或許吧,當然也有因果關系。”

她說著笑了笑:“你若是好奇,你可以去問問紀晉。”

岳玲回絕:“算了,我對他的事不感興趣。而且每次遇到他我總沒什么好事,上次也是如此,要不是您去的及時……”

西爾維婭抬手:“不是說好不提的嗎?你父親還在病房外。”

岳玲咽下剩下的話:“好,不提,所以您不知道我有多感激您。我這會兒也后怕,我若是出了什么大事,我爸媽怎么辦?”

“就像是我媽說的,我們這個歷經風雨的小家庭再也經受不起折騰了。”

西爾維婭也不多說別的:“別繃太緊,也別想太多,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岳玲坐起身:“好,魏小姐回家注意安全,今天還是麻煩你了。”

“不用這么客氣,我們走了。”西爾維婭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她不會將岳玲今天受傷而歸類到自己頭上。

涼薄一點的說,這是岳玲自己的選擇。她完全可以不插手,但是既然她攪和進了紀唐和紀晉之間,那么她就要因此承擔起因果來。

從病房出來的時候,岳爸也講完電話回來。看到西爾維婭和霍予淮,他拉著霍予淮又是一通感謝。畢竟他委實不方便對著一個女生如此殷勤,只能夠霍予淮代勞了。

岳玲在醫院忙著檢查的時候,那邊紀晉也到了警局。見到了警察,紀唐交代的很迅速。當然這件事也沒什么好交代的,事情經過監控都拍的清清楚楚。

紀唐真正交代的是三年前他肇事逃逸,尤其是在他拿出的行車記錄儀后,警員更是嚴陣以待。在從警員那兒知道紀唐以前的案子后,紀晉又是驚訝同時又恍然大悟。

他就說紀唐今天怎么就鐵了心要弄死他,感情是因為這個。他知道一旦自己交代了,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全都化為泡沫。

可是不應該啊,既然都逃逸了三年,怎么現在突然良心發現要自首了?這說不通啊。紀晉如今也沉默。

警員咳咳了一聲拉回紀晉的神智:“我們和交警大隊那邊聯系過,青環路一帶著三年期間一共發生了十二次車禍,都是紀唐當年肇事之處。”

在紀晉抬起眼睛后,警員繼續道:“另外紀唐交代了,喬燕女士去年車禍,也是他安排人刻意引導喬燕去那兒的,只是偏偏就那么巧,喬女士真的出意外了。”

紀晉啞著嗓子:“你的意思是紀唐知道那兒的傳聞?特意……特意誘使我媽去那兒?”

“是,”警員也點頭:“雖然這個傳言空穴來風,但是紀唐他抱著僥幸的想法。只是沒想到,他這個堪稱天方夜譚的想法最后居然……”

剩下的話警員沒說,紀晉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沉默許久:“我能見見他嗎?”

不出預料的,對方拒絕了紀晉:“現在還在受理中,不方便外人見面。”

紀晉抿唇有些探究:“我很好奇,他明明已經逃了,為什么今天來自首了?我可不相信他是良心發現。”

警員也想不通:“那就只能以良心發現來解釋了,對了,您的父親已經到了。”

紀晉嘲諷的笑了一聲:“是嗎?對了,剛剛救我的那個女生,她在哪家醫院?我想去見見她。”

警員夾起筆錄本:“我正好要去給她做筆錄,一起過去吧。”

老紀明明到了警局,卻沒有來看自己,一定是在為他的好大兒四處奔走。可是怎么辦?就算他能力再大,難不成還能左右法律的意志?

紀唐進去是鐵板釘釘。

想到這兒,紀晉心里有些蘇爽,可與此同時又有些難受。他是想活的好好的,可他不想代價是別人受到傷害。

岳玲能夠奮不顧身的救他,紀晉自己都很驚訝。可是人家也明說了,不管是誰,只要見到了她都會幫忙,可見自己在對方眼里沒有絲毫的特別之處。

也是,他們之間有著那樣難以啟齒的過去,對于一個將別人物化的人來說,沒有人會覺得和自己相處會覺得愉悅。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警車到了警局。岳玲這會兒還不曾睡覺,她忙著請假。畢竟項目才剛剛開始,她這個主管就出了意外,于上于下都不好交代。

“經理你放心,我可以在醫院處理這些工作的,我只是傷了腿,只要給我電腦,工作我不會耽誤多少的……”

“我明天就能夠出院,到時候能夠居家辦公。就是對外聯絡這方面,要組員多費點心……”

還沒進病房,紀晉就聽到岳玲在講電話,無非就是工作上的事。看對方都受傷了還要忙工作上的事,紀晉有些不好受。

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他,岳玲要是沒有熱心,也不會既受傷又耽誤工作。

岳爸合衣躺在病床邊的沙發上,見到紀晉和警員過來他忙起身。警員環視了一圈單人病房:“單人病房晚上應該能夠休息好。”

岳玲笑著掛了電話:“是剛剛送我過來的魏小姐幫忙的,我們平時可舍不得。”

“您請坐,是要做筆錄嗎?我一定配合!”

紀晉沉默的坐在一邊,岳爸的不待見他看出來了。而岳玲從頭至尾連個眼神都沒給他,似乎自己在她那兒沒有任何的特別。

做完筆錄送走警察,在送紀晉出病房的時候,岳爸遲疑了下:“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他也聽岳玲說了幾句紀晉的情況,他能理解,但是心里不能接受紀晉將危險帶到自家。如今這么含蓄的趕人,已經是岳爸最大的涵養了。

紀晉嗓子有些沙啞:“以后……我還能去找阿姨聊天嗎?”

岳爸嘆氣:“若是……若是你家里的問題都解決了的話,我不反對。”

紀晉咬咬牙關:“我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的,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岳爸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吧,岳玲這里我和她媽媽會照顧好。”

紀唐進局子,還是自己自首進的局子,這件事根本就瞞不過別人。很快事件就發酵了,尤其是紀唐恨不得創死紀晉的那個場面,更是被放上了網。

紀唐曾經的狐朋狗友們,都是消息靈通之人,自然也得知了這一消息。尤其是小何的那位親戚小杜,更是后怕的腿肚子發軟。

“哥,可怎么辦啊?對方會不會說我惡意挑唆?”

“我也沒想到紀唐會這么瘋啊。”

小何也心慌意亂:“別慌,警察就是來問我們也有理由,我們只是知道紀晉的住址,可我們是真的不知道紀唐他會做這樣的事!”

小杜勉強冷靜下來:“我打聽過了,你說紀唐怎么就自首了?他不是過的好好的嗎?怎么拍拍自首了?”

“他這一自首,全都便宜了紀晉,你說紀晉回頭會不會報復我?”

“聽說老紀現在四處活動,就想能夠輕判些,你覺得能輕判嗎?”

小何:“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是法官或者警察。行了,我現在也一團亂。”

他這會兒也自顧不暇,當初弄折紀晉的右手就是他的主意,還有后來紀晉左小腿骨裂,也是他干的。若是對方回頭找補,他怎么辦?

盡管想要去看看岳玲,但是紀晉自己也知道,這對于他來說是極好的機會。紀唐一進去,紀家公司立刻人心渙散。

紀晉也趁著這個時候趁虛而入,他是沒有紀家的股份,可是他本人這些年又不是真的廢物。如此趁著紀家股價飄紅之時,紀晉直接出手。

而在老紀四處活動的時候,公司已經悄無聲息的改姓了紀,紀晉的紀。如此雷霆手段,才讓眾人第一次知道原來紈绔的紀二少,以前一直在韜光養晦。

紀家發生的這一切霍予淮自然關注著,當然西爾維婭也都知曉。她嗤笑一聲:“所以最后我們忙活一場,給紀晉做了嫁衣。”

霍予淮:“期間岳玲還受了傷,想想我這心里還有些不得勁。”

西爾維婭:“算了,畢竟是紀家的家事,我早就知道,如今紀唐進去,最后得了便宜的只會是紀晉。對了,紀唐的判決下來了嗎?”

“下來了,老紀四處托關系,可畢竟事情鬧的太大,就算有人想要伸手也要考慮會不會引起公憤。畢竟受害人宋斌的家屬委實可憐,大眾自然都是站在弱者那一邊的。”

“宋斌的兒子原本成績優秀,可因為宋斌出意外,心境直接受到影響,中考只考了一所很普通的高中。眼看著沒幾個月要高考了,父親的案子終于有了判決,希望不會因此再次影響到他的心境吧。”

“他媽媽也不好過,這幾年一直四處奔波,想要找到當初肇事逃逸的人。家里條件也不行,這母子倆都是倔強執著的人。”

霍予淮也不由嘆氣:“宋斌可憐歸可憐,他的家庭因此受到影響。可我同情不了他,因為他的一腔怨念,害的另外十二個家庭妻離子散,這些人的委屈怨憤又該向誰言說?”

“不對,應該說是十一個人。”霍予淮又糾正了他的話,畢竟喬燕算是紀家人。

西爾維婭:“這才是最可悲的,宋斌起碼還有個現實的加害者。可是那些人呢?他們到死都不知道害得他們落到這個境地的人已經不在了,這才是最痛苦的。”

霍予淮:“現在就希望瑾瑜他給點力吧,其實想想也能夠擦至猜到若是你不插手的話,事情會是什么走向。”

“假設宋斌的謀劃成立,他真的借著瑾瑜的身體行走于世間。那么他肯定第一個去找紀唐,畢竟他是一切的源頭。”

“尤其瑾瑜還有名氣,他若是和紀唐杠上,肯定會引來外界的關注。說不定最后陰差陽錯的也就將紀唐送進去了,而且瑾瑜本身也身家豐厚。”

“他占有了瑾瑜的身體,那么瑾瑜的所有順理成章的都是他的。那么他的妻子兒子也會因此過的更好,只是沒想到他的所有謀劃最后到了你這里戛然而止。”

西爾維婭:“這一切只能說是巧合,誰讓葉瑾瑜本身就是這么個體質,同時還是娛樂圈人士?”

霍予淮輕笑:“我看這次瑾瑜是真的被嚇壞了。”

西爾維婭:“正常情況,不是所有人都對大門后的風景接受良好的。”

霍予淮沉默了下:“我只問一句,總是接觸這些,對你有什么損害嗎?”

“當然不會了,”西爾維婭笑了:“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吧?光明和黑暗是對立永恒的,作為一個在黑暗中生活的人,我怎么會對這些趕到恐懼害怕?”

“當然,它們永遠都傷害不了我。”

霍予淮也不問西爾維婭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自信,他只要確定對方好好的,并且不會因為這些未知的存在而有什么折損,其中的秘密他可以不去探求。

“你這次給瑾瑜可是出了個難題,想要暗地里幫助別人,還要做的不留痕跡,著實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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