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511章誰是意外誰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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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寒光從虛掩著的門里飛了出來,穗子眼疾手快,拽開金娃,東西落在地上,發出咣當的巨響,轟然粉碎。

穗子要不是手快,這玩意就得砸到金娃身上。

金娃這個遇強則慫的孩子,

見到這一幕哇一聲嚇哭了。

穗子又要哄孩子,又要避開地上的碎片。

被扔出來的,是一個瓷器花瓶,這會已經碎得小片了,可穗子還是看到了瓶底碎片上印章。

好家伙,還是古董。

這吵架的成本,

有點高啊。

話說,

她是不是應該跟于敬亭劃拉點瓷器囤著,這會買古董應該不貴吧?

穗子在孩子哭和屋里罵街聲亂做一團時,

還分心想了下自己的小家理財計劃。

又一本書飛過來,穗子下意識地伸手接,拿到手里一看,又是倒吸一口氣。

線裝版的書啊!

翻翻,竟然還是帶序列號的民國限量版,穗子心里的小爪子直往外伸。

這么好的書,市面上基本已經看不到了!

后世即便是想買,也只能去拍賣會,還是可遇不可求的。

這提醒她了,回去后,馬上讓人打聽著,看看那些傳世下來的絕版書,她能收到多少。

按著她的性子,只怕是收到珍貴的孤品,

未來等老了,她也會捐給博物館吧......

屋里已經從盤古開天罵到了雙方父母,進而演化成了對彼此身體器官的問候。

而穗子的思緒已經飛到了很遠之外,在算著每個月拿出多少錢來用作收藏。

孩子們喜歡就當做傳家寶,孩子們若不喜歡,捐出去作為國人的共同jing神財富,也總好過流落民間,被這些暴殄天物的人吵架時候用來互砸.......

敲了兩下門,屋內的吵架聲停了下來。

一個跟沈凉吟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女人過來開門,一看就是曾經優雅過的女人,就是臉上的巴掌印太煞風景。

“你找誰?”

“我是陳涵穗,想找沈凉吟。”

穗子猜這就是沈凉吟的母親,從剛剛聽到的吵架內容看,她正在跟沈父因為常玲的事兒吵架。

沈父前幾天穗子剛看過,這會明明知道穗子在外面,卻在里面安靜如雞,估計也是死要面子。

“她不在家。”沈母說完就要摔門。

穗子手疾眼快,伸出一條腿擋住,不讓她關。

沈母橫眉冷對。

“你想私闖民宅?!”

“違法的事兒我是不會做的,阿姨,你告訴我這孩子的來歷,我拿個重要情報跟你換。”

“什么?”沈母沒反應過來。

穗子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倆人能聽到的音量說:

“我知道,常玲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誰的?!”沈母反應突然激烈起來,一把拽著穗子的領子。

穗子搭上她的手,稍一用力,將沈母的手從自己衣服上挪開。

“明天下午,我在夜校等你。”

學校雖然放假了,但是穗子有鑰匙,隨時都能進。

沈母被穗子這句戳到了軟肋,卻還是保留了幾分懷疑。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能站在這,說出常玲的名字,難道不說明問題?”

沈母退后一步,上下打量她,最后點頭。

“不用明天了,我現在就跟你走。”

穗子心微沉,卻還是裝作不在意地點頭。

“那你要稍微等我一會,我要把金娃送回家。”

倆人約好一小時后學校見,穗子抓緊時間回家。

剛到胡同口,遇到打撲克歸來的于敬亭。

“怎么了?”

“我剛撒謊,詐沈家去了。”

“哦?”

“我一開始,是想找沈凉吟,她不在家,我看到她爸媽吵架,我就靈光一現,琢磨著從沈母身上找突破口。”

穗子其實根本不知道常玲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她只是想知道金娃的身世,她聽到沈家父母因為常玲的事兒吵架,吵架中提了幾次“肚子里的孩子”。

穗子就想著利用這個,套一下沈母。

之所以把時間定到明天,就是想爭取點時間,無論是找人打聽,還是編一套圓的過去的謊言,時間都足夠用了。

哪曾想,沈母著急知道真相,迫不及待地把時間改了。

穗子這個慌眼看就圓不下去了,急得團團轉。

“這還不簡單?聽沒聽過指騾子為馬的典故?”于敬亭說。

“指鹿為馬?”

“差不多,都一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常玲懷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其實也不那么重要,你要是沈母,你希望這孩子是誰的?”

“我怎么可能讓自己男人在外跟別的女人有孩子?”這個偽命題,穗子不接受。

“我覺得,我和咱娘,會把一切罪惡的根基掐死在搖籃里,可能你還沒出去鬼混,我們就給你人道主義閹割了。”

于敬亭突然隱隱蛋痛。

“不過換位思考,我要是她,無論那孩子是誰的,我都不會讓她生下來。感情可以沒有,但是財產必須是我孩子的——啊,我明白了。”

穗子被他點醒了。

管她是誰的孩子,一律說不是就完了,這也是沈母所希望聽到的答案。

涉及到第三者的孩子,這就不是夫妻感情破裂的問題了。

涉及到家庭財產分割,男人和感情都不重要了,保住自己孩子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嘖,那不就得了?”于敬亭對她的答案一點也不意外,倒是穗子覺得挺意外。

“你就不代表廣大渣男發表兩句看法?”譬如,最毒莫過婦人心什么的?

“我又不是渣男,又不會做出跟沈老頭子一樣低級的錯誤,所以我干嘛要替他說話?”

“剛通過的《婚姻法》一整本我都讀過,你猜我發現了什么?講的是婚姻,可是里面唯獨沒有寫‘愛情’倆字。”穗子說。

“感情破裂了,法院才不管你愛多愛少,少不得要算算賬,計較財產,早知道最后鬧成這個鬼樣子,還不如不婚不育保平安。”

于敬亭捏捏她氣鼓鼓的小臉。

“一兩個特殊案例而已,值得你上升到全部婚姻?我們不是過的很好么。”

穗子看他,心里卻是感慨一句,也許,沈家父母的婚姻才是正常人的樣子,她和于敬亭這種相處模式,才是萬千婚姻里的特殊案例......吧。

“比起那個,我更關心你手上的,那是嘛玩意?”于敬亭比了比穗子的手。

穗子舉起手,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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