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557章這上進的動力是如此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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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暖還寒時候,人的大腦最是清醒,敬亭剛好請兩天假,回去好好溫書,看著故鄉寒地黑土,肯定更容易記住。”

“回去祭祖還特么的帶考試資料?!你就不怕老于家祖宗夢訓你?”于敬亭笑不出來了。

“我帶著你走正道,他們老于家祖宗夢訓我干嘛?”穗子很巧妙地用了“他們”倆字。

于水生和于敬亭都為不可查地挑了挑眉,

而從頭到尾不知情的王翠花,卻沒覺得這句有問題。

“我本是土匪胡子后裔,就應該做點占山為王的大事業,你非得拐得我讀書,這不是誤人子弟?”

王翠花翻了個白眼,于鐵根歪理一大堆。

“你是上輩子積德才能娶到穗子這樣好的媳婦,

讀書要是誤人子弟,當胡子不就是等著吃槍子?都啥年代了,

還想當胡子!”

穗子卻聽出了一點玄外音。

吃了飯,夫妻倆一起出門上班,穗子趁機問道:

“你是打聽出什么了嗎?”

“可能是讀書讀傻了吧,我最近記憶力減退了,打聽出來的事兒,我又都忘記了。”于敬亭假惺惺地揉太陽穴。

穗子聽出他這是跟自己講價呢,背書背得煩躁,產生了逆反心理了。

“我今天給你單元測試,你只要能達到80分以上,晚上就可以不用看了。”

“啊,我還是想不起來。”

顯然,于敬亭對穗子的條件并不滿意。

穗子看四下無人,趴在他耳邊小聲嘚啵了句。

“晚上空出來的時間,我們可以嘗試下洋玩意。”

“哦?”一說這,他可有jing神了。

穗子趴在他耳邊如此這般一說,于敬亭眼睛锃亮,跟等著吃雞的黃鼠狼似的。

就這么愉快的成交了。

“這些洋人,可真是夠浪的,這些他們都是怎么想出來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于敬亭批判道,

“我們就得以批判的jing神,把這些洋把式挨個地嘗試一遍,再來唾棄萬惡的資本主義的腐朽!”

“......”穗子覺得,這家伙的背書果然是有效果的,這講話水平,高度一下子就有了。

甭管是什么高度的講話,翻譯過來的中心思想,同樣很不要臉就是了。

穗子給的條件吸引力足夠大,于敬亭也不藏著掖著,把他打聽到的事兒,講給穗子聽。

“金娃你還有印象吧?他爸于鐵山,我查了。”

年前穗子婆媳就遇到過于鐵山,那時夫妻倆就已經想到,于鐵山的家族可能跟自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于敬亭著手一打聽,還真是讓他猜著了。

“這于鐵山的爹叫于水林,在H市其實還挺好打聽的。”

正如穗子預判的那樣,這個于水林一家,在H市的口碑可是非常不好。

要說H市的老于家,

想當年也是號人物,于鐵山的爺爺于丁是有些底子的。

但要說他錢從哪兒來,沒人說得清楚。

只知道于丁家境殷實,哪怕是最困難時候也沒斷過糧,有人說老爺子當年挖了不少大墓,手里有底子,但沒有證據。

雖然是疑似盜墓賊出身,但于丁的口碑卻是不差。

鄰居們吃不上飯的那些年,老爺子也拿出糧接濟大家,誰家有個困難找他借錢,他也沒有說半個不字。

老爺子還有點俠客的義氣,誰要是遇到困難,需要打架平事,老爺子都會出面幫著解決下。

所以困難的那十年,人緣好的老爺子也沒受啥影響,平平安安過來了。

主要問題都處在于鐵山的爹,于水林身上。

于水林用當地人的話說,好像突然變異了似的。

他老子于丁的優點,他是一點沒有,個人能力近乎為零。

于丁為人豪爽,心胸開闊,深諳人性,知道在不同的環境下保全自己。

于水林啥也不是,心胸狹隘記仇,又總是喜歡鼓搗些不入流的手段占便宜,看似是占了小便宜不吃虧,實則毫無格局,失去的都是大利益。

于老爺子看穿了兒子,知道他是個不成器的,都沒敢安排他進體制,給他弄了個待遇不錯的廠子,結果也鼓搗的烏煙瘴氣。

這一代不行,于老爺子就想著培養下一代,也就是于鐵山,金娃的爹。

結果這于鐵山也是肉眼可見的荒料廢柴。

平日里蠻橫跋扈,仗著家里有點底子,占房子搶道,四處打架,于老爺子這么多年打下來的口碑都讓他給弄臭了,差點讓他氣死。

現在老爺子身體也一天天不行了,于水林父子不僅不孝順,還天天跑老爺子跟前鬧騰,要分家產,烏煙瘴氣一團糟。

穗子聽于敬亭說完那邊的情況,久久沉默。

等倆人到了路口,要分道去各自單位時,穗子才開口道:

“敬亭,你覺不覺得......把于水林,跟咱爹換一下,一切就對得上了?”

于水林這種貪小便宜不講義氣心眼壞透的性子,簡直跟王家圍子剩下的幾房于家人一模一樣。

什么于水牛于水狗,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倒是自己公公于水生,為人磊落心胸開闊做人更是有格局,跟于丁老爺子年輕時幾乎是一樣的。

這兩人,簡直是有了錯位人生。

“假設,你爺爺當年就是把他自己的孩子換過去,知道于丁家里有錢,希望他的孩子能在城里過上好日子,這一切都說得通吧?”

“呵,事實證明,一個壞種,撒哪兒都不出苗。”于敬亭算是默認了穗子。

他爹盡管是在農村貧農家里長大的,卻一樣憑本事打了雄厚的家底下來,生的孩子,也就是于敬亭,也是憑本事在城里站住了腳。

再看于水林和金娃爹,家里那么雄厚的底子都沒混出個人樣來,敗光家產到頭來還算計著老爺子手里的棺材本,差距顯而易見。

“也不知道于老爺子知不知道這些事......敬亭,你是什么打算?”穗子試探。

“我?我沒打算,跟我沒關,我沒想指望誰的錢,現在他喵的天天跟習題死杠,憑自己本事睡我老婆,這些破爛事我才懶得管。”

穗子扶額。

雖然這三觀提煉出來,是沒毛病的,有白手起家的傲氣,只是......

“你上進的動力,就是睡........?”

“對!”好響亮且好驕傲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