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569章這好事咋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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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老太被于水生氣急眼了,總算是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穗子這才明白,原來公公的目的就是這個啊,他是不希望婆婆以后伺候這個老太太,不想把這老太太領家里,才設的這個局?

“娘,你胡說啥呢,

水生怎么就不是你親生的了?”王翠花大受震撼。

于老太這會已經是潑勁兒上頭了,根本不考慮后果,張嘴就罵:

“他是于乙那個死鬼抱回來的,于乙還糊弄我說,這就是我兒子,我兒子的心形胎記比他的小一大圈,

我當娘的怎么可能記錯?”

“小一大圈?!”于丁看向于水生,瞳孔地震。

當年老伴兒生孩子時,

他剛好在外面“非官方考古”,回來時孩子已經生完了。

他記得老伴兒總是叨咕,說孩子剛出來時胎記挺大的,過幾天胎記就小了。

因為當時老伴兒一個人帶孩子,有一段時間的確神神叨叨的,周圍人都說她累糊涂了,胎記這個東西別人又不可能有,不可能是報錯孩子,肯定是她記錯了。

再加上于丁的老伴兒近視眼,一千多度,那年代又沒鏡子,跟個睜眼瞎差不多。

久而久之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時的于丁,看于水生的眼神已經開始不對勁了。

剛第一面見,就覺得他挺眼熟的,仔細一看,這眼睛怎么那么像他老伴兒?

越瞅越像!

“呃,有沒有可能,

是你記錯了?!”穗子問。

于敬亭瞥了她一眼,這小娘們,夠壞啊。

她總說他喜歡給人拱火,她這關鍵時刻整這么一出,才是真正拱火的人吧?

還不知道自己把天捅破的于老太繼續作死。

“我怎么可能記錯?老東西把我的兒子抱走賣了,又把這個野種領回來,我明知道他不是我兒子,我怎么可能對他好?”

“你這都是氣壞了胡亂說的,你這個人嘴里就沒一句實話,我才不信你,除非你有證據。”穗子繼續拱火。

“對啊,娘,這話不好亂說的。”于水狗這腦子不靈光的,根本沒把眼前的局勢整明白,還跟著穗子一起拱火呢。

“要證據是吧?好,那我就給你們證據!這個野種被抱回來時,身上的衣服雖然是我兒子的,可是他那條褲子,我可是沒見過,那褲子我到現在還留著!不信就到我那,我給你們看!”

穗子要的就是這句,

趕緊拍拍于敬亭。

“快,

開拖拉機帶著她回去找,切記夜長夢多。”

穗子的話引來了于水生贊許的一瞥。

要不怎么說人家穗子在單位就特別討局里領導喜歡呢。

上級一個眼神,她就知道啥意思,知道深刻地貫徹下去,于水生這個牌一打出來,穗子馬上打起了掩護。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也是有私心的。

于老太這種不安定因素,她是打死也不會同意讓她住到自己家里的。

縱然于丁那邊可能會不消停,但比起老于家這些破爛親戚也是半斤八兩,都不是好餅,那還不如挑著個親近(有錢)的,總不會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于敬亭就喜歡看這熱鬧,蹦跶起來,扛著不知死活的于老太揚長而去。

于水狗等人愣了下,也跟了上去,于丁抑制不住內心激動的情緒,也湊了過去。

一個拖拉機,塞得滿滿都是人。

王翠花也想去,讓于水生按著。

“你飯都沒好好吃,趕緊吃。”

這會不吃飽,一會鬧騰起來,哪兒還有心思吃?

“爹,您不去啊?”穗子問。

作為整件事的核心人物,他缺席,真是有點說不過去。

“鐵根在,我不用過去。”

“艾瑪,我吃不下去啊,這到底咋回事?”王翠花愁眉不展,她咋覺得事兒不大對呢。

“對啊,咋回事?”一直裝死的于鐵山見人都走了,他酒也“醒”了。

只是憑他的智商,暫時還難以領悟這里面的真諦。

“呃,我覺得你還是跟爺爺去吧。”穗子覺得這里只剩下自己人,留這么個貨,說話怪不方便。

“為啥?”于鐵山問。

穗子用手遮著一邊嘴,壓低聲音對他說:“我公公,喝多了打人,那么粗的木頭樁子,他一腳就踹碎,你看你,名字里還帶個山,他要把你當山踢,咋整?”

于鐵山忙從炕上下來,鞋都不提,踩著跟就往外跑。

“敬亭大兄弟,等等我”

穗子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

“血緣,還真是強大啊。”

這死不要臉的一出,真像于老太。

“嫂子,我有點糊涂啊,奶不是親奶,是這意思?”姣姣問。

小朋友全程目睹,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王翠花比姣姣還懵,一起看著穗子催促。

“對啊,到底咋回事啊?”

“具體的.......還是讓我爹說吧,那啥,涼菜空了,我去盛。”

穗子狡猾地溜了。

“如你所見,那老太太根本不是我親媽,但凡有點血緣關系,她也不至于這么罵你欺負你。”于水生說道。

“我滴個親娘嘞.......”王翠花一整個都傻了。

于水生低頭笑著問姣姣:“姣姣,你覺得這個奶奶如何?”

姣姣把頭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

“她不好,換就換吧。之前她來咱家欺負娘,還說我不是.......”

不是爹的孩子。

這件事傷姣姣極深。

如果不是她哥和娘能打,她指不定要被屯里別的人怎么欺負呢,就因為于老太四處散播,說王翠花的遺腹子根本不是于水生的。

“行了,不哭啊,你不喜歡,咱們不要她就是了。”于水生看閨女眼淚都要出來了,忙給孩子擦眼淚,總是笑呵呵的眼里多了份果斷。

穗子在外面磨蹭到差不多,這才端著盛滿的菜盤子進來,看到公公抱著哭的姣姣,還有失魂落魄的婆婆,穗子打圓場道:

“娘,這事其實我和鐵根也知道,只是不知道怎么跟您說,本想著就這么稀里糊涂過吧,左右等老太太沒了,咱跟別的幾家也不來往,可你看看,他們太能鬧騰了。”

王翠花看著穗子。

“你們倆也知道?!”

“是的......”穗子心虛,怕婆婆埋怨自己。

哪知道王翠花一拍大腿,哈哈笑出聲。

“有這好事不早告訴我?我說今兒出門眼皮子一直跳,好事兒啊,黃道吉日!快,給我下一碗面條,我可得吃碗順心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