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626章你還能再損點么

醫院的長廊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穗子站在病房門口,看著偶爾路過的患者家屬,努力不讓自己的表情太過輕松。

雖然,她此刻的確是很輕松。

若沒有這場車禍,她不會這樣輕易地改口,或許還會糾結很久。

現在想開了,

反倒是不糾結了。

當年的真相是什么,或許對她已經不那么重要了。

母親今天的反應,已經足以證明,這個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她開心就好。

隔了好一會,樊母又領了幾個人過來。

那幾個人只有二愣子樊澤是穗子認識的,其他都是生面孔,有中年人也有年輕的。

樊母來勢洶洶,

穗子不慌不忙地擋著門。

“你干什么?!我要見我兒子!”樊母命令穗子,

她的眼圈還有些紅。

“他現在需要靜養,想見明天再來。”穗子的眼掃過這些人。

從他們不友好的表情里,穗子敏銳的察覺到,這些人絕不只是看病人那么簡單。

雖然樊煌這會沒多大事兒,但醫生也說他腦震蕩需要靜養,這些費腦子的事兒,穗子主動替他過濾。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管起我的家事來了?”樊母見狀一揮手,從她身后站出來倆男人,上來就要拽穗子。

手還沒碰到穗子,一顆巨大的桃子飛過來,不偏不倚地砸到男人的手背,他嗷一聲縮回手。

“光天化日的,欺負我家沒人?”

這一聲機具威嚴的聲音從走廊那頭傳來,

穗子心踏實了。

王翠花和于水生拎著湯煲和水果站在那,于水生的手里還握著個桃兒,

誰敢動他家兒媳婦,

他就砸誰。

王翠花幾步就竄過來,把穗子牢牢地護在身后,跟老母雞護崽兒似的,仇視著一群人。

從她的角度看,就是這個刁蠻老太太欺負她家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兒媳婦。

“你們又算是干什么的——哦,我知道了,你們也是想攀龍附鳳貪圖我家財勢的,跟她們母子是一伙的!”

王翠花垂眸,倆手掐了掐,搖頭。

“娶妻不賢誤三代,不是說你們樊家特別信這些嗎?那你是怎么進門的?”

“可能是買通了算命先生?”于水生過來,有他在,樊家那些人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于水生身上有一股尋常人沒有的殺氣,那是從實戰里淬煉出來的,他要動真格的,真沒幾個人不怵的。

“你胡說八道什么!”樊母被王翠花這句說得大動肝火,回頭一看,她帶過來的人不約而同地退后一步,

樊母怒火更甚。

“夠了。”陳麗君開門,面沉似水。

“樊煌說他暫時想靜靜,你們都回去。”

“是他說的,

還是你說的?”樊母怒視著陳麗君,這個女人簡直是她多年陰魂不散的夢魘,她實在想不出,陳麗君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迷住她倆兒子。

“我說的,跟他說的,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你們今天見不到他——阿姨,別失了身份。”

樊母咬牙,看著陳麗君母子,冷笑一聲。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多久!我們走!”

“想笑的時候才笑,一直笑,那是顏面神經失調,要看醫生的。”穗子小小聲,剛好夠大家都聽到。

樊母瞪她一眼,穗子揚起下巴,才不怕她呢。

“你算是把她得罪了,這老太太刁蠻起來挺讓人頭疼的,讓人寵壞了。”陳麗君拍拍穗子,閨女今天可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討厭我的人多了去了,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我才不在乎呢。”穗子的心態早就被于敬亭磨練出來了。

“樊煌咋樣了?”王翠花問。

“人已經沒事兒了,進來說吧。”

陳麗君開門,放大家進去。

樊澤回頭剛好看到,扭頭跟樊母告狀。

“奶,他們怎么能進去?”

不是說大伯要靜養么,結果那一大家子都進去了?

“你閉嘴!”樊母遷怒,狠狠瞪他一眼,沒眼力見的玩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樊煌睡了一會,起來覺得惡心,想要吐,陳麗君拿痰盂過來,他瞅瞅陳麗君白皙的手,搖頭。

“你不是舍不得我媽,所以想咽回去吧,爸?”穗子問。

樊煌被她說的沒憋住,哇一口吐出來了。

有點迸到陳麗君手上了,陳麗君滿不在乎,指揮著閨女倒水給他漱口,自己淡定的端著痰盂去處理了。

“咳咳,穗子啊,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敬亭,學的那么......耿直?”

“我已經很克制了,如果是敬亭,他肯定會說——老夫老妻你裝什么黃花大閨女?以后到老了擦拭擦尿的你還不得把腦袋悶枕頭里憋死?”

穗子模仿到了于敬亭的jing髓。

樊煌閉眼,他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啊.......這半路撿來的小棉襖是貼心,就是大夏天的有點熱啊!

于水生在醫院里打聽了一圈,回來了。

樊輝也脫離了危險,不過他的傷情比樊煌重很多,肋骨骨折,臉還破相了。

“據說是玻璃碎的時候扎到臉了,我去的時候,他的臉被裹的跟那個啥——木姨奶似的。”

“木乃伊?”

“對,差不多。那老太太也在病房里,一大家子圍著,沒看到他媳婦,哥們,你干啥了,給一大家子都得罪了?我過去時,你媽帶領著你堂兄弟合伙罵你呢。”

這情況就有點詭異了。

真正管事兒的是樊煌,人躺在這跟個狗不理似的,雖然樊母也帶人過來,但明顯不是擔心兒子,是過來找事兒的。

之前穗子就有這種感覺,聽公公說樊家人組團罵樊煌,就更加確認了。

“爸,你干啥了,萬人嫌?”

“也沒什么,就是整頓了下家風。”

那些鼓搗亂七八糟的買賣的,全都被他叫停了。

該縮減的用度全都縮了。

靠關系想安排工作的,全都給拒了。

能整的,他挨個整了一圈。

動了人家的蛋糕,不罵他才怪。

“當然,這可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你還能再損點?”于水生問出大家心聲。

“也沒什么大不了,他們找人算,相中了一塊地,要把祖墳遷過去,我沒批。”

穗子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把一大家族的龍脈砍了。

她覺得老爸才是真正能單挑大家族的人,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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