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690章三年以后

穗子在回去的路上美滋滋地睡了一覺。

什么時候到家的都不知道,于敬亭給她抱下車,抱完媳婦又抱睡著的妹妹。

穗子透支了體力,等她醒來時,已經是轉過天中午了。

“敬亭呢?”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于敬亭。

“代表你爸回去治喪了。”王翠花端上來一碗面條,“吃點面,去去霉氣順順心,

那老不死的東西,總算是死了,呵呵。”

如果不是怕招人恨,王翠花甚至想放一掛鞭慶祝。

“我爸沒回去?”

“你爸工作多忙啊,哪有時間?這種事讓鐵根去就得了。”

穗子挑眉。

老爸也是夠狠,他不回去就已經是表明態度和立場了,讓于鐵根這一肚子壞水的回去治喪,

這葬禮還有個好?

“這一下可是夠忙活的,

一場葬禮死倆人——”

“倆?”

“樊家那個二房,

今兒早晨心梗,突然就沒了,也許是老爺子看她盡心盡力的伺候著太孝順,帶走了吧。”

王翠花對二奶奶一丁點的同情心都沒有,不幸災樂禍都是最大的素質了。

“也許吧,希望她在下面,能繼續地孝她公公,樊家其他人什么態度?”

“你爸不過去,其他人也是看你爸的臉色行事,還能有什么態度?”

一朝天子一朝臣,樊家的天已經徹底變了。

老爺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昨晚看到于敬亭去的那些人全都緘口不語。

只知道老爺子凌晨死了,療養院的工作人員說他是正常老死的,只有看過他的人才知道,老爺子睜著眼,

似乎死不瞑目。

“不過有件事我是真好奇,

那幾根紅線,真能把人命拴住?”王翠花雖然是學易經,但對這些過于玄幻的玩意,總是心存疑慮。

“娘,如果紅繩真能拴住人命,那咱家敬亭的行為,是什么?”

“啊這——”

“所以啊,那紅繩根本就是扯淡的,你要相信國家現在宣傳的,反對一切形式的迷信,老爺子之所以會死,純粹是他自己燈盡油枯,跟我們家敬亭沒有一丁點的關系。”

“可是我怎么見著敬亭往車后備箱里,放了一根大鐵釘子——他該不會是想釘人家墳里,讓人家永世不得超生?你們小兩口之間的信仰,能不能統一下,你們這到底是信啊,還是不信?”

王翠花見兒子的行為大受震撼,趁人不注意,把兒子拽到一邊。

釘得釘對地方啊,按著老爺子的八字,

你得釘哪兒......耳提面命,

說得倍兒詳細。

“信就有,不信就沒有,對普通人來說,那就是根釘子,他沒做違法的事兒,我就不會攔著。”

那老爺子的死在她看來,的確是跟于敬亭無關,本來就快掛了的人,全憑著一點信念撐著,于敬亭切紅線的行為刺激到他了,信念無了,人也掛了。

穗子對于敬亭的行為一點也不意外,他要是跟誰較起真來,那絕對是鉚足勁使勁折騰,當年在屯里能坐人家雞圈上頭罵街,現在拿釘子封墳跟死人過不去,他總是有讓穗子望塵莫及的jing力,怪可愛的。

“姣姣呢?”穗子現在更關心小姑子,擔心這么一折騰會嚇到孩子。

“鐵根給她請了一天假,尋思讓她緩緩,結果樂完了,在外面跳皮筋呢,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送學校,就多余給她請假。”

王翠花抱怨。

穗子推開門,看到院子外面三孩子玩的開心,歡聲笑語一片。

暖暖的陽光穿透梧桐稀疏的葉子,在地上投射斑駁的光影,她的家人們,終于可以在陽光下,恣意生活,再也不用擔心陰暗的角落里窺視的眼。

“媽媽”小蘿卜看到媽媽醒了,邁著小短腿朝著穗子跑過來,穗子接住孩子,落落打了個哈欠。

孩子們要睡午覺了,穗子牽著孩子們進屋,看倆孩子躺在床上睡的香甜。

床邊有個搖椅,是于敬亭新給她做的,松木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像是回到了東北的大森林里,躺在上面搖啊搖,穗子噙著微笑閉上眼。

“醒醒”俊朗的男人推推搖椅上的女人,也不知道她夢到了什么,一直在笑。

穗子揉揉眼,看到眼前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嘴角上揚。

“你已經換好了啊,真帥。”

“不都這么穿么,像傻狍子。”于敬亭不滿地扯扯衣角,一身潔白讓他看起來多了幾絲優雅,少了銳氣,頭發全都規整的梳上去,這種打扮今天滿校園都是。

因為今天,是拍畢業照的日子。

“你夢到什么了?笑得壞兮兮的。”他捏了下穗子的小鼻子,穗子今天也選了件白色的裙子,看著像是從陽光里走出來的女神,一不小心就驚艷了芳華。

“夢到老爺子死的那年,你拿著鐵釘封墳,時間過的真快啊。”

“那你可真是夠壞的,夢到死人你樂成那樣?你都笑出聲來了。”

他站在邊上看穗子已經有一會了,結婚快五年了,穗子還是他心里最好看的女人,怎么都睡不夠的那種。

一晃三年半過去了,穗子和于敬亭大學畢業了。

穗子申請了研究生,繼續在母校讀,于敬亭暫時還沒決定去哪兒。

穗子開始給他整理領子,從抽屜里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領帶,給他系上。

這會拍畢業照不穿學士服,都是白襯衫,配飾可以畫龍點睛。

于敬亭不大樂意往脖子上系這玩意,伸手想拽下來,穗子又從抽屜里取出個同款材質的發箍,戴自己頭上。

于敬亭的手馬上放下,嗯,這領帶看起來也沒那么礙眼了。

“咱爹有信了沒?”穗子順手又給他的領帶上別了個白金領帶夾,自己帶了同款的胸針。

往那一站,就知道是兩口子。

“昨天打電話,讓我過去,我裝信號不好掛了,今天打了好幾個噴嚏,估計老頭在那邊沒少罵我。”

孩子們讀幼兒園后可以撒手了,于水生帶著王翠花兩地跑,礦場做的如日中天,這兩年國企改制,條件放開了,于水生把家當劃拉到一起,包了個翡翠礦。

于敬亭一躍成為家里有礦的富二代,于水生想讓兒子畢業后就去邊境跟他發玉石財。

“也不一定都是咱爹罵的吧,我媽也沒少罵你,一會拍完畢業照,咱直接領孩子出去躲幾天,千萬別讓我媽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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