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邪君

笑傲邪君 第十六章 林振南要自宮

聽著高戰開口便要五十萬兩銀子,王夫人臉色陡變,蛾眉緊蹙,甚是不滿高戰獅子大開口。有些咄咄逼人,好像高戰吃定了林家不會不同意他的要求。

心想:“這到底是幫我林家,還是禍害我林家。什么人兒,一點江湖道義都不講。”

高戰掏出一根香煙,點燃,便獨自抽了起來,沒有理會廳內靜下來的三人,他不著急,要是心急,事情反而大大不妙,弄巧成拙。

很完美的故事已經講完了,就看林家的態度了。到底是要銀子還是要命,由他們選擇,倘若不愿出這點銀子,他不介意讓余滄海滅了林家,然后把林家的銀子盡數奉上,他便把《辟邪劍譜》給了余滄海。

這玩意兒能換得錢財,簡直比搶還來得快。廳內靜寂無聲,只有聽到高戰吧嗒吧嗒的吸著煙,悠閑愜意,閉著眼睛,翹著腿,優哉游哉的晃蕩。

林振南右手中指在旁邊的梨花桌上敲了起來,神色凝重,不是他不想,而是現在度過了,下次呢?倘若這樣,林家今后掙到的錢,十有八九都裝到了高戰的口袋。

未等林振南決定,高戰突然出聲嘆道:“還是給你們一晚的時間考慮,反正我不著急。這點錢財我還不放眼里,不過是因為我這個人有個嗜好,為別人做事,從來不會白做,這是我的信條。我不想打破這個規矩,所以才會讓你們出點小錢,要是少了,有損我的身份,倘若你們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當心嚇得尿褲子。想想吧!我先走了,你們要提高警惕,余滄海今晚必來。”

高戰話言剛落,人已經出了福威鏢局,林振南等人驚駭的望著高戰離去的方向,驚嘆道:“好高的修為啊,難怪無視我林家的劍法,他著實有這個資格。”

林平之的心砰砰亂跳,摸了摸胸口,對于高戰的武功已經到了羨慕的份,心頗為崇拜,錢財在他心里不是個事,沒有可以再賺,人沒了,那什么都是虛的。且他還殺了于人豪,余滄海是不會放過滅林家的機會,遂道:“爹,我們給吧!要是不給,我林家真的危險了,現在調集我林家各地分舵的人已經來不及了,待過了這個難關,我們在尋其它辦法。”

林平之現在沒有了公子哥的性子,今天下午遭到的打擊不輕,隨便一個人來都可以秒殺他。他所殺的那名青城弟子于人豪,還是青城派余滄海的弟子兼義子,借口已經有了,只差行動滅他林家。

王夫人道:“平之說得對,我們必須給,余滄海打我們林家劍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圖謀已久。現在不過是給了他一個理由罷了,雖然我們無懼,但也不想遭受太大損失,今后鏢局還要經營下去,不能坐吃山空。”

林振南搖了搖頭,瞟了眼兒子一眼,遂又把目光落到夫人身上,苦笑道:“你們以為我是心疼那些錢,不是,這點錢財還不放在我眼里,身外之物而已。每年各地打點、疏通關系就不下這個數。我擔心接下來我林家該如何取舍,我修煉的家傳劍法沒有心法配套,武藝平平,這些年能相安無事,還是因曾祖父留下的余威,現在既然已經失去了曾祖父余威的庇護。我們林家必須有人修習林家真正的劍法,維持我林家今后的安危,不至于林家滅門,想來曾祖父便是考慮到這點,才會在向陽祖宅留下功法,此意不言而喻。”

王夫人聞言臉色慘白起來,滿臉的恐懼,顫聲道:“大哥,你真的決定了!”王夫人知道丈夫的心思,高戰并沒有說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林家倘若不發揮出林家劍法的真正威力,那么林家滅亡已可預見。

但她是個女人,既驚又懼,一旦林振南選擇了這一步,她將成為活寡婦。心里不甘再難掩飾,看向丈夫的眼神充滿了憂慮。

林振南露出了苦澀的笑,沉聲道:“夫人,對不起,我不能讓林家絕后,如今平之已經大了,懂事了,只要我修煉曾祖傳下的心法,無懼天下武林,給平之爭取時間,尋投名師,就此不再走上我的路。”

‘喀喇喇’的一聲,王夫人身邊桌上的茶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甘道:“大哥,我們可以向父親求援,洛陽王家在江湖上也不差,只要我修書一封,告知詳情。我大哥二哥等人都來,便勿須懼怕余滄海,無懼天下圖謀我林家劍譜的人了。”

林振南唯有苦笑,夫人想得太簡單,沒有意識到林家目前有多危險,又聽高戰說過,林家家法是一步速成的武學。一旦突破那個關口,武學必然大進,誰還敢圖謀林家?

他心里已經想好了,這次有小高在,可以避過,但是下次呢?打鐵還得本身硬,他只是希望兒子能拜在小高門下,他也放心了。這個把握還是很大,畢竟小高與林家多少還有點情誼在。不然小高得知青城派欲來謀奪林家劍譜,他也不會出來幫忙,若是厚著臉皮求上一求,未必不能行。

林平之忽然起身,咬了咬牙,心道:“父母恩愛,我做兒子不該如此,應當承擔下來。作為兒子不能不孝。”隧道:“爹,我學吧!林家不能完在我們父子手中。誰想滅林家,都得付出血的代價。”

‘啪’的一聲,林平之臉上被林振南刮了一耳光,怒道:“你這樣做才是不孝,我林家就只有你棵獨苗,難道要氣死你爹才甘心,你爹我如今已經老了,能為林家做點貢獻,我對得起列祖列宗,你要是敢這么做,你不是我兒子,不是我林家的子孫。”

王夫人當即上前扶住兒子,瞧著被丈夫打在臉上的五指印,不滿道:“你也下得去手,要不連我一起打好了,兒子只是說說,又不是真的去煉,好狠的心。兒子,痛么?”

林平之默然不語,陰沉著臉,瞧著父親甩手出去,旋即騎馬外出,林平之痛苦的閉著眼,心里知道父親這是去向陽老宅,準備修煉了。

王夫人忽然抱著兒子啜泣起來,哭道:“嗚嗚嗚!我命好苦啊,老天為何如此對待我林家,嗚嗚嗚……”

母子兩抱著嚎啕大哭,不過高戰卻不知道,現在他正在老蔡酒肆,見勞德偌與岳靈珊已經離開,嘆了口氣:“勞德偌啊勞德偌,千萬別讓我失望,我還想看看左冷禪與老岳互掐呢?兩大陰謀家互毆是一段精彩的故事,要是都修煉辟邪劍法,嘿嘿,少林等門派有難啰,方證休想這般窩在少林安心敲木魚。”

高戰不覺得自己邪惡,任何武功都是用來修煉的,什么狗屁的為禍武林。心正則正,心邪則邪。難道只許你少林擁有寶典,花和尚又不是沒有,難道就不是禍害么?

要是真的一心為公,也不會看著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時有發生,更不會林家慘遭滅門,也不見你們為他們出頭。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只要不傷及自身,還不是睜只眼閉只眼。

但高戰沒有意識到,江湖是另一個群體,他若是把辟邪劍法放出去,讓很多人修煉,危機現在的局勢和平衡,會引發很多門派的恐懼而聯合起來對付他。

所謂的正道邪道,其實就是兩股為了地盤,為了小弟在爭斗,其余的話都是拿出來忽悠那些傻子。否則,金盆洗手,劉正風一家人被嵩山殺個干凈,不見得在場的五岳人出來相救,眼睜睜的看著一家被殺個干干凈凈而無動于衷。

由此可見,所謂正派也就是不要侵犯他們的利益,那么一切好說,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正義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高戰聽到有人來,當即藏匿了起來。抬眼望去,見是青城派的人,臉上露出了慧心的笑,心說:“林振南啊林振南,我看你答不答應,若不死點人,你是不會知道馬王爺三只眼的厲害。”

來人是余人彥與羅人杰,見酒肆中留有賈仁杰和于人豪的兵器,還有兩顆頭沒有被化尸粉化去。這是高戰故意留下的破綻,讓兩人知道,他們的兩個師兄弟死了。

羅人杰驚道:“師弟,你瞧這是仁杰的頭,已被人殺了好些時辰,你去把此事告知師傅,我去追蹤,到底是誰這么大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余人彥見事情詭異,也不敢在這里待下去,迅疾乘馬離開,朝著原來的方向疾馳而去。這是去告訴父親余滄海,把這里發生的情況讓他知道。

羅人杰見師弟已經離開,他也隨之離開。

待兩人走后,高戰才走了出來,笑了笑,轉身便走,心道:“岳靈珊這小妮子會不會也在福州府,還是直接把辟邪劍法送回去。”

以他對勞德偌的了解,現在已經離開福州府的可能很大,以防夜長夢多。他還要謀劃一番,如何奪取辟邪劍法給左冷禪,在老岳未得劍法前,從岳靈珊手中得到全本,這樣他才好回去交差。

“嗯!”高戰想了想,自言自語道:“此事一過,是該去衡山一趟了,兩個老不死的已經快活了三年,不能放著浪費。”

“哎!”高戰嘆了口氣,想起曲非煙這個小丫頭,現在應該長大了不少吧!不知道他的信東方不敗收到沒有,若是收到,應該會給他這個面子,讓曲非煙下了黑木崖,陪著曲洋過過天年之樂。

曲洋這老頭也是夠可憐的,兒子兒媳全死了,又與劉正風基情四射。既擔心魔教的追殺,又擔心左冷禪的陰謀暗算,意圖把他與劉正風一起就地正法。

左冷禪的武功著實不弱,算得上高手。比起岳不群不知道高了多少,難怪乎他一直瞧不起岳不群。把老岳吃得死死的,使得老岳習練苦肉計、修煉烏龜神功。到底讓岳不群打出了響亮的‘君子劍’岳不群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