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在上

128: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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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128:你可知罪

陳留白騎在胭脂馬上,行走在隊伍中間。對方的人看似簇擁,實則從四周圍繞起來,有意無意地占據住各個有利方位,攔住所有可能的去路。

對此,陳留白并不在意。

如果真想走,這些人怎留得住自己?

座下胭脂馬感受到了四周的不懷好意,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只等號令,隨時暴走。

在涉過千山萬水后,此馬的成長肉眼可見,越發的靈性通人。

很多時候,牠陪在陳留白的身邊,直如一位善解人意的溫婉女子。

以其狀況,只需一個合適的契機,即可褪去馬身,化作人形。

與此同時,牠的天賦能力也漸漸被開發了出來,矯健善跑,只是基本功的表現。

平常時候,其身軀的色澤和一般的棗紅馬沒甚區別,看著普普通通,但發力之后,體內氣血迸發,便會猶如一團炙熱的火焰。

此城甚大,有著一番獨特的建筑風格。

一刻鐘后,抵達那座六層高的高樓外。

說起胭脂的血脈,倒有些曲折。

這是一位已然化神的修士。

皆因學劍者,大都性子執拗,不會轉彎,特別是某些劍走偏鋒的,更會帶來某些未知的危險。

“好。”

這是他進入大乾仙朝后所來到的第一座大城市,想多了解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

陳留白東張西望,有些好奇地打量著。

“鬼馬”?

對于陳留白的順從,老關心存疑惑,捉摸不透對方的想法和打算。

這就凸顯出血脈上的顯著優勢了。

一行人來到南陵城下,暢通無阻地進去。

當然,如果陳留白不肯來,那將是另一個局面。

是以這次,管家老關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先把陳留白請到城里來。

至于其他三名青年,則顯得稍差一籌,但都具備了法念功夫,入門了的。

對于這樣的情況,陳留白并不感到意外:在有靈之地,大國仙朝,擁有地位者,怎么可能沒有相關的本事手段?

那邊的蘇照同樣打量過來,他在陳留白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凜冽的氣息,鋒銳如同出鞘的劍。當即眉頭一皺:在各種修士的類型中,劍修無疑是比較難以打交道的。

管家老關一直在留意著陳留白的動靜,觀察細微,在他看來,陳留白的表現頗像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心里越發感到奇怪。

已經有四名錦衣青年落座,坐在了那里。

陳留白目光一掃,最后落在坐在主位的蘇照身上,其身上籠罩著一層法光,法念凝聚得結實。

陳留白跟著他上樓,直來到頂樓上,見這里裝潢華麗,正中的地方擺開一桌酒席,佳肴滿桌,熱氣騰騰。

下馬后,老關做出個“請”的姿勢:“我家少爺就在樓上。”

是無知者無畏呢?

還是藝高人膽大?

但不管了,只要人進了南陵城,想要再出去,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不等招呼,陳留白施施然地入席,目光灼灼:“吃得不錯。”

蘇照:“……”

在這一刻,竟有一種被喧賓奪主的感覺,便問道:“未請教?”

“陳留白。”

蘇照很確定自己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又問:“閣下從哪里來?”

“趙國。”

“趙國?”

蘇照臉色有些茫然,抬頭去看管家老關。

老關微微搖頭,他也不知道趙國是什么國家,又是在哪里的。

大乾仙朝無比浩瀚,疆土遼闊,其制度不同一般,管轄下有著不少諸侯封國,大大小小,足有十多個。

但這些諸侯國中,并沒有“趙國”。

“我倒聽說在遙遠的東邊,有一個小國,就是叫做‘趙國’。”

席間的一個錦衣青年忽然開口說道。

他叫“鐘吾”,出身于山北域的大族:“據我所知,在千年之前,那里也曾屬于仙朝的一部分,只是后來天地動蕩,靈氣衰竭,變成了無靈絕地,所以被拋棄了。”

這樣的知識點頗為冷僻,他也是因緣際會下,通過家族的典籍所看到的,而今聽到提起,于是被勾起了記憶。

聞言,蘇照恍然過來。

自古以來,滄海桑田,仙朝的地理疆域多有變化,好些邊陲之地零零碎碎的,由于靈氣稀薄,甚至完全沒有了,就成為了棄地,變成了俗世之所。

而這樣的地方,政權統治并不穩固,戰亂禍害,王朝更迭得頻繁,往往兩三百年間就改朝換代了,是以名稱變化,難以讓人記得住。

而仙朝的人,正常情況下,誰又去會了解那些?

陳留白笑道:“說得不錯,我就是來自那里。”

確認了這個,蘇照目光一閃:果然是個來自邊荒之地的鄉巴佬……

但既然來自無靈之地,那陳留白這一身的修為從何而來?

想了想,蘇照認為,陳留白肯定是得到了某種機緣,這才有機會從那個窮鄉僻野中走出來。

要知道天下偌大,哪怕這些無靈之地,因為歷史上的原因,也可能存在著某些底蘊。

他還聽說過,在個別絕地,曾埋葬過真正的仙人,從而成為有名的冒險之地,引得眾多修仙者前赴后繼地過去探索,希望自己能得到仙人的傳承。

不過顯然,陳留白來自的那個趙國不在此列,應該是被探索搜尋過好幾遍的偏遠地方,再無潛力可言的了。

至于陳留白獲得的機緣,或許是走了狗屎運,才撿了個漏。

對于那機緣,蘇照并不感興趣,他出身世家,光是淵博的家學,就足夠自己修煉的了,何必去貪外面的那些雜學?

除非是那些天材地寶。

可看陳留白上下,并不像是身懷重寶的模樣。

其實叫對方來,主要是確定出身來歷,只要排除掉那幾項后,其他的事就好辦了,當即不再客套:“你在城外的六安莊上斬了一位土地山神,你可知道,此番行徑,已然闖下了大禍。”

“哦,是嗎?我本以為那只是一頭為禍鄉里的妖物,見它欺男霸女,又不聽勸,所以才出劍殺了。”

陳留白一臉無辜地道。

蘇照冷笑一聲:“那現在知道了,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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