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景

兩百二十五章:封印消

第225章

這老家伙剛剛壓迫他們可是高興得很,她稍稍嚇一嚇他,又何來過分?!

雖然有意讓古席林忌憚,藍景柔卻也不敢太過,若是讓古席林當真覺得危險了,直接突然出手秒殺了他們三人怎么辦?

畢竟,這老怪物的修為,在他們三人面前,如同無底洞一般。風云網

銀色的鏡面在距離古席林頭頂之上的一寸之處停了下來,接下來便是密密麻麻的黑色靈氣往鏡面之內涌動。

黑色的靈氣,在觸碰到無涯鏡鏡面的一瞬間,便如同被分解了一般,純凈的靈力被鏡面吸收,那黑色的封印之力直接被剝離了出去,在空中盤旋片刻之后,便消失了無形。

察覺到封印之力的消失,古席林眼底的喜色是怎么也掩飾不住,漸漸的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無涯鏡開始大肆吸收靈氣之時,就已經不再需要藍景柔控制了,那股興奮和舒暢的勁兒,讓藍景柔體會到了無涯鏡的愉悅。

當初雖說到了修真界就可以讓無涯鏡吸收靈氣了,但因為無涯鏡的特殊,藍景柔一直不敢隨意將它祭出來。

這么肆無忌憚的吸收靈氣,是無涯鏡跟著藍景柔這么就以來的第一遭。

如同貪婪的巨獸,只要是靈氣,無涯鏡都來著不懼。

這里為了常年穩固封印所存在的靈氣,再加上古席林自己為了不被封印侵蝕而這么多年聚集的靈氣,這里的靈氣,龐大的有些嚇人。

即便無涯鏡大肆吸收,也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隨著封印的消失,藍景柔注意到,腳下踩著的黑色土地已經開始漸漸恢復常色。

封印中心,古席林的腳下不斷涌現著血色的溪流,流入他的腳底之后,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離魂宗后山的竹林間,已經掀起了驚濤巨浪。

那存在了數千年的血池,正慢慢的發生著改變。

那濃郁而深紅的血色,如同被什么東西在蒸發一般,竟緩緩的開始消失。

幾個氣泡在血池中鼓起,下一刻轟然爆破,四道人影騰然從血水之中冒了頭。

正靜靜等待封印之力流逝的古席林猛地睜眼看向藍景柔:“女娃兒,那群人從我的物行界出來了。”

“什么?!”無涯鏡吸收的靈氣欲多,藍景柔明顯察覺到了無涯鏡似乎有了些什么不同,剛想查看,就聽到了古席林的聲音,當下便疑惑的看了過去:“前輩說的什么?!什么物行界?!”

物行界嗎?話落的時候,藍景柔其實有些反應過來了。

她可沒忘記先前見過的那些奇怪生物,物行界,倒是挺吻合那個世界的名字。

若說離魂宗誰有本事弄一個小世界,養著那些東西,肯定也就只有眼前的古席林了。

不過,那群人?不用想,應該就是田素和百里恂他們了。

這幾人倒是有些本事,居然找到了出路,話說,那蟲堆子里,也不知道這幾人用的什么辦法出來,她是因為有地龍,還有黑球法器,田素他們呢?

還有一點,古席林知道田素一行人在物行界的一切,他這么刻意跟自己說,肯定就是知道自己去了物行界了?而且,恐怕還看到了她和田素一行人的互動。

那地龍和黑球,還有萬花圖

藍景柔垂了眸子,掩蓋著眼底的殺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藍景柔清楚得很,她手中的萬花圖和黑球,都是能收納活人的法器,起珍貴程度可不是一般,更何況,那萬花圖還有著上古十器之稱。

藍景柔沒有回話,古席林那邊也沒有再提,只是藍景柔心底,卻對古席林又多了些許防備,一旦解了封印,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快些離開離魂宗。

“你們沒事吧?”田素環視著四周的幾人,先開口出了聲。

幾人當下便一一回應。

只是,當看清自己的處境之時,沈一倫第一個慌張的上了岸。

當然,行動間沒有忘記拉上了田素,同時對身后幾人道:“快些上岸,這血池里不可久待。”

身為離魂宗內門弟子,沈一倫自然是很清楚這血池內有問題,上層的人對這里都避如蛇蝎,唯一能進入這里的,在他的映像中,就只有云鳴一人,這還只是聽說。

百里恂和柯書榕雖不明白怎么回事,警惕心還是在的,聽沈一倫說有問題,兩人沒有絲毫拖拉的快速上了岸。

離了血池,四人根本不敢多留,草草清理了一下身上,便快速進了竹林。

沈一倫不是云鳴和藍景柔,所知道的血池出口就只有一條,且那出口還有離魂宗的內門弟子把守。

這倒是有些麻煩了,幾人一波三折,為行走方便,四人都換上了離魂宗內門弟子的衣飾。

沈一倫更是直接去了臉上的偽裝,將自己的真容暴露在幾人面前。

沈一倫的名聲,在外界可是響亮得很,他這一露臉,立即就被柯書榕和百里恂認了出來。

兩人本想問問這是怎么一回事,不過看田素絲毫沒有驚訝的樣子,看樣子是早就知道了沈一倫的身份,只是略一思索,兩人當下也就忍了下來,畢竟最重要的事情,還是他們現在的安全,沈一倫的事情,完全可以放一放。

三日的時間,本就淡了的封印,完全的消失了。

那將古席林困在了封印中心的幾條銀鏈已經失去了顏色。

一月的時間,它們早已變得銹跡斑斑。

古席林大笑幾聲,手腕輕震,只聽幾聲悶響,那銀鏈便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

他直起身,如同剛睡醒的巨獸一般,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瞬間,強大的氣息迎面撲來,藍景柔瞪大了眼,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疼,絲絲腥甜便從喉間蔓延開來。

古席林抬手,長發無風自動,身上那雜亂的長袍飛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

那一頭蓬亂的長發,也如同被清洗了一般,變的光滑亮麗。

只是,那面貌,如同籠罩上了霧氣一般,讓人看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