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農女

第一百五十四章 麻種的消息

什么叫溫補,寒初雪還真不懂,趕緊又問,“何謂溫補,不知像人參這樣的補藥,我娘現在能吃嗎?”

李大夫一聽,忙搖頭,“她現在這身子吃人參可不合適,會受不住的,姑娘可以買些黨參北芪,每日燉湯給寒夫人喝。”

寒初雪忙記下,“那可以燉雞湯嗎?”

李大夫想了想,點頭道,“可以,也可以用精肉。”

說著,他已經寫好了藥方,吹干后便朝寒初雪遞了過去。

寒初雪正想接過,卻讓羅大掌柜先一步接了過去,“寒姑娘,我福生堂的藥不是我自己吹,絕對是懷集鎮上最hǎode,寒夫人的身子要緊,在下這就讓伙記把藥抓好。”

寒初雪也沒想去別的地方抓藥,便點頭應允了,“有勞羅大掌柜了,這藥錢就從那兩百五十兩上扣吧。”

那些藥材的高價她愿意接受,那是因為怎么也算是你情我愿的買賣,但若是這藥錢他們不肯收,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自己娘親可不光是喝這五副藥的,以后至少一年內肯定會是福生堂的常客,寒初雪自是不想一開始就落個話柄在人家手上。

能當上掌柜的人自是最會察顏觀色的,看寒初雪的神態,便明白若是自己說不收錢只怕也是不會肯的,羅大掌柜也就沒再多言,點頭應了聲好,便喚過候在門外的伙記拿著藥方去抓藥了。

謝過李大夫,寒初雪一手一個。拉著還有些暈呼呼的秀娘母子走了出去。

丁滿看她這邊的事了了,忙湊上前來搭話。

他也是個人精,剛才已看出寒初雪對秀娘的重視,所以這回他沒找上年紀小的寒初雪免得外人看了起疑,而是直接找上秀娘搭上了話。

秀娘雖不至于像寒爹爹那樣是個直腸子,但也是個淳樸的鄉下婦人,跟丁滿這種江湖跑老的人精一比,那是完全不夠瞧的,沒幾句話便讓丁滿給探到有用情報了,當下便眼睛一亮。

“如此說來。寒夫人你們還在為那麻的種子頭痛了?”

從頭到尾一直讓他夫人夫人的叫著。秀娘也有些聽習慣了,嘆口氣,點點頭,“是呀。咱懷集這一帶種麻的人家少。也不知道該上哪尋這麻的種子。”

丁滿hāhā的笑了起來。“夫人別愁,這事呀,我老丁還真有辦法。”

可算讓他找到能跟這家人拉近關系的機會了。

聽到他這話。秀娘是一臉的驚喜,寒初雪也有些意外的看了過來,“丁掌柜認得賣麻種子的人?”

這福滿樓不是飯館嗎,難不成還包賣種子了?

丁滿見終于引起她注意了,心里別提多得意,臉上仍是那笑呵呵的模樣,“幾位或許不知,我那主家也是有種麻的桑田的,而主管這事的人跟我老丁混得可熟了,要不這樣,等會幾位跟我一道去福滿樓,那小子就好吃,只要我一喊他準跑來,到時候你們面對面的好好談一談,相信他手上必定還有種子留下。”

雖說zuìhòu還是要繞回羅家這來,不過跟這些不清楚自己底細的管事打交道總比跟羅家那幾位主子打交道省事,于是寒初雪沒多想便同意了,秀娘和二柱更是沒意見,要是真能買到種子,等地開墾好了,自己家可就能種麻了。

這時,羅大掌柜那邊也抓好藥了,帶著個伙記提了好幾大包走了過來。

“寒夫人這幾包便是李大夫開的藥,每天一服,這般的瓷碗三碗水煮成一碗便可。”說著,他還特意比劃了一下,讓寒初雪他們明白該放多少水。

待二柱接過那捆在一起的幾服藥,他又從伙記那接過另兩包藥,“這包是北芪、這包是黨參,剛聽李大夫說起寒夫人最好溫補,在下便自作主張,各抓了一包,也不知道寒夫人家是否備有。”

這種東西,憑寒家以前的家境怎么可能會有,寒初雪謝過了羅大掌柜便接了過來。

羅大掌柜笑著道了聲不必客氣,又從伙記手上接過一個小盒子,聲音低了些,“寒夫人這里是兩百兩白銀,這些藥一共是二兩銀子,剩下的都在這錢袋子里了,其中四十兩的銀子,其它的都換成了銅錢,你先點點。”

一聽說那是錢,秀娘頓時緊張了,抱著那盒子抓著那錢袋,都不知該往哪藏,二柱下意識的就站到了她身前,左移右挪的摭擋著,一副生怕讓人看到那些東西的模樣。

寒初雪失笑的拉過他們,“娘,三哥,我們還要跟丁掌柜的去福滿樓談事呢,有他在,沒人敢打我們主意的,你們就放寬心吧。”

那邊丁滿已經吩咐跟過來的伙記去找人了,轉過來剛好聽到寒初雪這話,立即拍胸脯保證,“寒姑娘說得沒錯,寒夫人你就放心吧,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在這懷集鎮還真沒誰敢招惹我的。”

得了小閨女和丁滿的安撫,秀娘總算沒那么緊張了,不過仍是用力的抱著那盒子,想讓她完全放松不當回事,顯然是有些困難。

想想家里以前的情況,現在就想讓秀娘不把那兩百多兩當回事顯然是不太可能,寒初雪也就不再多說了,拉過秀娘,告別了羅大掌柜,在丁滿的陪同下便離開了福生堂。

聽說離得不遠,在門口朝某驢打了個招呼,寒初雪便拉著秀娘和二柱朝福滿樓步行而去,也沒再坐車。

瞧了瞧自動自發跟在一行人身后的驢車,丁滿心中暗暗稱奇,看那車子就像是個破落戶,可那頭驢子卻也太精靈了些,這還真是個矛盾的組合。

“寒姑娘,你家這驢子看上去挺不凡的呢。”

寒初雪十分淡定的含笑點頭,“是呀,阿軨可不是一般的驢子。”

她這話原是要正面理解的,只是她這年齡,那神態,讓丁滿很容易的給想反了,想想家畜有些跟人久了確實是通點人性,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總不能像個娃兒似的瞎琢磨不是。

于是解嘲的笑了笑后,他便沒再想這問題了。

秀娘和二柱原本還擔心他會問個不停,一不小心會泄露出自家驢子不尋常的事來,此時見他居然不問了,頓時松了口氣。

寒初雪了然的笑了笑,也沒再出聲解釋,人呀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說是,他越會想到不是,所謂的越描越黑可不就是這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