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那個陳世美

第182章、危機

先,不,要,訂。

睡醒了,再來看……

他言辭懇切,又說自己參加過戰場,不少圍觀的老百姓已然信了他幾分,畢竟身形狼狽、發絲凌亂的柳茹月,看起來的確挺像流民。

沒有任何一個城市歡迎流民,流民比乞丐更壞,乞丐以乞討為生,而流民,一旦混進城,可能會偷雞摸狗、殺人搶劫,流民制造的禍端比乞丐多了多,流民基本就是盜匪預備役。

沒有人管理流民,而乞丐有一套自我管理的規矩,內部可以互相霍霍,但絕對不能惹讓他們寄生的城鎮的百姓。

面對大家質疑的神情,柳茹月心中絲毫不慌,她可不是無的放矢亂造謠,造謠并不能幫她解決任何問題。

她剛才清醒過來之后,就想起來了,上一世,一開始就是這兩個家伙抓的她,他們兩根本就不顧她的解釋,也不去驗證她的戶籍來歷,就把她當作流民登記,賣了。

流民自然依法當抓,但若是能驗證來處,就必須放人,不然路引、戶籍掉了的人,都要被賣為奴了?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查明來處之后,便可補辦路引和戶籍。

低級士兵收入本就低,尤其這兩人見她有幾分姿色,又見她拿不出銀子打點,就想賣了她換一筆銀,才根本就不去驗證,就把她賣了。

當時,買主是桐縣黃溪鄉的一個土財主姓黃,果然見色起意,想強行把她收房。

當時她為了保住貞潔,抵死不從,抓過火把就往臉上按去,這才毀了臉,變成了一副半人半鬼的模樣。

她根本就不是第一個被這兩個士兵賣掉的女人,他們是沒有扔她路引,卻扔了別的女子的路引,這都是她在黃財主家里,聽另外兩個和她一樣遭遇的女人說的。

那個黃財主,可是這兩個士兵的穩定客戶

或許是那一日替得勝候慶生做的生辰蛋糕起了極大的作用,接下來的幾日,柳茹月接到了好幾個府上的訂單。

甚至也有人預約請她去做生辰宴。

柳茹月說清楚了自己的情況,這些菜只有自己能做,沒辦法承包府上所有席面。

到時候到府上做菜,得看日期。

若是提前定日子,當天得空,最多只能做10桌。

如果臨時訂餐,就算能做,也只能上府做一桌。

且,每一桌收費比在鋪面上貴20兩。

對于她這樣的要求,眾人也覺得合理,就這么定了下來。

事情安排得滿滿當當,還有一件事也得她親自去一趟,那就是釀酒。

莊子上釀酒的新酒池還沒修建出來,不過在以前莊子上的老房子里挖出來的發酵池子已經挖好,翠蓉這些日子已經按照她教導的方式開始在釀酒。

只是在蕓瑛坊教導的理論更多,教導了翠蓉怎么做酒曲、怎么發酵高粱,但實際操作無法大量進行。

所以這會兒,還是得柳茹月親自過去瞧瞧。

柳茹月到了莊子上,破了一個窖池的封口,一股沖人的味道撲面而來,還好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有被熏的太難受。

發酵池里,發酵滿十天的高粱已經沉入缸底,液體也清透,并不渾濁,發酵池里的不再有冒泡的聲音。

用拌棍插入發酵池中攪拌,也沒有氣泡產生,這說明已經發酵好了。

過了開封口當口的刺激后,現在氣味正常了很多,發酵池里聞起來香味柔,辛辣、沖鼻、熏眼的感覺也減弱了很多。

教會了她蒸餾酒,柳茹月又親自演示一遍做酒曲。

兩人在院子里釀酒,送到莊子上的女鏢師呂氿則是帶著其他鏢師在外巡邏。

“翠蓉,釀酒的事情著急不得,你現在做得已經不錯了,就按照我教的方法,慢慢來就好了。”忙活了大半天,柳茹月也忙出了一身汗。

翠蓉身上風塵氣是全然看不出來了,素衣打扮看上去就是鄉下普通美婦人一個。

看到謹小慎微的她,就仿若看到了上一世想學手藝又怕做不好的自己,雖然遇到了很多壞人惡人,但醉仙樓的東家很好,柳茹月此刻也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耐心教導翠蓉。

“慢慢來吧。”

“你繼續守著蒸酒吧,我去山上看看。”

“好。”

柳茹月出去的時候,背著背簍,又挑了兩桶新作的原漿基酒上山。

拒絕了眾人的跟隨,一個人到了后山上。

鶯歌行動很快,她應下的事情已經做好了,讓人栽種的竹子已經栽上了,但生長成成片的竹林還需要一段時間。

柳茹月需要的也不是成竹,這種正在生長中的毛竹最好。

她選了生長中的毛竹,打了小孔之后,將背簍里準備好的特制細長嘴兒鐵漏斗插入孔中,將酒液灌入了竹節中。

既然那些人不動手,她也沒人脈去查什么,就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生意就好了。

桌不滿,她就去蕓瑛坊做菜,賺那邊食客的錢還更多。

蕓瑛坊那邊可不是以桌論,而是單盤菜就有競價。

不過為了奇貨可居,柳茹月并不會做太多,吊著那些人胃口,越是吃不著,才越子,就花了2800兩銀子。

這一筆開銷不小,卻還不是絕代芳華的姑娘,只能算一般的揚州瘦馬,比普通花樓自己買來培養的姑娘優秀。

要等到絕代芳華那種花魁,并不好遇到。

一片所有的花樓,只要有自信,就能派自家當家‘花魁’去爭奪秦淮花魁名頭。

若是能爭到秦淮花魁的名頭,接下來一年那一家花樓就能水漲船高,樓里姑娘們都會漲身價。”

其實關于這一點,柳茹月還是知道一點的。

鶯歌的重點也不是上面幾句,“這段時間去私宅相看瘦馬的老鴇會越來越多,而私宅那邊的管事也看人下菜,他們對花樓的狀況都了熟于心。”

“對于我們新開的蕓瑛坊,他們暫時還看不出我們家根底,對我態度還算中和,至少沒有像對那些都沒錢在花街開花樓的小青樓的老板態度差,

我們若想看到他們教養的最好、捂得最緊的‘女兒’,我就只能先消費,讓他們看到我的財力才行。”

“所以原本想著攢銀子,到時候買絕色瘦馬回來的計劃,就只能泡湯了,十娘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