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鯉魚咸鯉魚與驢

第二百九十五章 做隨從測試

屠山城雖然沒啥人性,沒啥溫情,可繁華,也確實是繁華的。

余錢走在街上,看到了許多叫賣的商家都膘肥體壯的,賺了不少唄。

“你想要啥?”

荀茶看著余錢問道。

余錢搖搖頭,“我并不想要什么,我想去看看這里的權力中心,城主府。”

荀茶頓了頓,“你想干嘛?”

“沒啥,真的只是看看。”

余錢這么說,荀茶可真的不太相信。

“我都告訴你了,別惹事啊!”

荀茶警告道。

“我怎么會鬧事呢?不可能的,你放心吧,走了走了,你別露餡,咱就是過去看看。”

余錢說著,還教訓起來荀茶了。

荀茶頓了頓,“我又不傻......”

余錢笑了笑,繼續向前走。

窮人和富人,真的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管是吃食,還是遭遇,不管是待遇,還是財產。

屠山城兩極分化極其的嚴重,等級森嚴,就代表著窮人幾代都有可能是窮人,富人也能靠搜刮窮人繼續維持富貴,這種制度,看的余錢火大。

“若是有一日,我也癱在地上,苦苦哀求別人施舍點錢財或者吃食,我寧愿到那些欺負過我的人家里,帶走一個,一起死。”

余錢忽然說到這個,荀茶皺了皺眉,“你是不是魔怔了?”

“啊?哈哈,我在讀這書上的話。”

余錢抬了抬手里的書,這是她剛剛路過一個老伯的攤子上買的。

似乎老伯的生意不怎么好,在最偏僻的角落,發著微弱的聲響,看著過路的人,沒什么力氣的揮舞著手里的書,想要叫賣,卻總是打不開口。

余錢就過去買了兩本,結果沒想到,翻開第一頁,寫的就是這個。

荀茶松了口氣,還以為余錢魔怔了,還好,沒事。

“不過,這些書,老伯也敢賣,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余錢嘆了口氣,把書塞進了兜里。

“如此看來,咱們帝國的城池,要好上數倍,幾十倍,這屠山城啊,黑的厲害,真不適合心里陽光的孩子來啊。”

荀茶笑了笑,“你是心理陽光的孩子?”

余錢挑挑眉,“不是嗎?不像嗎?你不要帶有色眼鏡看我啊,我確實是厲害了點,但我還是很陽光的。”

“最起碼,比這里陽光多了。”

余錢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來,前面有人在圍毆。

她看到了層層疊疊的腿下,抱頭哀嚎的人,還有周圍灑了一地的橘子。

“別去!”

荀茶拉住了她。

“你管不過來,說不準,回給他帶來更大的麻煩。”

余錢笑了笑,“荀茶助理,你不是都不管我的嗎?”

“怎么到了這里,開始對我問東問西的?”

荀茶頓了頓,“這是我的任務之一。”

余錢笑著把她的手拿開,“我有數。”

荀茶看著她走過去,嘆了口氣,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是如此,這一關,連環計,太少人能過去了。

余錢直接撿起來地上的一塊石頭,沖著那打人的家伙們就去了,石頭劃過完美的弧線,一個接著一個,全都有份的打了一遍,“砰砰砰!”的聲響接連響徹在這條街上。

“啪嗒。”

石頭掉落在地上,隨之,余錢看到了一群紅了眼的瘋子。

“你這個死娘們!敢打老子!”

“豁,嘴真臭。”

余錢捂了捂鼻子,嫌棄的說道。

“找死!”

那群瘋子來了,余錢笑了笑,挑釁的伸出中指,對著那些個晃了晃。

“艸!”

其他沒被打中的人也抄起家伙來找余錢了。

余錢笑了笑,忽然,她轉身撒腿就跑。

“靠!瘋娘們!打了老子就跑!?弄死她!”

“兄弟們,跟我追!”

一伙子烏泱泱的沖著余錢追過去了。

荀茶頓了頓,看了眼那邊抽泣著忍著傷痛收拾攤子的青年抬都沒抬一眼,嘆了口氣。

“何必呢......”

救下來的不過是不會報答,還說不定要倒打一耙的白眼狼呢。

荀茶也跟過去了。

余錢的目的相當明確,她要碰瓷!

不是說等級森嚴嘛,誰家富貴,她就碰瓷誰!?

正跑著,前面一輛豪華的馬車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余錢笑了笑,直接向旁邊跑,隨手拿起來地上的石頭,就向那些人扔了過去,沒想到能直接砸中一個人的頭。

她笑了笑,“來啊,追我啊!一群軟腳蝦!”

她哈哈的笑聲分外的刺耳,那被砸了頭的家伙上頭了,直接拿著他手里的石頭向著余錢砸過來,余錢笑了笑,忽然給他們擺了擺手,“傻逼。”

她笑著說完,就聽到“砰!”的一聲,石頭砸在了馬車上!

哈哈哈!余錢笑著溜了,留下一堆受到刺激的混混們戛然而止的示威。

“誰!敢砸我們公子的馬車!?”

車夫直接下來,看到這些個小混混,“好啊!就是你們!”

“來人啊,給我抓起來,直接送大牢里!”

隨之,后面的隊伍里就出來了不少人,就要押著這群人去大牢了!

“誤會!誤會!不是我們!是剛剛那個女人!是她!”

“還謊話連篇!?壓過去各打二十大板!”

車夫囂張的說道。

“好了,別耽誤時間。”

馬車里的人忽然出聲,聽著聲音,是個溫潤的公子。

余錢偷看著,荀茶落在了她身邊。

“你還真是吃不得虧。”

荀茶笑著對她說道。

余錢抬頭看到她,“怎么,現在如何?”

荀茶點點頭,“很好,惡人自有惡人磨,你這個處理,我很滿意。”

“你不去看看那個人嗎?”

荀茶問道。

余錢搖了搖頭,“我幫忙是順手,對他的影響還未可知,算不得救世主啦,也沒必要去看,走,跟著這個人。”

余錢跟著馬車走,荀茶疑惑的問她,“你不是要去城主府嗎?”

余錢笑了笑,“這還不明顯?這人明顯是去城主府的。”

荀茶微微挑眉,笑著問她,“如何判斷的?”

“首先,他身后的人,是兵士,而后,隨便就能扔大牢里,必然是和城主府有關,這是個年紀不大的青年,所以,他就是城主府的少爺,白高盧。”

荀茶微微挑眉,看著余錢說的自信滿滿。

“萬一不是呢?”

“不是也八九不離十,他肯定是去城主府的,也是城主府的人。”

余錢說道。

她不在意過程,只在意結果,她隨著這人過去,或許會見到更多城主府的細節。

“你這樣子,我還真以為你是要去扳倒城主府呢。”荀茶開玩笑道。

余錢頓了頓,忽然認真道,“如果我夠強,說不定呢。”

荀茶愣住了,看著余錢繼續走,她忽然微微睜大了眼睛。

這孩子.......

是個有想法的。

她搖著頭笑了笑,就算是有這個想法,也極難實現,到她擁有那個等級的時候,或許已經忘記了這次所想的事情了。

畢竟,安穩比起生存來,還是不太重要的。

能活下去,就行了。

那時候她的眼里,更多的一定是大局,而不是這一些窮苦的人。

屠山城存在了這么多年,有它屹立在此的理由。

余錢和荀茶走到城主府門口,馬車上的人也下來了。

卻是個年紀不大的青年,長得還挺好看的,雖然帶著些高傲,可看著還算順眼。

“應該不是白高盧,可能是城外來的。”

余錢忽然說道。

荀茶看她,“怎么?有猜測?”

“這些護衛沒有散開,雖然和屠山城的士兵裝扮相同,可根上還是不一樣的,這是些專門護送他的護衛,不是士兵。”

“那就是從城外接過來的,恐怕身份更不簡單,屠山城和哪些城池會有聯系呢?”

余錢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要不要我們進去看看?”

荀茶一愣,“你還想進去!?”

余錢笑了笑,“進去看看唄!”

“你咋進去?”

荀茶頓了頓,才問道。

“隨從,那邊不是有在招隨從嗎?”

余錢指了指城主府門外的告示欄,荀茶才看到,隨后鼓了鼓掌,“你真是厲害了,這都能看到。”

“走吧,你要不要?”

余錢問荀茶。

荀茶搖搖頭,“我有別的方法進去,你自己去應聘吧,再說了,我這樣子也不符合。”

荀茶挺了挺胸,帶著些驕傲說道。

余錢呵呵笑了笑,直接過去了。

荀茶看著余錢的背影,笑了笑。

這真是個聰明的姑娘啊,她沒有任何提示,但是余錢卻已經猜出來了來到這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她盯上的城主府,就隱藏著這次旅途里,最重要的一個結果。

只要她拿到那個結果,不論她是否走的最遠,第一也一定是她。

其實歷史上,在人族城池這一關,通關者就不多。

若是說前面的妖族們刷去的是死亡人數的十分之一,在人族城池死亡的,就是剩下的十分之九。

大多都死在人族的城池,也就說明,人啊,才是這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

不論是什么時候,人族,都比妖族自私些,也更狠。

他們有時候都不會記得自己的種族,只是看利益,為了利益,能做出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殺氣。

都相當的正常啊。

余錢去了城主府的側門,開始準備自己的隨從選拔之旅。

她的優勢就在,聰明!

腦瓜子聰明!

當然,看武力她也行的。

不過讓余錢覺得奇怪的,是她以為會有不少來的,結果報名的好像就仨人,一共就仨,她去的時候空無一人,只有報名的本子上孤零零的寫著倆名字。

“報名啊?趕緊寫吧,不過你一個女娃子,來當隨從,多累啊。”

看著報名的中年人說著,余錢笑了笑,“混口飯吃,不過,為何這邊只有兩個人報名啊?我看著報酬很豐富的來著。”

“嗐,你是外面來的吧,這隨從可不是那么好當的,算了,你去試試吧,只要過了測試,就直接上任。”

“我再問一個問題,這是給公子做隨從吧?”

余錢問道。

中年人愣了下,“是吧.....”

余錢點點頭,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要過了,自己可以選主子,隨意了。”

余錢聽著,“這測試這么難嗎?”

“那可不是,你前面這倆,沒過,命也沒了喲。”

余錢忽然一頓,“前面這倆老兄,是死了?死在測試里?”

“怎么,不敢上了?”

中年人笑著看她。

余錢搖搖頭,“不,我是更感興趣了。”

她笑了笑,“伯伯,等會見。”

中年人笑著點點頭,“期待你可以豎著出來。”

余錢無奈的笑了下,便走進去了。

進去后是個小院子,沒人,只有地上的箭頭。

她看著箭頭走過去,卻看到了一面水井,“跳下去,找到出口。”

井口寫著的,就是這句話。

余錢卻摸了摸下巴,看了看周圍,卻發現了這院子里有個屋子,她先去了屋子里,竟然找到了麻繩和一面鏡子,空蕩蕩的屋子里,就這些東西,她過去拿起來,麻繩系在腰上,鏡子裝在懷里。

她巡視了一圈,忽然在一個墻角發現了一點小字,走進了,才發現寫著,“小心黑暗,制造光明。”

余錢眨了眨眼睛,想了想,便站起來,去了院子。

她看了眼院子里的樹,便去下面撿了些掉下來的樹枝和落葉,還有周圍的些許碎布,隨便綁了綁,做了個簡易的火把,又系在了腰上。

余錢看了看這樹,還不矮,樹干也粗,就將麻繩的另一端系在了樹上,才到了井邊,準備下去了。

她一手抓著麻繩,一手握住井邊,隨后便一點點松開手里的麻繩,慢悠悠的下去了。

她知道,這院子里一定有著提示,所以從頭到尾她就在觀察。

而一定,也有個人在觀察著她。

她用火系靈能點燃了火把,下去的過程中不斷看著周圍,發現這井口雖然窄,可下去一段距離,瞬間就開闊起來。

她看到了火光能照到的區域里,有些黑漆漆的東西,再下去些,似乎又白了。

她瞬間明白,這也是提示。

怪不得前面倆老兄都死了,直接跳下去哪里還看得到這些。

她慢慢的下來,一點點記下了黑白的區域和長度,到終于落地,她看到的是白色的石地板,便拿著火把,憑借記憶,縮小了尺寸,畫下了她剛剛看到的東西。

竟然是個“蠢”字!?

雖然她沒看全,可是這個一猜就猜出來了。

若不可能是嘲諷的話,就一定是接下來某一個地方的提示之一。

她站起來,用火把打探著遠處。

有些微弱的白光在遠處,應該是下一關,余錢笑了下。

她最近還真喜歡這種探險的感覺,很是帶勁。

她舉著火把走過去,一路上道路平坦的厲害,她觀察著周圍,確定自己沒有錯過細節,才終于到了那地方。

是個開了一點門縫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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